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己志(121)
反正已经被他看了去了,车儿也不管了,保命要紧。
嘴里甜甜道:“大……大将军,可……可否拉一把小的。”
刘琮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扑腾声,早就等着胡车儿这句话呢。
他转过身 ,一脚踩在石上,一肘支在膝盖处,揶揄他道:“不再说本将卑鄙了?”
显然是一副看好事的模样。
车儿心里把这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嘴上还是不断讨饶:“是……是小的失言了,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的这一回。”
刘琮眉头一挑,邪魅的看着车儿在水里无措的模样,心里好笑,想也知晓这人定是在心里牵挂自己呢!
他跳上巨石,半蹲在巨石上,朝着水里的车儿伸手。
目光如炬。
车儿屏息,恨透了自己。
手掌相握,车儿松了一口气,脚蹬着滑石,轻轻一跃。
其实刘琮是想好好的将胡车儿从水里拉出来的,却见这人一脸如释重负,又视死如归的样子。
他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在她轻轻往上跃的时候,猛的一用了,将人拉起。
车儿收势不及,将人扑倒。
刘琮揽住胡车儿赤裸的腰身,眼神里全是揶揄,看着伏在自己胸口的人儿,笑了起来。
胡车儿惊慌失措,挣扎着要起来。
但腰间的手遒劲,不让她得逞。
刘琮的衣物沾了水,此刻相贴,冷的彻骨,车儿忍不住轻轻打起哆嗦。
刘琮越是不许,车儿越是抗拒,忽地,刘琮扣着车儿的脑袋,将人猛地凑进。
气息相闻,刘琮的嘴唇就贴了上来,不似上次的一触即逝,而是像狂风暴雨一般,车儿紧紧闭着眼睛。
怎能让刘琮这般欺辱,她狠狠一口,咬在刘琮嘴上。
刘琮觉嘴唇剧痛,将人微微分开,舌尖一探,果尝到了一股腥甜。
他盯着惊慌失措的胡车儿,看着气急了的小狐狸,笑着将人拉近,轻轻的一吻,印在小狐狸的唇上。
小狐狸捏紧了拳头,直推他的胸口。
他假装生气道:“胡近侍,这笔帐,本将得跟你好好算算。”
车儿哆嗦着,想要再次反抗,不管死活,哪知刘琮故技重施,压着她的头又往下压。
身后传来响动,颇为热闹,车儿惊呼:“后面有人!”
扭头就要去一探究竟。
大氅带了一阵风,将她裹了个严实。
刘琮扶着她站起来,将她护在怀里,轻声安稳:“无碍,是猴群。”
感觉到大氅下的身躯才威顿下去。
刘琮抱着裹了严实的车儿回了屋子。
将人放在榻上。
那大氅下的身躯往里一缩,便不动了。
过了须臾,听不到任何动静,这才将脑袋从披风里钻出来,便撞进了刘琮漆黑的眸光里。
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胆怯。
刘琮也不指望车儿能伺候他更衣,自顾的将湿衣解下。
车儿在他露出胸膛的时候,就盯着卧榻不动作了。
细细簌簌一阵,卧榻一沉。
刘琮已经坐在身侧。
湿发髻解了,长发披在肩头,威严全无,一点都不像个将军。
手里拿着自己平日里的寝衣,递到她面前。
车儿不动。
刘琮了然的点了点头,伸手就要去扯大氅,车儿惊呼:“我换!”
大氅露出一个缝隙,快速的将寝衣拿走。
刘琮抿嘴一笑,不再逗她,转身去了屏风外间,侧耳听外头踢里哐啷的响动。
赶忙将寝衣穿好。
刘琮端着炭盆进来的时候,余光瞄到小狐狸一瞬的手,将大氅拉紧。
他将炭火盆移直卧榻下,拉了胡床过来,坐在她对面。
看胡车儿还是呆呆的盯着榻尾,一眼不发。可能是打算装死到底。
刘琮先开口问道:“胡近侍没有什么话要对本将说?”
他早已知晓自己的女子身份,却密不告知,明显在戏耍她。
说什么?无话可说!
车儿怒了,紧紧捏着大氅,怒道:“休要多话!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莫要惺惺作态!”
车儿说完就后悔了,就算自己难逃一死,这般语气对刘琮说话,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呐!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车儿想,死就死吧!那也要死的有骨气一点。
她挺直了脊背,恶狠狠的盯着刘琮。
见这厮眉目深沉,从胡床上站了起来,一手捻着还在滴水的湿发,若有所思,似是真的在思虑如何将他千刀万刮一般。
这般扭捏的捻发动作,由他做出,违和的紧,显的这人极其邪魅。
他慢悠悠踱到车儿面前半跪在榻上,将身前的湿发往后随意一拨。
对着胡车儿道:“你可知女子进军营有何处罚?”
“有……有何处罚?”
“我梁国自建国以来,铭文规定,女子禁止从军,违者……”刘琮故意将声线拖长:“夷其三族!”
车儿眼神一振,将刘琮盯着。
见他又近一步:“不过本将亦有化解之法!”
“有何化解之法?”
刘琮手一收,坐在榻上,将自己的大氅一把拉下:“这军中唯有一种女子可随军出征……”
车儿心开始跳起来,在刘琮的话语中眼睛越整越大。
“梁始置营/妓,以侍军士无妻氏者!我这百万将士在着苦寒之地也是熬了许久……”
她嘴里轻轻一声呜咽,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第71章 明月夜(七) 一切不言而喻,车儿也不……
车儿惊坐而起, 望向四周,纱幔层层,轻扫地面。
身上只着了单薄的寝衣, 躺在檀木雕花床上,寝衣透薄, 将内里绛红色的肚兜隐隐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