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保质期(35)
here I am waitting just for you,
………………
so here I am standing all alone,
在某个街头有个我在这里只为你等候,
so here I am waitting just for you,
开放我所有希望你能了解你能够接受,
I am lonely,
…………
……”
他随手点了一首歌,可偏偏是《暗恋》。
全程他都唱的很慢、很慢,很轻、很轻。
仿佛在唱一首抒情的歌。
一首暗恋,唱出了两个人的暗恋。冥冥之中发生变化,一首暗恋,不一样的结果。
他的声音像漩涡,让人不自觉深陷,无法逃脱。
宗乐盯着他看,看了很久很久。
记忆被拉回,她上次听到柏琛唱歌,还是几年前的某一晚。
她做噩梦久久不能安眠,吃药也没辙,当时温以宁和柏予锦都吓坏了。
知名医生柏予锦都束手无策,柏琛却说,他有办法。
宗乐看着柏琛,心中惊讶。
“?!”她为什么不能睡她自己知道,是因为爸爸妈妈的离世。
父母的突然离世让宗乐很早就没有了亲人,纵使温以宁柏予锦对她很好,可她任然知道,他们不是自己的爸爸妈妈。
那种安全感,她很早就没有了。
自从9岁那年宗乐的父母去世后,她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好觉。
夜晚对她来说,是最没有安全感的最痛苦的。
没有人会爱她。
可9岁的那一晚,是宗乐睡的最香的一晚。
她的睡眠,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改变了。
那一夜,柏琛坐在他的床边,在她的耳边用粤语轻轻唱着一首歌,
“……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
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
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终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
东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遥远,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
——《富士山下》
很快,宗乐便进入了熟睡。
KTV那夜散场时,阮雪柠叫她等下自己,她有话要和她说,柏琛便先去外面热车等宗乐。
阮雪柠跟她说了很多话,或许是因为喝了酒,醉了的缘故。
宗乐第一次见阮雪柠这般无奈痛苦却又在强撑不表现出来,可酒精的作用让她不得不撕碎掩饰。
宗乐坐在阮雪柠的身边,看着她一口接一口的拿起高脚杯,一饮而尽。
宗乐本要拦着她,别喝太多。
阮雪柠没被拦着,打着嗝笑着说,“没事我没醉。你不喝嘛?”她将一瓶易拉罐果酒送到宗乐眼前问她。
宗乐摇摇头拒绝了,“我不会。”
她思考了一番,想着要是不换个话题,阮雪柠会一直喝。
“学姐,你想跟我说什么?”
阮雪柠眼神一怔,倒酒的动作顿住。数秒之后才动了起来。
“要多被人欺负一下。”
……学姐为什么这么说?她想。
“多被人欺负?”她问阮雪柠,“学姐,你被谁欺负过嘛?可是我觉得,你不像是会被人欺负的样子。”
阮雪柠笑了,“你太小了。”
宗乐:“?”
阮雪柠说:“你一定要经历不公平,你才会觉得公平的可贵。你一定要经过诽谤,你才会觉得,公正、公义这种东西,应该在的地方。即便全世界都相信那些假话,可你的真话是没人相信的。到那个时候你会很无助很无助。知道吗。”她一句一句的说,宗乐一字一字听。
你只有经历过不公平,才能明白公平的可贵。
阮雪柠停了下来,宗乐虽然不懂但她懂得一件事。
她说:
“学姐,我相信我自己,
我相信,天地是有正义的。”
“这样啊。”阮雪柠嘴角扬了又扬笑了又笑,可她的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
阮雪柠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又放下,透过宗乐的视线,阮雪柠在看杯上水珠一滴一滴掉下来被同质化。
她说:“宗乐,为了谁,都不要放弃自己的成长,包括你的爱人。”
“我大学毕业后就会结婚。”
宗乐煽动睫毛,纤长浓密的睫毛一张一合,脸上是震惊,“结婚……?!!”毕业后就结婚?!!学姐有喜欢的人嘛?为什么要毕业后就结婚??
阮雪柠双手撑着脸颊笑说:“我父母安排的,据说对方挺帅的,人也很好。”
据说……??
她不理解的问阮雪柠:“……学姐你没见过他嘛?”
“没见过。这种情况,在我们家叫做,联、姻。”阮雪柠看着宗乐说。
“那你连他叫什么名字,不会都不知道吧……?!”
“噢,这个啊!这个是知道的。他姓,靳,名,柏(bai)词。到时候我的婚礼,你可一定要来啊。”阮雪柠说的不快,在照顾宗乐对中文接收的速度。
宗乐仍旧不理解为什么两个不认识的人会结婚?如果两个人不相爱,为什么要结婚?
她沉下眼皮,又抬起,笑着说,“嗯!我一定会去的!”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对话。她不明白阮雪柠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