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132)
他睁开眼睛,便看见披散下来的帷幔。
早上了吗?
他微微撑着手坐起来, 茫然地看着四周,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哪里?
门被推开,旬邑走了进来。
旬邑见公子起来, 细看他面上的神色,见他因此没有影响,松了一口气。
“公子要起来吗?”
“起来?”
旬邑想了想,还是先说家主现在在哪里,“女君方才被圣上唤进了宫,叫奴好生看着公子。”
“公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面上浮现茫然,什么女君?她在不在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又没有嫁人。
下一刻,他掀起自己的手臂去看本该存在的朱砂,不见了。
这是哪里?
他什么时候嫁人了?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过这种经历。
徐韫大脑一片空白,漂亮的眼睛匆匆地扫过屋内的一切。
看上去都是自己喜欢的摆设。
他张了张口,艰难地吐字,双眸中还透着抗拒和害怕。
“女君?”
大脑残留的恐惧和绝望几乎让他无所适从,整个人像是处于悬浮的状态,开始无比害怕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甚至不敢看那个侍从,认为谁都要害他,哪里都充满了恶意。
他的心脏鼓跳着,快要冲出胸膛一般,手指紧紧攥着锦衾,想的没想地,像是逃命一般离开了床榻,赤脚跑到了门口。
偌大的庭院里,几个偷懒的侍从倚柱子上小声说话。
前方的三个方向都有着错落的台阶。
漂亮的花卉肆意绽放,后面的白墙青瓦将整个院落围绕在一起,无比安逸。
旬邑连忙追了过去,“公子怎么了?公子怀孕了,不该如此跑动,女君想来会很快回来的。”
他像是离了群的鸽子,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盯着旬邑。
怀孕?
徐韫像是彻底脱了力,任由他扶着自己进去。
他坐在榻上,低垂着头,无意识动物抚摸自己的腹部。
怀孕了?
他脑子里不断猜想着自己的处境,他不该待在这的。
若是明媒正娶的正君,妻主爱护,他不记得也没什么。
他咽了咽,睫毛颤抖着,眼睛里尽是惶恐。
想要找父亲,父亲在哪里?
接近夜色,院落里的灯慢慢点起来,四处静谧无一人说话。
“女君来了。”
坐在榻上的徐韫顿时紧绷着身子,连忙起身见着进来的人,后退了几步,险些坐回去。
他想着眨眼间成了哑巴。
骆荀一见着比往日不知道乖了多少倍的正君,颇为惊讶。
她走过去,只见他僵着身子慌张地躲避她的视线,微微顿了顿。
还在害怕吗?还是在生气她没有一直陪着他?
“你们都下去吧。”
见屋内的侍从真的都下去了,徐韫垂下来的手慢慢攥紧。
他不断地想着,等会儿该说什么。
他刚抬起头,就被揽了过去,肩膀上微微沉了沉。
“是我的不对,哪里还不舒服?”
女人侧身亲了亲他的后颈,被摸着的腰又麻又痒。
他微微瞪大眼睛,直接忘了反抗。
他睁圆了眼睛,胆战心惊,清透的眸中慢慢起了一层薄雾,他推了推她的肩膀,声音细细的,“放开我。”
骆荀一顿了顿,觉得他还在发脾气。
徐韫被拖着进了她的怀里,坐在她的腿上。
他怯怯地抬头望她,似乎想把她的模样看清楚。
这副姿态在骆荀一眼里,显然是委屈害怕的。
害怕什么?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熟稔地低头亲吻他。
他被亲着,被撬开齿贝,被触碰着舌头。这样的行为几乎让他浑身颤抖着,下意识躲避。
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时,他又恼怒起来,还想抵出去,却急得呜呜不停,浑身颤着。
眼眶被刺激地流出了眼泪,被亲懵的他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
“唔……嗯……”
他呜咽着,企图求饶想让她松开他。
他讨好地握住她的手臂,躲闪的舌怯怯地迎合她。
她是他的妻主,想来要以她为主。
紧接着,他浑身颤抖了一下,吃痛地握紧她的手臂,越发恼怒起来。
腰身和背脊被一只手来回游移,徐韫颤抖着,浑身发热没劲,只觉得自己要被生吞活吃了。
他颤着讨饶,意识模糊,头抵在她的脖颈处,任由她亲着自己的锁骨,浑身颤着,衣裳凌乱,露出锁骨。
意识到自己差点被陌生的人压着欺辱,他脸上带上怒火,被亲肿的唇微微抿着,抬手就想扇她。
感受到手腕上的温热和摩挲,他抿紧唇,厉声道,带着一点颤抖,“松开你的脏手。”
他眼睛里泪水一点点涌出,然后眨眼睛,泪水流出来了。
眼睛清透明亮,容貌昳丽。他这副样子显然是极为漂亮的,骆荀一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
可怜到被欺负得,真的只能哭。
“脏手?”她笑了笑,可徐韫却害怕得想要把手缩回来。
他突然安静下来,惶恐地注视她。
漂亮的眸子里泪眼朦胧地盯着她,碎发黏在脸庞,由于刚刚的动作,带着衣领也有些凌乱。
湿软殷红的唇带着淡淡的水色,面庞薄粉,整个人都透着无比可怜的模样,以往不加掩饰的蛮横变成了惊恐无助,像是没有支撑的拂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