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114)
“那为何又要回来了?”
他有些踌躇,坐到妻主旁边, 不自觉地抬手为她磨墨。
“母亲让我反京,只是让我与三皇女订婚, 后来因为我被人绑架,又被人鞭打丢进乱葬岗, 被接回京都的时候,三皇女临时反悔, 娶了太傅的嫡子。”他小声解释,身体凑近她,悬在空中的手环叮当响着, 那截手腕越发莹润雪白。
“你喜欢三皇女?”
“不喜欢的。”他连忙否定,“我不喜欢她,我都没见过她。”
他放下墨锭,着急忙慌地攥住她的衣裳,“我都嫁给妻主了,自然心中只有妻主一人。”
他微微仰起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领口也微微敞着,并不是很保守。
碎发散在额上,还有些红肿的唇微微抿着,害怕被误会责怪,连带着眼眸都有些湿润。
由于动作有些急,耳坠打在他的侧脸,整个人都透着不安害怕的气息。
见他这副模样,骆荀一突然笑了笑,“这么慌张做什么?”
“继续磨墨吧。”
她不在意地伸手取过毛笔,示意他继续磨墨。
徐韫微微睁大眼睛,轻咬着下唇,脸上闪过一丝委屈,松手继续磨墨。
一点也不在意吗?
他绷着脸,肉眼可见地不高兴起来,觉得自己白演了,像是演给瞎子看一样。
骆荀一才写下几个字,就注意到身边的人情绪不佳。
“怎么了?”
他低垂着头,肩膀微微抖动,本该让人觉得厌烦却出奇得有些心痒。
哭了吗?
骆荀一放下毛笔,将人转过身面对自己,低头看他的脸。
她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手心便被温热的泪水打湿。
哭得很厉害。
徐韫的脸很小,非常精致,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含着泪的时候让人生不起任何怀疑。
眼泪簌簌地往下掉,面容变得潮热,本就殷红的唇更加艳丽。
“怎么哭了?”
她抬手擦拭着他的眼泪,发觉他哭得过于厉害,又把人抱进怀里。
被抱过来的徐韫双手顺势攀上她的脖颈,埋在她脖颈处哭,偏偏又小声呜咽着,眼泪无声息地掉落。
“你...你一点都不在意我。”他攥紧她的衣裳,声音断断续续,“你怪我让你入赘了是不是?”
“你之前不这样的。”
“你不喜欢我,也不想让我怀你的孩子,连睡在一起你都不想碰我,你还要养外室,今后是不是还要休了我给那外室腾位置?”
他哭得厉害,止不住地哽咽,眼睛都猩红一片。
外面突然有人敲门,徐韫身子顿了顿,抱紧了她的脖颈,眼泪嗒嗒地止不住掉。
她有些无奈,抬手抚摸他的后背安抚他。
“家主,外面有人找你,说是履行诺言,要为你为奴为侍。”
脖颈处突然传来濡湿的触感,轻微的刺痛感顺着神经传达到大脑。
他气得厉害,浑身颤抖,死死咬着她的脖颈,眼泪又止不下来。
若他今日不在这,明日岂不是要多出一个侍子出来。
看他不撕烂那贱人的嘴,什么承诺为奴为侍,是不知道怎么活了,还是不想活了。
听到门口的话,骆荀一顿了顿,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放松点。”
怀中的人紧绷着身子,像是处于被刺激防备的状态。
等他松开嘴,她微微拉扯下他的一只手,让他露出脸来,“我不知道这件事,不要多想。”
她缓慢地摩挲他的腕骨,没有管脖颈处的咬痕。
徐韫哪里听得进她这种敷衍又表面的话,如今气得恨不得出去把人赶走。
被抱住腰,又被握住手,徐韫想起身却又起不来。
他紧紧抿唇,漆黑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她,又看向紧闭的门口,突然拔高声音,含着怒火和恶意,“把他给我赶出去,下次再来就打死他。”
他气得语无伦次,浑身冒着戾气,压着眉眼,浑身紧紧绷着,带着极为的不满和怒火,刚刚还在示弱温软的模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门口的人显然吓了一跳,连忙应下来转身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
谁能想到主君还在里面待着。
“打死?”
“真是好大的权威。”
她垂着眼,嗓音冷然,又夹着微哑。
他僵住身子,身子又止不住抖动,因为情绪剧烈而喘气不停。
此刻他红着眼睛,眼泪还控制不住地流。
他慌张地想要随意攥住什么东西,却攥住她的手。
锢着自己腰间的手徒然缩紧力气,徐韫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想要推开她。
他不受控制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怕极了她,想要挪开手却被她紧紧攥住。
“我...我”他抬眸望她,见她真的冷下脸,真要生气,示弱的话停在嘴边却变成了其他的话,“我才是你的正君不是吗?你凭什么生气?”
他的声音突然尖锐刺耳起来,漆黑的眼睛冒着不满和攻击性,温软的脸霎时变得阴沉下来。
“你还想打我?”
因为生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也睁得极大。
他脸上又压不住委屈,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声音哽咽,“你打死我好了,你想纳几个也没人阻止你。”
骆荀一皱眉,只觉得他蛮不讲理,妒忌心和控制心过于强,稍稍不如他意便要使尽手段。
她松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推开他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