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己志(139)
刘琮再也忍不住,手猛的用力,控制着掌中的脖颈,将她掼倒在榻上。
一手去扯她襟前衣襟。
车儿慌了,胡乱打闹的双手下意识的要按住胸口胡作非为的手。
嘴里大喊:“刘琮,你要作什么!”
上方的人眼眶赤红,满是怒意,闻言动作一顿,似是想到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斜着嘴角,邪魅一笑:“作什么?当然是作你应做之事!”
他眼中有怒,又有一些车儿看不懂得东西,如狼似虎,眉头紧皱。
事情已经沿着不可预期的方法发展,车儿难以想象,接下来的结果,她有没有足够的勇气承受。
胡乱去抓,疯狂推拒上方的这人,在身子忽地一凉的时候,心里的防线猛的崩塌,所有的坚强就像被刘琮扯掉的衣饰一般,散落在地,泪水再也忍不住,汹涌而下,模糊的视线里,只有刘琮魁梧的身躯。
她声嘶力竭,扯着嗓子哭喊道:“刘琮,我是梁国文昌公主!我是文昌公主,你不能这么做!”
那人丝毫不为所动,车儿摇头拒绝,眼底的泪水随着动作下落,她看到刘琮不屑的笑容,一如既往,甚至还能听到他低沉的笑容。
“本将早已知晓,你是文昌公主,不然怎会留你在身边如此之久,以你这般在军中的作为,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她忽地失了所有的力气,四肢瘫软,没了抵抗,流泪看着刘琮,呢喃道:“原你早已知晓……早已知晓……”
看她这般,刘琮反倒是心软,手下力道减小,一手托着她的脖颈将她放在瓷枕上,似是劝慰,又似是命令,放软了声音道:“你现下身份不明,只要你乖乖待在本将的身边,本将自会护你无忧。”
“对啊!她是文昌公主又如何?在巨祝崖那日,梁国的文昌公主早已随着那漫天的大雪消散无踪,现在有的,也只是胡车儿这个头衔,什么都不是,只是胡车儿,只是刘琮的侍妾,离开了刘琮,她什么都不是,甚至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她轻声呜咽起来,这是她最后的一搏,却未料到,还未出手,却已经一败涂地,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意义的战斗,从始至终,她
没有任何的主动权,战事的结局,早已握在别人手中,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是枉然,到头来,只是笑话一场,徒添笑柄。
刘琮轻抚她的面庞,擦去她脸上的泪迹,心里柔软,不忍她这般伤心,凑进亲吻她温热的面庞,低声安慰她道:“乖乖待在本将身边,本将什么都会应允你!”
她怎会甘心,嘶吼一声,照着近在咫尺的面庞就是一把。
指甲尖利,待刘琮反应过来,已经生生受了着一掌。
他反倒是笑了,直起身子,随意的一抚,手心有丝丝缕缕的血迹。
心里奔涌的不再是怒气,取而代之的却是如江河奔涌般的悸动,他望着手心的血迹,再去看卧榻上早已吓傻的小狐狸。
她知自己犯了错,寝被裹着身子,缩在榻尾,瑟瑟的看着他。
四目相触,颤颤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他开始解自己的军甲,车儿惊呼一声,再也顾不及,胡乱的摸到早已被刘琮扯落得寝衣,往榻下爬去。
再次被掼倒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所有的委屈和惧怕,扑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让她迷茫无助。
她没有任何的办法,来阻止这场搏斗!
她明知会是这般的结果,只要刘琮想,便没有他得不到的猎物,可是她不甘心,她怎能作待宰羔羊。
肌肤相触,陌生的奇异的感觉让她细细发抖,她斗不过他,只有乞求他:“放过我……,求你放过我,求你了,求你了……。”
刘琮揽着她的腰,温柔的亲吻她:“乖乖作本将的女人……”
她推拒他落下的身子,触到满手的温热,惊呼一声,剧烈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
可是怎么能撼动,她逃不掉,这个念头针一般的扎着她的脑袋。
拍他凑进的面庞,踢他紧挨的腿,只会让他气势汹汹。
脚镯的簇铃磕到卧榻边沿,“沧啷”一声,脚踝传来剧痛,让她难忍。
可比着还痛的是刘琮给予的身体某处的疼痛。
她以前最怕痛了!
满目都是刘琮遒劲有力,肌肉喷薄得身躯!
呜咽一声,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刘琮亲吻她细细发抖的身子,吻她额头疼出的冷汗。
车儿双目紧闭,她恨自己,为何斗不过刘琮,她有的是力气啊,她连伙房营将将宰杀的牲畜,都能徒手拖出去好远的,为何撼动不了刘琮呢?
结局已定,她双手捂着眼睛,脑子混乱一片,迷迷茫茫。
似乎是行在茫茫的雪原,着了和亲嫁衣,人迹罕至,任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来应答。身子疼痛,她又跌在巨祝崖底,耳旁只有呼呼的冷风,她没有力气,丝纱翻飞,扑满身子。
又好像处在温热的塌房,贴身伺候的嬷嬷伺候她沐浴,周身都是颤颤的流水,花瓣满身,云雾腾腾,视线氤氲,馨香扑鼻。
又似泛舟江河,起起伏伏,颠颠簸簸,波涛忽起,叶舟逐流,虚虚浮浮,无依无靠。
她皱着眉头,低声呜咽,猫一样,抓着刘琮的心。
他控住不住,力量骇人,狂风暴雨。
什么都没有了,入眼的只有刘琮严肃的面庞,她推拒着,呜咽着,拍他,打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刘琮拿下她捂着眼睛的双手,轻轻一咬,又去亲吻她香汗淋漓,微蹙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