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149)
妻主呢?
妻主?
他哪里来的妻主。
徐韫猛的抬头看向那个女人旁边站的男人,又看向四周。
都有人。
哪哪都是人。
都是这个贱人, 这个贱人害得自己一辈子都毁了。
为什么只要是个女人都要喜欢他,为什么他总是如此幸运。
“赐死吧。”
声音轻飘飘的,却让徐韫沉重得喘不了一口气。
他无法抬头, 脖颈上的头似乎千金重,只能看见地面的血迹越发蔓延开。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面容扭曲,几乎要疯了去。
好疼。
迟来的疼痛从脖颈蔓延开,鲜血几乎占据了他的瞳孔。
……
怀中的人在哭泣。
她睁开眼睛垂眸看着还在沉睡的他,眼泪却流得不停。
骆荀一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双手慢慢环住他的腰。
在哭什么?
做噩梦了吗?
“醒醒。”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怀中的人睫毛颤抖着,很快睁开眼睛,意识恍惚。
“妻主。”他声音有些哑,带着哭泣的无助和惶恐。
徐韫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腹,醒来的瞬间害怕顿时攀爬上他的大脑,后背发冷。
他下意识埋在她怀里,身体却不断颤抖着,轻声抽泣,眼泪嗒嗒地就落下来。
“做噩梦了吗?”
哭得这么厉害吗?
她轻轻把人拉出来,低头亲了亲他的脸,“不要哭了,我在这里。”
很快地,他冷静下来。
还没安静一会儿,他急切地仰头蹭了蹭她的下颚,又想要亲吻,想要去证明什么。
凌乱的发丝被他压在身下,侧躺着黏进女人的怀里,露出锁骨处的一大片肌肤,温软带着一丝甜味。
被褥被他弄到了腰处,手臂那处裸露出来,袖子堆积在小臂处。
帷幔将外面的光亮遮挡开,里面的床榻上只有一床烟紫色的锦衾。
本该是两人的床榻,徐韫黏着睡觉,像是三人可以睡下的床榻。
此刻他面上薄粉,湿润的眼眸急切委屈,只想着撒娇受到安抚宠溺。
太粘人了。
她想着,抬手擦拭他的眼泪,敛眸亲吻他的唇角,细细捻磨着,慢慢攥紧他的手腕。
“唔……”
不过是一会儿,他就埋在她的锁骨处低低喘息,黏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很快将刚刚的噩梦抛弃在脑后。
“我梦到被人杀了,好可怕。”他被脸贴在她的掌心,语气柔柔的,“好多人,好多人要杀我。”
“只是梦而已。”她说道。
他成天待在宅院内,不是插花就是准备恢复身材,哪里有机会去跟别人结怨。
只要他得罪的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谁能动得了他。
不会有人动他,即便是坐在最上面的那位也不会动他。
他不说话了,似乎还在后怕,随即撑手慢慢坐起来,坐在骆荀一的腰腹上,解开自己上身的小衣。
“这里疼。”
他将妻主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溢出了乳水,很少,肉眼可见的堵塞起来。
她下意识帮他揉了揉,随即起身把人抱进怀里。
他脸上带着一丝红晕,羞得抬手攥住她肩膀上的衣裳,主动凑近了一下,把胸口往妻主手心里送。
“轻……轻点。”
他的尾音颤颤的,勉强支撑起来的腰身很快软下去,跌在妻主的掌心里,轻轻哼哼的呜咽从嘴里溢散出来,模样越发温软。
他不怎么喂孩子奶,可那处越发堵涨,寻了医师才知道无法避免。
前几日他实在受不住了,才羞着脸要妻主帮他。
前几个月不能同房,妻主也只是亲亲他,或者帮他揉揉腰,其他再亲密的事情就没有了,自然不知道他的苦楚。
过了一会儿,他被抱起来离开床榻,转而被放在软榻上。
那些侍从陆陆续续进来,没有他的吩咐也只是待在屏风外候着。
他低头擦拭干净胸口的乳液,缓和下来才让人进来扶他起来。
“公子可要看看女郎?”
徐韫摇了摇头,突然笑了笑,微挑的眼尾透着嫉恨和阴郁,“等会儿妻主走了,让人准备好马车,我要出去一趟,也莫让妻主知晓。”
这几个月里他做了蠢事,险些给妻主纳侍,什么孩子不孩子,妻主的孩子也只能是他生的。
那贱人好生在那快活着,还跑到他面前炫耀一番,他不剥了他的皮都算好的。
旬邑顿了顿,看了一眼公子的模样,也知晓公子恢复了记忆。
没恢复记忆的公子不是这样的,好哄骗,好伺候,只喜欢一个人待着,甚至不喜欢别人伺候他。
如今不一样了,公子的性情总是奇奇怪怪的,上一秒还在高兴,下一秒就莫名发起了脾气。
如今孩子也顾不上了,只想着去将存在的危害铲除。
孩子本就是公子为了不让家主抛弃他所去追求的。
如今家主待公子越发好脾气,公子自然没了之前的担忧。
公子所有的依仗,似乎全压在了刚出生不久的女郎身上。
旬邑低声答应,退出屋内去准备马车。
徐韫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学着之前的模样微笑。
可皮肉越发僵硬,哪里有之前单纯的模样。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强忍着郁气,起身扯过外袍披在身上,朝小门的方向过去。
偏房就在隔壁,虽然不如主卧宽敞,却也不至于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