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82)
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情以及今日的传闻,骆荀一更是皱紧了眉。
清白,寻死觅活。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她的确该做的都做了。
去求娶吗?
娶徐韫?
她咽了咽口水,头一次觉得这么让人难以下决定。
当时就该摔进池水里,而不是继续亲他。
几日后的探花宴上。
“探花郎呢?怎么还不见探花郎?”
“你急什么?”
“是她,快看,怎么不穿红色啊,他们说她穿红色很好看啊!”
“去了外席,没过来,我们过去吧,赏花赏花,还得有人探花才是。”
“听说旁边连着是马场,晚些我们过去瞧瞧。”
骆荀一一进来就看见坐在最边缘的徐韫,被屏风遮挡着。
他神色不佳,只低垂着眸不语。
像是被人排挤了一样。
紧接着,他被人气势汹汹地泼了一杯水,额发滴着水滴,从额上滑到下巴。
是季珩。
他低声惊呼了一下,慌张抬手抬手擦了擦,领口被打湿,衣领紧贴在锁骨处。
整张脸都被水浸染,湿软殷红的唇带着淡淡的水色,面庞带着气极无助的薄粉。
“你在做什么?”
季珩冷笑着,“我做什么?徐大公子不知道吗?你可真是好手段,好能耐啊。如今没了清白,反而矫揉造作起来,怎么还有脸出来啊?要是我,早早就挂了白绫。”
说着,他微微弯腰看着还坐着的贱人,压低声音,“王八配绿豆,你也只能配那人。”
上面坐着的晋瑞在一旁看着,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
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唯一能管的人却什么都不说,他们哪里敢说什么。
站在骆荀一旁边的人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嘴都快合不拢了。
随着徐韫被侍从扶起去换衣裳,骆荀一坐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时间过了大半,随着有人起哄去马场,骆荀一刚起身就被一群人抓了去。
那些人在挑马,那些世家子也兴致冲冲地跟了过来。
不少人已经直接开始,攥着马绳就跑了一大圈尽兴。
骆荀一看着手上的马鞭,微微侧身,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人。
少年瓷白的脸上泛着粉,嘴唇红的艳丽勾人,漂亮的眼眸里盈满了泪水,怔怔地看着她。
“荀一,你还没好吗?快走吧,她们还等着呢。”
那人把骆荀一拉走,徐韫抬手擦了擦眼泪,有些恼怒。
“公子,马牵来了。”侍从走到徐韫身边,抬眸看了一眼公子看的方向。
“公子何必一心挂在那位女君身上,不惜败了自己的名声,听说主君如今都气得吃不下饭。”
“王八对绿豆,什么锅配什么盖。”少年声音柔柔的,“我偏不要如此。”
徐韫接过马鞭,借力骑了上去。
……
在马场随意晃悠的骆荀一有意走到外围下马离开,便见一匹马跟疯了一样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冲进林子里。
上面伏着一个男人。
骆荀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叫唤了马场的驯马师,拉紧缰绳,连忙追了上去。
随着距离拉进,骆荀一看向马上已经彻底没了主见几乎要被马甩下来的徐韫。
“拉紧缰绳,徐韫,你在做什么?身体放低。”
跟上来的驯马师连忙控制住失控的马,靠近马,扔给它食物,用赶马杆引导它。
见情况很快控制下来,骆荀一下马把他接下来,徐韫双手搭在她递过来的手上,头发都凌乱了一些,全身重力都倾向她。
刚下马,他就害怕地往她怀里躲,紧紧攥着她的衣裳满脸惶恐,身子都僵硬发冷。
骆荀一被迫移动了下位置,手僵硬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却没有推开他。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马失控了?”她说道。
徐韫抱着她的腰,半张脸都埋进了她的怀里,闻到她身上的气息,轻声喘着气。
管事的人连忙过来回复,“可能刚刚公子去了关压老虎的地盘,惊了马。”
“老虎?”
他发丝都乱了,眼眸害怕不安,脸上都滞留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只一味地抱着骆荀一,可怜极了。
一个不久前丢了清白,而如今不知羞耻地抱着外女的世家子。
骆荀一皱眉,“你去那做什么?”
他颤抖着发音,说话断断续续,“那些侍人带我去的,说那才是男子骑马的地方。”
并不需要多想什么,管事身上冒着虚汗,“已经有人去排查了,一定会给公子一个结果。”
怀中的人瑟缩着,浑身战栗得让人难以控制,几乎要成为软烂的沼泥。
他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想要她同他说话安慰他,不要同什么人再扯来扯去。
似乎经过那天发生的事情,他变得有底气起来,亲昵之事也越发得心应手。
随着管事离开,他抱紧她的腰,欲哭不哭地喊她。
“骆荀一...骆荀一”
他睫毛颤得厉害,纯轻的面容既委屈又难过。
他仰头嗅着她脖颈处的气息,软绵似的催促调情,“同我说话啊……”
见她不知道要把自己拉到哪里去,他攥住她的袖子,轻呼着气,“我走不了。”
他补充道:“腿软。”
骆荀一伸手扶着他的臂弯,把他带到外围。
等他缓和下来平复情绪已经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