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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帐(83)

“圣旨上是司馥嫣的名字。”

“所以呢?”

谢珩笑了,指尖微微用力挑起姜令檀雪白的下巴,那细腻触感,就像是莹润的珍珠。

她避无可避,四目相对。

“嗯?”

谢珩垂首看她,笑着问:“所以你猜测,行刺一事可能是司家做的?”

“对不对。”

姜令檀觉得他的目光很重,落在她身上沉得厉害,她因为紧张双手交握,用力到指尖泛白,含着氤氲水雾的兔眸,周围一圈都红了,眼尾似花汁晕染,潮潮的水汽满得快溢出来。

许久,谢珩叹了一声:“为什么不敢说?”

“你在怕孤对吗?”

“因为司家是孤母后的娘家。”

姜令檀心脏跳得很快,微不可察轻轻点头,没再否认。

虽然她从各种细枝末节的线索中大胆猜测,可能是司家和贺兰歧联手。

这所有的一切,只建立在她如同天方夜谭的设想下。

现实中,司家作为太子殿下的母族,宫里那位司妃娘娘只有一位公主。

只要太子殿下登基,司妃娘娘在宫中地位等同于太后,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

但千万种不可能里,姜令檀的直觉告诉她,恐怕夏猎的刺杀,是和司家脱不了关系。

贺兰太子去梁州时间太巧,他手里还有丹砂玄铁,司家嫡女不经意流露出的信誓旦旦,像是提前知道答案,所有的一切太过理所当然了。

凉夜露重,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全黑了,车帘被风卷起,吹得姜令檀鬓角的碎发有些不听使唤,沾在她红润的唇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犹如藏了星辰。

隔着夜色,谢珩依旧能把她小心翼翼如同幼兽试探的小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她实在过于聪慧敏锐,只要一点点线索,就能把毫不相干的东西连起来,在一堆都有作案动机的人里,精准猜到最不可能的司家。

谢珩笑了笑,忽然问:“谢清野收了你们多少银子?” ??

话题跳转太快,姜令檀人都是懵的。

好半天才伸手比了个“五”。

“五十两?”谢珩问。

姜令檀摇头,比划解释:“永平郡主给二十五两,华安郡主给二十两,我给了五两。”

谢珩伸手捏了捏眉心:“下回谢三若再散布八卦。”

“你来问孤。”

“孤不收银子。”

“父皇赐婚西靖的圣旨写了二十几份,基本玉京全部能联姻的贵女,父皇都让人写了。”

姜令檀震惊仰头,伸手比划:“所以?”

谢珩语重心长说:“父皇想让谁看到什么名字,谁就能看到哪家贵女的名字。”

姜令檀像是听到什么恐怖故事,乌眸睁圆有些不解比划问:“为什么?”

谢珩扯唇笑了:“父皇作为君王,想试一试臣子的忠心而已。”

姜令檀根本不信。

狗屁看大家的忠心,分明就是放饵钓鱼,看谁上钩。

第38章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华贵马车内, 姜令檀沉默了好一会儿,思忖半晌她指尖略带犹豫比划问:“以殿下之见。”

“南燕谁前往西靖国联姻最为合适。”

谢珩还未回答,马车突然剧烈震了一下。

姜令檀本就着仰头交谈略往前倾的身体, 顿时猝不及防,撞进太子殿下怀中。

他长腿微曲,大手撑在膝上, 薄唇轻抿, 是端方律己正人君子的模样。

而她半个身体都埋在他宽阔胸膛前, 柔软的胸脯隔着衣料贴着,传来他身上属于男子的滚烫体温。

姜令檀微惊, 伸手撑起身体想要退远, 不料慌乱之下她手心也不知按在了何处, 接触瞬间,竟是比他胸膛温度还要烫人,硬得可怕.....

他身上藏了什么东西?

可无论是腰间的佩剑,还是他时常把玩的白玉小扇都不是这样的, 那东西手感长而圆润,能够握住。

姜令檀外表给人一种貌美乖顺的假象,实际上有些时候她反而很是胆大。

因为好奇,她细软纤长的指尖是悄悄用了力气,捏了一下。

“唔。”隐忍又克制地闷哼声。

谢珩慢慢抬起头看向她,目光幽深,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白皙的侧颈上,透着莫名令她羞怯的麻痒。

姜令檀脑中有片刻的混乱, 下意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站稳。

马车停下来,外头是伯仁请罪的声音:“主子。”

“属下该死。”

“为躲冲入车道的孩童, 惊扰了殿下和姑娘。”

谢珩垂眸,伸手拿过之前被他搁在一旁的书册,从中间翻开,好似随意搁在腿间。

他开口,清冽的声线莫名变得沙哑:“无碍。”

“殿下可是哪里受伤了?”姜令檀指尖比划,有些心虚不敢看他。

谢珩忽然伸手,根本就没给她反应

的机会,大掌握住她白皙的手腕,掌心用力,一下子就把人扯进怀中,坐在他腿上。

他知道自己这样,也许会吓到她,可再这样纵容下去,她还不知能做出什么事来。

姜令檀瞪大了眼睛,脸颊连着脖颈往下,白腻肌肤泛出莹润的粉嫩,透着一股无端的暧昧。

谢珩抬手,有些粗粝的指尖沿着她线条柔软的侧脸,轻轻抚过,她终于大着胆子挣扎起来,可惜力气太小,如同收了爪子的猫儿挠痒。

寒潭似的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他掐着她柔软的下巴微微抬起,脑中有种想狠狠欺负她,直到眼前这双漂亮清澈眼睛,哭红哭肿的躁动。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