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南一[破镜重圆](43)
第二次过来,纪南一依旧不自在。
她进门后就站在那,也不知往哪去,看了眼时间道:“现在还有点早吧。”
周弋楠已经在水吧,给自己接了杯水,正举着喝,闻言停下。
拿起另一杯水走到客厅,放在茶几上。造型简约的透明玻璃杯光洁如新,干干净净得没有一点水渍和指纹。
极致到有些苛责,这很符合周弋楠的审美。
他冲纪南一招手,“站那干嘛。”
纪南一进来。
天热流汗多,人也容易口渴。周弋楠家的水仿佛是特供的,竟让纪南一喝出几丝清甜。
“你很久不打台球了?”
周弋楠坐在沙发上看纪南一,滚着喉结咽了一口。西晒的太阳照着阳台,实木地板反射出一层暖光映在他脸上。
纪南一点头,“没时间。”
“手生了是容易滑杆。”周弋楠了然。
纪南一抬了下头。
打台球那会他明明一直低头看手机,居然也知道她滑杆了。
纪南一嗯了一声,没再接话。
偌大的客厅陷入沉寂,中央空调里微不可查的风声也变得清晰起来。
“那我们打一杆吧。”
周弋楠放下水杯,又倾身,拿走纪南一手里的水杯,和他喝过的杯子并排放在一起。
他抓起纪南一的手腕,拉着她起身往房间去。
纪南一拖着步子跟着,心跳开始加速。
周弋楠推开一扇黑色的门,纪南一站在门口往里看,里面拉着窗帘漆黑一片。
“进来吧。”
周弋楠手上使了点力气,纪南一被他拉进去,里面铺着厚实的地毯,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
她被拉着往前,每走一步都像被什么敲了一下心脏。
周弋楠往里走了几步,去找什么东西,然后滴——一声,窗帘逐渐分开,外面隔着一层白色纱帘,光线一点一点漏进来,屋里的陈设也开始逐渐清晰。
是一张台球桌。
纪南一:......
周弋楠准备好一切,让纪南一选了球杆,就坐在球桌边沿,两腿一前一后的错开道:“你先开。”
谁知道他家大成这样呢?还有台球室。
纪南一清了清嗓子哦了声。
趴上球桌时心里依旧嘀咕,谁知道他说的真是打台球。
她心里想着事情,出手就不干脆,又滑了杆。
这次不是故意的。
母球被散力戳得翻了
几个跟斗,靠着桌边往前滚,被周弋楠拦住。他松散拢着长指,让球滚进掌心。
“要瞄准中心,打偏了球就偏了。”
周弋楠收回长腿,把母球放回原位,直起身子往纪南一这边来。
“我教过你的。”
不等纪南一开口,周弋楠就站到她身后,弓身将她圈在怀里。
滚烫的掌心裹住她的左右手,用自己的动作带动纪南一的动作,上半身压着她,“尽可能贴住桌面,这样可以稳住核心。”
纪南一感受到胸腔的收缩,动了动握球杆的那只手。
动不了。
她偏头去看,拳头被周弋楠裹得严严实实。
“什么事?”周弋楠在她耳边说话,气息全扑在耳边,纪南一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头发。”
纪南一磕磕巴巴回答,“头发有点痒。”
周弋楠抬了抬身子看纪南一,又放开右手,长指贴着她的脖子滑进发缝。一点一点将她的头发拨到另一边。
他很细心,一点一点的拨弄,哪怕几根碎发,都被他撩得干干净净。
指腹在纪南一颈窝轻轻打旋,惹得她浑身麻痒,她条件反射地缩脖子,却被他用手背抵住脸颊,
“还没好。”
他好像在数头发,纪南一感觉过了好久,才被他贴着耳后说了句,“现在还痒不痒?”
那里是纪南一的禁区。
柔软温热的唇贴在耳后,“击球点不同,发球效果也不同。”
说话的口型一张一合,撩着她的耳垂,像似有若无地舔蹭。
纪南一呼吸开始急促。
周弋楠却像没事发生一样,蹭了几下又离开,仿佛刚刚只是不经意的动作。
他依旧语气正经问纪南一,“还记得什么是高杆吗?”
纪南一大脑一片空白,答不上来。
他指腹在她虎口打圈,摩挲着往上移,贴在她小臂内侧的软肉上掐了一下,不轻不重的,但语气飘忽,“我教过你的。”
周弋楠了解纪南一,他清楚知道她的每一个敏感点。
纪南一被他搅弄得神志不清,说话时都带着哼唧,“中心点上方。”
周弋楠满意地嗯了一声,继续问,“低杆呢?”
指腹继续游走,慢慢缠到她的大臂内侧。
纪南一夹着胳膊不让他继续,颤抖着声音道:“洗澡吧,先去洗澡。”
“不打了?”周弋楠勾着嘴角问纪南一。
“不打了。”纪南一直摇头。
纪南一感觉脚下一空,被周弋楠横着抱起来,她的脸贴到他胸口,听见他的心跳好快。
周弋楠的房子很大。
大到从台球室到浴室也要几分钟。
纪南一缩在周弋楠怀里,她没有勾周弋楠的脖子,真就缩在他的怀里,但硬着腰杆尽可能不贴着他。
尽管如此,夏衣单薄,肌肤依旧有摩擦。
纪南一不敢抬头,怕看见什么受不了的眼神。
余光能瞥见周弋楠半张脸,他紧抿着唇,下颌的线条精瘦又利落。
她被放在洗手台上。
放下前周弋楠在台面上垫了块软布,纪南一坐上去也不会贴到冰凉。台面够高,她和周弋楠能平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