年代文男主的前妻重生了(9)
为什么会是他!
真的是他?
杨靖文眼眸深邃,蹙眉盯着她,眼神里的情绪晦涩不明,像是酝酿着一触即发的风暴。
许久,他僵在空中的手缓缓收回,冷声问:“你以为是谁?”
闻言陈路遥才看到他手中拿着的湿毛巾,再一看四周围的环境,她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这不是梦,是现实。
她还在知青点。
想起刚才自己有些过激的反应,她心生愧疚,弱弱喊了一声。
“靖文哥。”
陈路遥脸颊烫得出奇,很担心自己睡梦里发出了什么羞耻的声音。
她怎么会觉得梦里那个人是靖文哥,太过分了吧!
杨靖文眼看着她不过是喊自己一声,脸就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心中微讶,手里不自觉将毛巾叠成了方块。
“感觉好点没?”他语气平淡,让人辨不清喜怒,但被那双眸子静静盯着,总给人很深情的错觉。
“我这是怎么了?”陈路遥捧着脸偷偷看他,心中祈祷她可千万没犯蠢。
“你不记得了?”
陈路遥顿时警铃大作,“不记得什么?”
杨靖文眼睛微弯,眼底黯色淡去,“可能白天风太大,受了风,有点低烧。”
他抬手轻轻贴了一下陈路遥的额头。
干燥的手掌带着一丝暖意,跟他这个人一样,一贯温和有礼。
在陈路遥的记忆里,她似乎从未见杨靖文跟谁红过脸。
不管是年少时青春活力的他还是梦里身居高位成熟稳重的他总有让人安定的魔力。
“好像是好了点了,喝点水。”
陈路遥盯着他,不由自主把他和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人联系在一起。
不可能。
他可是杨靖文,是那个面对外国媒体的偏见与刁难仍旧从容不迫,一针见血例举外媒十二罪状的杨靖文。
那样冷静自持、情绪稳定的人物怎么可能跟那个在那种事情上如狼似虎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杨靖文见她呆呆望着自己,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水杯,眼底笑意更浓。
“陈路遥。”他把杯子递到她的唇边,“需要我喂你吗?”
陈路遥后仰了一下避开杯口,眨眨眼才轰然反应他的话。
“不用不用。”她脸上染上可疑的红晕,慌忙接过水,“我自己来就好。”
结果动作太急,不小心呛到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怎么样,没事吧,小心一点。”杨靖文轻轻帮她顺背,感觉更熟悉了。
陈路遥整个人几乎熟透。
“路遥,你醒了?”
齐玲玲从屋外端了药进来,“这是怎么了?”
“没事,喝水呛到了。”
齐玲玲看看她又看看杨靖文,眼珠子转了转,哦了一声。
“杨知青,麻烦你。”她把药递给杨靖文。
杨靖文一怔,还未反应,药碗已经被陈路遥抢了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靖文哥,今天谢谢你,天也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闻言杨靖文垂了垂眸,他颔首,没有拒绝。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过来找我。”
大晚上的,他一直待在两个女知青的屋子里确实不妥。
等他离开后,陈路遥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她脸上红晕未消,低着头将药喝下也没觉得苦,翻身下了床。
“诶,干嘛去?”齐玲玲似笑非笑看着她,“不舒服就好好躺着,不然白费了人家杨知青冒雨去给你抓的药了。”
“什么?”
“刚才你睡着没一会儿就开始发烧,杨知青过来正好看到了,那么大的雨,他可是去公社给你抓的药。”
陈路遥身体僵住,刚才坐在床边的身影,又和梦中照顾她的那个身影重合。
“路遥,杨知青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怎么会?”陈路遥几乎没经大脑做出了回应。
“怎么不会,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吗,为什么关系这么生疏?”
知青院的人只知道陈路遥、杨靖文和贺宇都是从京市来的,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实陈路遥和杨靖文认识的时间更长。
陈路遥眼中滑过黯色,她扯了扯唇角,“说来话长,刚才的话在外面可别胡说。”
能和靖文哥继续做朋友她就很满足了。
他哪里是她能够染指的,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梦境,完全没有相关的记忆。
总之不会是她。
她可不会把自己那些不切实际的错觉当真。
再说了,爱情的苦她已经吃得够多了,短时间内她都不想再跟任何男人谈感情。
她起身打开柜子,从最里面翻出一个小箱子,箱子上着锁,看着有些旧。
知道那是她最宝贝的秘密,齐玲玲自觉道:“你先忙着,我去洗漱了。”
陈路遥感激地笑笑,“好。”
其实箱子里的东西并没有多宝贵,一个日记本,一支老旧的钢笔,还有两张被压得平平整整的薄荷糖纸。
这个日记本是十五岁那年她考了班级第一,老师发的奖品。
陈路遥有一段自己都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小时候她差点被拐子拐走,后来被救回家后就吓得说话不利索。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陷入恐慌之中,说话也说不利索,自然而然得了个小结巴的称呼。
这个称呼几乎伴随了她整个学生时代。
那次,见她得了第一,班上几个经常欺负她的同学放学后把她骗到杂物间,骂她抄袭骂她小结巴还把她关在了里边。
学生老师都离校了 ,是贺宇出现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