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47岁帝王身上(12)
他冲我凉薄一笑:「驸马私自纳妾,藐视天威;置病重母亲不顾,与小妾花天酒地,此乃不孝,凭此二罪,就能让他死上两回。」
我情不自禁地点头,果然与我不谋而合。
「那宁阳侯夫人呢?」
「这老太婆更不是东西,不过,到底在病中,儿子就算贵为王爷,也不好对一个老太太喊打喊杀。所以儿子只好让太医亲自给老太太看病,并开了药。还请皇后娘娘每日派个嬷嬷,去宁阳侯府盯着老太太用药才是。」
我笑意加浓:「太医开了什么药?」
「半生不熟的糙米,加了半斤黄连一起熬制而成。」
我哈哈大笑。
这个老七,果然是个妙人。
……
三驸马被打断双手双腿,流放两千里。
其家族也因刻薄羞辱公主而受到牵连,整个家族,削爵抄家,贬为庶人。
二驸马被打得半死,流放三千里。
小妾也被赐死。
其家族倒是不曾受牵连,但宁阳侯府的爵位,从这代起,也就到头了。
宁阳侯府的其他子弟,三代以来,休想进入朝堂中枢。
宁阳侯夫人,连续喝了三日的黄连糙米粥,便暴病而亡。
老七不屑地道:「黄连糙米固然难喝,也不至于把人吃死。依儿臣看,分明是被宁阳侯给弄死的。」
我深以为然。
但我并未多说什么,前脚压下言官对宁阳侯府的弹劾,后脚就以宁阳侯妻孝间,与小妾花天酒地而降爵罚银。
自古妻死,丈夫需守孝一年。
守孝间,不管你如何花天酒地,只要不被发现,也就无事。
但宁阳侯这种妾室成群的男人,如何忍得住?
派出去的锦衣卫也只盯了三天,就给逮着了。
我以「无情无义,德不配位」为由,正大光明削了宁阳侯爵位。
这些食君之禄却不干人事的世家,早已形成纵横联合之势,尾大不掉,占足王朝资源,霸占民脂民膏,甚至有实力与皇权抗衡,正愁没理由找他们开刀呢!
朝堂内外,都清楚我对宁阳侯是公报私仇。
却无人敢站出来碍我的眼。
看吧,只要我稍稍表现出任性一面,这帮家伙就纷纷闭嘴了。
也怕我把任性施展在他们身上。
说什么不畏强权,铁骨铮铮。
说穿了,也就是沽名钓誉,妄想通过骂皇帝捞个不惧天威名声的伪君子罢了。
第13章
太后病情越发沉疴,已到了口不能言的地步。
我借口为太后祈福为由,再度裁减宫人。
帝后加各宫妃嫔、主子不过六十余人,光服侍的人就有上万,服务主子们衣食住行的各司人马,就有近十万人。
这里头产生的费用和贪腐,超乎常人想象。
就算裁掉一半宫人,也不影响皇宫运转。
乔装打扮,去民间转了一圈回来,把内务府和光禄寺等各个专司采买的衙门连根拔起。
理由是严重贪腐。
宗室子弟个个奢侈浪费,遛街逗狗,纸醉金迷,整天不干人事。
看谁不顺眼,我就以「太后病重,尔等还有心情寻欢作乐」为由,一通发作,削爵的削爵,罚奉的罚奉。
国库里的银子蹭蹭上涨。
我的私库也日益饱满。
当然,我也不是一味地当扒皮。
差事办得好,对我足够忠心的世家、望族,我依然大力任用并提拔。
寒门出身的中低级官员,我主动为他们提高福利待遇,并责令工部为他们修建官䣌,让他们免于租房之苦。
寒门出身的官员,这帮人并不缺才干,缺的是往上爬的机会。
我是帝王,只要给予他们梦寐以求的平台和权力,不愁他们不效忠于我。
第14章
漠北总兵梁进班师回朝。
虽然梁进此番立下大功,几乎把匈奴灭绝。
但也被言官们弹劾手下士兵烧杀抢掠,违反军纪,要求严惩梁进。
此次并非言官们凭空捏造,而是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我端坐其上,目光如炬,居高临下地审视梁进。
梁进四旬左右,身披战甲,入朝时的锋芒毕露,再到此时的惶恐与不安,汗水自额间滑落。那滴汗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我将言官们费心搜集的证据掷于梁进面前,沉声质问道:「梁进,身为朕之肱骨,竟犯下如此大错!」
我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雷鸣般在大殿内回荡。
梁进身体一震,头埋得更低,几乎要触碰到地面。
「卿身为三军总兵,却不约束将士,纵容底下人烧杀抢夺,胡作非为,此等过失,岂能轻饶?」我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颤抖。
梁进心中面有不甘,面皮微抖,最终还是伏地请罪。
「陛下,臣该死!身为主将,却未能约束士兵,致其犯下军纪,臣接受责罚!」
我又看向百官,询问他们的意见。
一半的人建议以「纵兵逞威,违背军令,胡作非为」的罪名重惩梁进。
一半的人则认为:梁进虽懒于军纪,然此番大败匈奴,功大于过,可功过相抵矣。
还有部分人则认为:梁大败匈奴,乃大功,疏于军纪,乃小过,岂能因小过抹去大功?不能寒了功臣之心。
看着又吵成一团的臣子们,我心中已有主意,道:「夫为将之道,首在治军,军纪不严,则无以成行伍之制,无以树三军之威。卿自领兵以来,虽日夜勤勉,然于军纪之整饬,尚有不足,致使士兵轻忽禁令,擅作威福,此皆卿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