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72)
从构思立意、布局谋篇到文字书写,都需耗费大量时间。
……
在考试前两天,骆荀一的门被敲响。
她起身开门,就见本该在门口驻守的侍卫跑到了自己的门前。
“外面有人寻你。”
她一边说着,四处又看了看,“你快点去,就在后门,别让人家久等了。”
骆荀一:“……”
她忍不住问道,“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
侍卫嘿嘿笑了一下,“这不是助人为乐吗?快去吧,这银子我是不会还回去的。”
她沉默了一下,“你去告诉那人,我不会出去的。”
侍卫一时变了脸,有些为难,“这...这见个面而已,你不是要考试了吗?人家过来看望看望,又没什么,来找你的应该就是个男子,那架势跟世家子一样。”
你不出去,他找我麻烦怎么办?
侍卫试图再劝劝她,“你随便敷衍两句都比不出去好,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吃闭门羹,多难受啊。”
她带着清浅微笑,“请帮我转告吧。”
侍卫噎了一下,只能离开,一边离开一边嘟囔着,也不怕让人听到,“年纪轻轻的,怎么没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怕不是要孤寡,白送上门的夫郎不要,偏要那面子,面子都当饭吃吗?”
站在原地骆荀一有些欲言又止,只好转身回了门,随即关上。
这都是怎么个事。
没过一会儿,骆荀一再次打开了门。
她就这样盯着侍卫,也没走出屋内。
一个包袱朝她扔了过来,侍卫丢下一句话就没了影子。
“人家给你的,人也走了。”
听到对面的声音,她抱着包袱,眼睑轻抬,看向对面看动静的人。
骆荀一微微蜷缩着手指,轻叹一口气,后退一步。
包袱被她放在桌子上,她这才空出手去关门。
那个人已经关上了窗户,骆荀一合上门这才去看包袱里的东西。
刚拆开就是一张纸,没有署名,没有信封。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只有十个字。
一目扫尽的骆荀一将纸的一角放在蜡烛的火焰上,狭长的眼眸静静地看着那一角被燃烧,接着蔓延开,火舌毫不留情地吞噬掉墨迹。
她松了手,灰烬飘着,没有支撑地落进盆里。
还没有死心。
但这都没什么,只要她考中,这些麻烦都会消失。
无论是晋瑞若有若无的威胁,还是靠权势威压的世家公子,考中后便秘省官清住帝乡,地位清贵,荣耀加身。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低垂的眼眸内冷寂平和,骨节分明的手指挪动上面,轻轻挑开了上面的东西。
包袱里并没有其他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是一些御寒之物。
骆荀一没有再看下去,也没有兴趣再看下去,这些她都不可能带进去。
里面被掺杂什么不必要的文字,骆荀一便会被取消考试资格。
她挪开视线,收回手走去了旁处。
两天后。
骆荀一来到贡院外排队等候进去。
排队时她碰见了尤单,尤单站在她身后颇为惆怅。
“诶,我们怎么这个时候才碰到啊,应该在考试前去喝一顿酒的。”
骆荀一低眸看她,人有些懒散,“这不挺好的吗?”
“你那个弟弟呢?我夫郎说你没送过去。”
“回家了,自然有人照顾他。”
她说话很慢,尤单也不着急。
精神的紧张让她无法正常理解语速,反而骆荀一这个时候说话的速度她很喜欢。
越慢越好,不用想其他的,就像唠嗑一样。
“回家了?我还以为你要娶他呢,之前没见你对哪个男子这么照顾过,还护着严实。”
骆荀一笑了笑,“这不是弟弟吗?不护着,谁护着。”
一眼扫过去,外面聚集了一堆的马车,大部分都是男子。
还有一些眼熟的人,比如张和,比如孟泉。
马车上,徐韫掀开帘子望过去,一眼便瞧见在那等候的人。
他直勾勾地注视她的背影,只等待着她考中后去再索取圣旨赐婚,没有考中也没有关系,只要发生了关系,她就会负责任娶他。
徐韫无比后悔没有在那个院子里发生关系,或者直接让她负责。
发生关系就好了,现在也不会费尽心思。
那个贱人被他搞得落了水,如今还在床榻上躺着。
而晋瑞,更是陷入了某种相亲的环节。
叠在膝上的双手紧紧攥着,指尖掐着手心,眼见着人进去消失,徐韫胸腔下的心脏极速跳动着,连带着出现酸涩。
想要把她关起来,关起来……
可她不会理他。
那不是徐韫想要的生活。
他既愤恨又惶恐,害怕一切都是假的,害怕所有都成了泡沫。
不能有人在他前面截胡,不论她愿不愿意,她都得娶他。
旁边低垂的侍从也不敢问公子为什么不下去送送,这有什么好避着的。
公子身份高贵,虽然性情不好,却也实打实的貌美。
“走。”徐韫冷声命令道。
在考场的十一天并不好过。
等骆荀一出来之时,便看见外面聚集了许多人。
“荀一。”
落后骆荀一的尤单走在她后面,“诶,有人来接你诶,那我们下次再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