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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2)

作者: 荒原的白牙 阅读记录

七年前刚穿过来的骆荀一穷得连棺材板都买不起来,天天起早摸黑去给别人家干活还钱,家里的米缸连老鼠都不稀得来,过得很是痛苦。

跟那人分别后,骆荀一回到自己的家,推开门将东西放在地上,洗干净手后回到房中查看少年的情况。

屋内,少年身上穿着洗了发白的单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头上包着一层纱布,脸色苍白。

看着非常可怜。

这是昨日骆荀一找了隔壁的寡夫帮忙换上的。

他身上有伤,骆荀一顾及男女大防,每次涂抹药草都得去找隔壁家的寡夫。

她只能希望他早点醒来。

随即,她打开屋内的窗户,将煎好的中药放在一侧放凉。

这是原身之前住的屋子。现在,骆荀一搬到了较大的屋子,也就是原身母亲居住的地方。

计算好时间,她的指腹轻轻触碰碗,看着里面浓得发黑的中药,慢慢挪开了目光。

屋内都是发苦的药味。

她一边用勺子将药送到他嘴边,一边将他的嘴打开。

昏迷的少年格外乖巧,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牙口健康。

一勺一勺喂下去,骆荀一额间的碎发都有些濡湿,发梢洇着草药的气味。

喂完药后,骆荀一走到门口通气,刚抬头就看见大门口出现一个人。

是隔壁家的寡夫。

她微微怔了一下,对于他的突然到来有些不解。

寡夫生得好,被村子里的那些男人暗地里骂,身材匀称,面容艳丽,性格更是好说话,举手之间还有一股香味。

刚刚穿过来的骆荀一经常能看见他的门口有一些女人经过骚扰,那几年,骆荀一可没少受他牵连。

“我知道你要来找我,我便提前过来了。”寡夫姜栏说道,格外善解人意,“还没醒来吧。”

骆荀一走上前,微微摇头,有些歉意,“麻烦你了。”

寡夫走进来越过她,轻笑道,“这叫什么麻烦,不过是擦药而已,更何况你也是帮别人。”

骆荀一取来药膏,打好一盆水放在床头。

他接过她手上的药膏,指尖像是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掌心,白皙的手腕整个裸露在她的视线中,莫名的涩情。

骆荀一面上没什么表情,按捺手心痒意后缓缓收回手,好像没发生什么一样。

屋门再次被关上,骆荀一站在门外等候,等会儿,她还需去镇子上把药草卖掉。

骆荀一正在攒钱,明年三月份便是春闱。

如今正值深秋,一月前,她从书院回来准备备考。

她像是想到什么,去厨房拿出昨日在镇子上买的糕点,这是她特意买来酬谢他的。

看着紧闭的屋门,骆荀一轻吐一口浊气。

昨日里去镇子上打探消息,也没听说哪个大户人家前夜死了人或者失踪。

骆荀一记得,捡回来的人被丢进了乱葬岗,这种埋葬方式很难评判。

要么是哪家的侍夫,要么是哪家不受宠的庶出。

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骆荀一侧身看过去,见姜栏出来,走上前去。

“这是我特意买来当作谢礼。”骆荀一将手上的糕点递给他,模样温良恭谨,额上的黑发轻轻晃了晃。

姜栏愣住,扫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抬手接过,柔柔地笑道,“你还是这个样子。”

欠一点人情都不愿意,他想做些什么都没有机会。

姜栏敛眸掩住眸中情绪,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提醒道,“今日他应该就会醒来。”

“我知道了。”

骆荀一将人送到门口,姜栏走前转身看她,出声道,“你今日如此忙碌,来我这吃一顿饭,你也好轻松一些。”

骆荀一摇头,“不用了。”

人走后,骆荀一打开屋门,看着床榻上依旧昏迷的人,有些犹豫。

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来找她。

骆荀一可负不起他被人毁了清白的责任,这里的男子被毁了清白,大多数选择了自杀,况且还是在村子里。

骆荀一并没有结婚的打算,至少现在没有。

村子里总有那些混日子的人,白日里在赌坊度过,夜里偷鸡摸狗,在村子里游荡,说句实话,村子里的人道德水平并不高。

即便骆荀一手上有一些积蓄,对外皆道穷得只能去誊抄书本,去码头搬东西,家里从来不买新东西,即使买了村里的人也会趁她不在把东西拿走。

因此,骆荀一每半年才会回来一趟,家里什么都没有。

她又重新将窗户关上,背上篓子关紧大门后赶往村口。

听到隔壁的声响,姜栏走出门来,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目光又看向关紧的大门。

他想起被她藏在屋子里的少年,从乱葬岗捡回来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长得再怎么好看又能怎么样。

他想到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又有些不甘。

村口。

这时太阳已经大了起来,骆荀一赶上牛车,从袖口取出五个铜板递给那人。

从村口到镇子,坐牛车需要半个小时,走路需要将近一个小时,再加上路上崎岖,村子里的人还是会多费几个铜板去镇子上。

她来得有些晚,只能坐在边缘处,脚下放着竹篓。

“骆大啊,今天又去镇子上?”

突然被叫到的骆荀一抬头看向出声的人,是她村子里的人,名义上算是她的亲戚。

骆荀一点头,一副实诚的模样,“今天要把东西送过去。”

又扯到钱的问题,他岔开话题,“骆大年纪不小了,要不要大伯父帮你相看几个。”

“我认识几个,都正好是适婚的年纪,抓紧有个女儿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