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104)
“妻主做什么?”
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温热, 他双手抵在她的肩膀上,怯怯地推着她, “等会儿……等会儿还需要去母亲那,时间要晚了。”
床榻上, 徐韫被抱着腰,女人在他脖颈处亲着,裸露出来的肌肤上还残留着痕迹。
骆荀一抚摸着他的后背, 在他的后颈处低声说话,“是吗?”
听不出什么意思。
徐韫顿了顿,勉强抬起腰,主动勾上她的脖颈,脸贴在她的衣襟处,漂亮的眼睛悄悄地盯着她。
“妻主?”他声音很软,没有一点锋芒。
她垂眸看着怀中的人,指尖勾着他的发尾,随即取过被褥遮住他的身子。
她微微正身,将外面的人喊进来。
徐韫却勾着她的脖颈不放手,满心依恋地埋在她怀里。
随着侍从进来退在屏风后面,骆荀一扯下他的手,自己站起来。
“过来。”
徐韫微微咬唇,虽有不满还是没有说出来。
旬邑将公子扶起来,取衣给公子换上。
徐韫坐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又忍不住去看妻主在哪里。
透着屏风,徐韫可以看到妻主坐在那翻看书本,神情自若。
她旁边站着一个侍从,他见过一面,在她的府邸上。
见妻主的目光放在那侍子身上,徐韫睁大眼睛,气得把旁边的玉佩砸在地上。
他心口堵塞,侧过身来,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盯着那侍子,吓得那侍子连忙低下头。
“怎么了?”
清冷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漫不经心。
旬邑在旁边附和,“只是奴不小心摔破了东西。”
徐韫有些咬牙切齿,顾及今天才第一天,硬生生压下怒火。
他抿着唇,借着铜镜遮掩脖颈处的痕迹,又扯了扯衣襟遮住。
确定不会出什么意外后,这才站起身。还没走几步,他腰间的酸痛便格外明显,如何也压制不了。
他缓缓朝妻主的方向过去,便见她站起来,也不看自己。
骆荀一道:“走吧。”
他微微蹙眉,僵站在那,停滞了几秒才慢慢跟上。
身后的侍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跟公子保持着距离。
徐韫才堪堪抬脚跨过阶梯,双腿突得一软,心悸无力,膝盖直直要往地上跪去。
他低声惊呼了一下,慌张地攥住门,身子靠在门上,险些直接跪在地上。
在后边的旬邑连忙上前来把公子扶起来,那些侍从也连忙围了上来。
徐韫轻轻喘了一口气,漂亮的眼眸含怨含嗔地看向走在前面听到动静转身的妻主。
骆荀一默了一下,朝他走过去把他扶住。
旬邑见此后退一步,低头不敢抬头看女君。
徐韫双手急急攥住她的手臂,半边身子都倚靠在她身上,抿了抿嘴,“妻主是后悔了吗?为何对我如此冷漠。”
明明昨夜还不是这样的,如何哭泣说话也不行,怎么下了床榻便这般对他。
她轻轻攥住他的手腕,一手揽住他的腰,意味不明道,“今天说什么胡话?”
骆荀一低垂着眸,浅色的眼睛内印着他的模样,头发微微分散在肩上,露出脖颈。
那里残留着痕迹,是咬痕。
还没有消失。
他盯着那,脸上突然红了红,抬手帮妻主遮掩好,声音细细软软的,“没说什么胡话,只是觉得妻主总疏远我。”
她随意嗯了一下,像是不在意他的问话。
徐韫低垂着头,只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面上没有出现什么异样的神情,只是像那些新婚的正君一般,露出依恋温软的神情。
骆荀一微微眯了眯眼,突然握紧他的腰,低声问他,“还有什么不满?”
怀中的人抬眸望她,漂亮的眼睛内很快流出眼泪,慢慢布满可怜又害怕。
害怕她?骆荀一愣了一下,只是帮他擦拭眼泪,没在说什么。
他突然低头一口咬着她的手,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上,却也不用力。
骆荀一:“……”
等他消停一会儿后,骆荀一这才把人带出府邸。
马车上。
徐韫坐在她旁边,微微侧身便埋进了她的怀里。
他的双手攀爬上她的脖颈,又将脸颊送到她的手心里,腰身被女人的另外一只手握住,纤细紧绷着,又轻轻颤抖。
他的眼睫还沾着泪,垂落下来的碎发散在两边,秾丽的眉眼带着妩媚和成熟,以往掺杂的青涩已经消失。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案桌上的点心被划分到一边,一半都被徐韫的衣裳布满。
“妻主,疼。”他的声音软极了,端丽清艳的面庞带着薄粉,格外温柔小意。
眼前的人温顺的模样,让骆荀一恍惚想到昨晚他在床榻上的乖巧。
几乎是随她摆弄,不发脾气,受不了了也只是小声地讨饶,身体控制不了了也是满脸羞愤地埋在她怀里低低哭泣。
内心的怀疑慢慢平复下来,也许这本来就是他真实的模样。
骆荀一虽然心有不满,也不至于大婚这日给他脸色看,直接弃门而去,或者随意寻一个侍子代替。
她抚摸着他的细腰,低眸看着怀中的人小意讨好自己,指腹轻轻摸过他的脸颊,随即停留在他的后颈,慢慢环住他的脖颈。
他喉结滚动着,不解地盯着自己,微微张开唇。
“老实一点。”
他委屈地从她身上下来,垂眸安安静静地整理自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