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129)
他无声地哭着,时不时哽咽一下,眼泪好像多得流不完一样。
他偏着头,死死咬着下唇,眼泪不成形状顺着泪痕滑下去,打湿床榻。
她跟那些女人一个样,根本不会只喜欢一个男人,沾花捻草,嘴上承偌了这个人,下一秒就能在别的男人床上。
明明他什么都给她了,甚至费尽手段要给她生孩子,现在呢?她把自己团团玩着手里,骗他,愚弄他。
她根本不在意甚至可能在嘲讽自己的努力。
他想到父亲说的话,她可能有权有势后就会抛弃他,虐待他,甚至纳一个又一个侍,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或者会把自己关进柴房里,身边的人全部赶走,更或者杀掉他。
他越想越气,气得浑身发抖,指尖发颤,所有的力气被完全抽空了一般。
骆荀一把人抱进怀里,托着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越发震惊男人的嫉妒和猜疑心,什么都会被放大,什么奇怪的动作都会被他误认是出轨的前兆。
被抱住的他气得咬住她脖颈处的软肉,偏偏所有的力气都已经让他已经挥霍了去,只能用牙摩挲着她的肉。
活像是借此要咬死她一般。
她抬手阻止他这种行为,手蒙住了他下半张脸,轻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要如何?”
“闹了几天,还不够吗?”
“你要是实在受不了,我们可以和离。”
她把手挪开,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一遍,“那就和离吧。”
他睁圆了眼睛,挣扎戛然而止,呆滞地看着她,满脸不可置信。
他声音瞬间尖锐起来,“和离?不可能。”
“除非我死。”
又是不欢而散。
天还没完全黑。
旬邑犹豫着把药端进来,看着公子孤坐在那,披散着头发,不知道要怎么办。
家主如今把院子里的人赶了大半,甚至要求他们不可以把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只留下几个贴身侍从。
屋内没有点燃蜡烛。
旬邑示意旁边的人去点起来,走到公子旁边。
“公子,药还喝吗?”
坐在榻上的他迟钝地抬起头,小脸苍白,呆呆地看着那碗药。
那浓郁的药味钻进他的鼻腔,像是死死攥住他的心脏一般,死活喘不上气。
他突然睁大眼睛,指尖死死掐着手心。
还喝什么药。
她现在都有和离的念头,他生孩子还有什么用?
他轻微地颤抖着,声音平静,“妻主呢?”
“家主还没有回来。”
他抬手把那碗药端过来,才喝了一口,手上的药匆匆放在桌子上,突然干呕起来。
一日未食,又加上干呕,他双手伏在榻上,感觉心脏被针刺了一下,全身脱力。
“公子,你怎么了?”
旬邑有些慌张,连忙出声让人把大夫请过来。
徐韫坐直身子,声音幽幽地,“我记得,再过几天就是宫宴,那贱人也会去吧。”
旬邑顿了顿,缓慢点头。
“那贱人敢做这种事,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可公子还被家主勒令关在这里,怎么出去?
旬邑把药端走,满脑子都是公子刚刚的模样。
呕吐。
呕吐。
说不定公子就有了呢?
闹得再大,家主也要看在孩子的面上纵容公子。
旬邑连忙去把府医带了进来。
她收回手,“正君已有孕一个月了,但胎位不稳,这几日不要过于激动,当小心一点。”
有孕?
冷着脸的徐韫瞬间露出笑容,脱口就想让人去把妻主叫过来。
他像是想到什么,又很快冷静下来,手慢慢抚摸着腹部。
他叫旬邑给了赏钱,让人下去。
屋内的人都退了去。
他坐在榻上,眉目踌躇,咬着下唇不知道这孩子算来得早还是来得晚。
他有孩子了,妻主定然会收回昨夜的话。
他慢慢安心下来,开始期待妻主过来。
这夜,妻主没有过来,反而过来的是和离书。
他呆在原地,似乎完全无法接受。
一张纸薄薄的,完全没有重量。
手指像是没有骨头一般,那张和离书掉在地上。
要休他。
“妻主呢?”
他面容瞬间扭曲起来,极为难看,漆黑的眼睛活像是怨鬼一般,苍白的小脸上毫无血色。
第66章
怀孕 “去把她叫过来,不然我现……
“去把她叫过来, 不然我现在就死在这。”
他声音尖锐,难以入耳。
说着,他身子晃着, 险些要摔下来, 慌张抓住旁边的纱幔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双眸惶恐不安。
旬邑忙不迭地赶去, 让人照看好公子。
赶到前院,旬邑就被人拦住。
“家主已经歇下了。”
旬邑试图往里看去, 他缓了缓,拔高声音,“正君身体不舒服, 还望家主过去看望。”
紧闭的门被打开,那里站着一个人。
“是吗?”
和离书刚送过去, 后脚就身子不舒服。
旬邑低垂着头,连呼吸都放慢下来, 紧绷着脸,“正君的确不舒服,刚刚还叫了府医过去。”
她没动弹, 视线慢慢停放在他的身上,“我知道你心眼子多, 他又是个蠢笨的,若下次我还看到你怂恿他, 我会把你送走。”
旬邑噗通一下跪下来,声音惶恐, “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