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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6)

作者: 荒原的白牙 阅读记录

对此,她自觉后退了一步,一点也不想听到尖叫声。

被人听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打人。

缩在角落里的徐韫见她出去,突然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

他借着窗户看向外面平复心中突然剧烈起伏的心情,微微颤抖的手蜷缩着,上面还留下了刚刚木屑滑过的红痕。

他张了张嘴,想要发出点声音,干涩的喉咙让他闭上了嘴巴。

徐韫转头看向药,挪动身子,端起药来先是闻了闻,苦味顺着鼻腔钻入大脑。

他的脸上浮现抗拒的神情。

看着碗中浓郁的黑色,他微微蹙眉,将药喝下去,自觉地将旁边的粥也喝了。

……

等他出来,见着他像是委屈得快哭出来的模样,骆荀一微微沉默了一下。

她又将买来的洗漱用品放在不远处,示意他拿走。

没个三四天,这家伙不会愿意跟她说话。

她归因为——他有病。

受伤太重,大脑自觉对任何人产生应激反应,抗拒陌生人接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侍夫,庶子,仆从奴隶,也有可能被卖到了青楼花巷,骆荀一猜测得并不是没有道理。

这一天,除了一日三餐,骆荀一几乎待在书房看书,偶尔出来放松大脑去看一下他什么动静。

此刻,徐韫坐在砍柴的地方,盯着地上的斧头和碎散的木屑,又将这个院子里看了一遍。

他有些恍惚,开始怀疑自己。

由于所处的环境,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下来。

大门突然被敲响,很容易猜出敲门的人是谁,徐韫侧身望了过去。

“有人吗?”姜栏的声音响了起来。

徐韫没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出屋门出来去开门。

果不其然,打开门露出的那张脸就是徐韫猜想的那人。

上辈子两人私底下勾搭在一起,姜栏指哪,骆荀一就去哪,乖得跟狗一样。

他就坐在那里,动也没动弹一下,门口的对话声也听不清楚。

门口,两人正在对话。

姜栏看着孤坐在那里的少年,眼神闪烁了几下,柔柔地对着骆荀一说,“他醒了啊,我本想着还能帮一下你的忙,你打算什么时候送他走?”

“他的伤还没好。”骆荀一敷衍答道,也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她站在一侧,两人的距离很安全,不至于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看着她避之不及的行为,姜栏想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她不配合主动说话,两人之间的对话根本进行不下去。

他看了看里面的人,目光又挪到了她的脸上,姜栏心中慢慢升起了危机感。

孤女寡男,救命之恩,整日里又面对面相处,再怎么也能生出点女男之情。

骆荀一本以为他会主动离开,跟之前一样,没想到他突然上前了一步,直接撕掉女男之间正常的距离。

姜栏正想伸手想要去拉住她的袖子,骆荀一脑子闪着男女避讳这四个危险大字,头皮发麻,连忙退后了几步撞到了大门,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门口动静大,徐韫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了过去,好奇地看着她们奇怪的行为。

有别人看着,又加上她如此不讲情面,姜栏脸刷一下就红了,脸庞灼热,垂下来的手都有些颤抖,“你...你”

再待着反而是自己死皮赖脸。

场面有些尴尬,骆荀一主动给他台阶下,出声道,“我还有事,你先走吧。”

他险些支撑不住脸上的温柔,不情愿般一个一个字吐了出来,“那我走了。”

徐韫跟突然转过身来的骆荀一对视,主动挪开了目光,瓷白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看着他那副神情,转过身来的骆荀一莫名心梗。

奸女淫夫,他心里暗骂着。

这一天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晚上。

屋内点着灯,外面的蚰声响得很厉害。

徐韫一人待在屋子里,身前还放着药膏和一盆水。

他小心翼翼脱下衣服,伤口被触碰到,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擦拭一遍身体后,才慢吞吞地开始涂药。

灯火被放在床头照明视线,火光微微摇曳着,窗户也被紧关着。

徐韫的身体很白,雪白的肌肤跟青紫交加的痕迹映衬,就像上等的画纸一样受人喜爱。

涂抹完后,他的眼睛红红的,疼得差点要哭出来。

手上身上到处都是药膏的味道,背后也没有涂到。他挪到床头,细细地洗着手,身上还没有穿上衣服。

第4章

安静的好处 骆荀一本以为熬个……

骆荀一本以为熬个三四天就能把人送走,连着五六天,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一天,她照常出来。

他的动静跟个阿飘一样,轻飘飘的,要是不格外关注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骆荀一最后在家门口找到了他。

他蹲在门口,不敢踏出一步,衣摆上沾上了灰,浑身颤抖,偏偏不发出一点声音。

骆荀一:“……”他这是搞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骆荀一忍不住出声,还是放轻了声音,“我叫你家里人来接你回去。”

养病还是回家待着好生养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她欺负了他一样。

一两天看着还可以怜惜一二,连着半个月就有点过分了。

村子里的人已经知道她这里借住了一个男人,骆荀一只能对别人说这是她的远房表弟。

隔壁的姜栏恰好从外面回来,看到骆荀一这边的动静,犹豫了一下,又慢慢走了过来,神色依旧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