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脾气美人/他们都不说话(8)
阎决拿着盒子,额前的碎发湿透了,深色的皮肤上是柔软白皙的潮月,他有了一点的情绪外露,看向潮月,“五个。”
潮月想要坐下了,他手指的指关节,膝盖,锁骨,处处透着粉色。
“松开。”
阎决没有松,狗打过了,罚过了,还是没吃饱,是很危险的。
潮月自然也感受到了,但他训阎决这条狗的时间太长了,他知道怎么敷衍的安抚阎决。
潮月搂住阎决的脖子,又咬住阎决的耳垂,好像在软软的撒娇,直到把那里又咬出血才松口,他趴在阎决的身上,手指点在阎决的脸上,慵懒又亲密,但他说出的话却不是这样的。
“真丑。”
“阎决,你长得真丑。”潮月极尽地用语言讽刺羞辱着阎决,“又丑又老,真恶心。”
他拍着阎决的脸,越拍越用力,把他的手掌心都扇红了才笑出声,抱紧了阎决,在他耳边道:“我玩够了,剩下的随你来。”
“剩下的五个哦,都随你。”
言罢他就猛地感觉到了冲撞和细微的疼痛。
他伸出手调低了车里的空调,但接下来他还是一点凉气都闻不到。
阎决就像饿狠了的狗,胃口大的惊人,潮月意识清醒时会厌恨和提防,对阎决又打又骂,不清醒时,他又宛如抱浮木一般抱着阎决。
车里没有水,阎决渴,潮月也渴,但当阎决凑过来想碰一碰潮月的嘴唇时,潮月不管意识如何,都是扇阎决巴掌,让他滚。
他们从没有亲过吻。
他们的灵魂从没有靠近过。
只是交易。
第5章
潮月和阎决的相处恢复到了从前,许焕再次退回二线,潮月上班下班,跟在身边的人依旧是阎决。
表面看是这样,但实际上潮月已经等不及要除掉阎决了。
他已经坐稳了位置,那条狗却握着权利不肯松,唐尔德的事就是一个终点,他们之间的交易该结束了。
潮月一夕之间好像忘了自己下过的命令,他不再厌烦阎决不经他的同意就出现在书房,不再事事提防阎决,甚至交给了阎决几项任务,让他去分公司出差了几次。
当然,他的脾气还是那么差,只要看阎决不顺眼,他就让人有多远滚多远,尤其在床上。
他最近总爱说阎决丑,长得恶心,是条哑巴狗。
阎决一如既往地沉默应对,但偶尔潮月受不住打他时,他会翘起点唇角。
潮月就更厌恶了。
他以为他做的并不明显,但实际上他背地里的所有动作都瞒不过阎决。阎决比他想象的掌握更多。
这大概也是潮月无论如何都要把他赶出公司的原因。
所以阎决让步了,他归还了部分权利,静默地等着,他想和潮月重新回到一个平衡。
但收效甚微。
不过这几天潮月的心情总算好了,他站在二楼,淡淡地瞥了眼下面的阎决,只是一眼,阎决就喉结滚动,明白了潮月的意思。
他上楼梯的动作有些难以察觉地急。
两个小时后,潮月手腕间缠着阎决没有扔掉的黑色领带,发丝铺洒在雪白的床上,柔软魅惑如海妖,他的小腹微微起伏。
潮月从海潮中睁开眼,皱眉,用力踩住阎决汗津津的胸膛,眼尾红的跟玫瑰一样,瞪阎决,“你再试一下就滚。”
阎决抓住潮月的脚踝,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潮月,眼中的情绪浓烈地快淹没潮月。
潮月不喜欢这个动作,更不喜欢阎决这个眼神,他踩住阎决的脸,“出去。”
阎决下面出去了,潮月不可自已地放松了身体,浑身更软了,舒缓了几秒钟,他放下脚,朝阎决勾手。
阎决弯下腰,还没撑好身体,脖子就被一条领带勒住了。
潮月没有用力,但脖子上有禁锢的感觉还是让阎决本能地紧绷了一下。
潮月看在眼里,唇角溢出冷笑。
这条狗嘴上说着忠诚,实际上一样对他设防。
“C市那边新开了个酒店,你过去替我剪个彩,另外把内部人员清理一遍。”
阎决克制着放松身体,嗯了声。
潮月笑意更深,他手上用力,继续道:“董事会那几个老东西烦人的很,今天在大会上都敢阴阳怪气我。”
阎决声音低哑,“我去处理。”
潮月若有似无地亲吻阎决的脸颊,语气轻昵,手上却更狠了,“你要怎么处理?”
阎决:“他们想要的就那几样,我威胁一下就好了。”
潮月看着阎决的脸色从正常一点点变成红色,他的眼里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排斥,好像就这么死在潮月手里也无所谓。
亦或是,他笃定潮月不敢杀了他。
潮月知道是后者,这让他更恨阎决。他松开领带,掩饰自己眼中的情绪,“好了,去吧。”
阎决低低地咳了几声,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拿起潮月的手看,他今天的领带不是什么大牌子,做工不好,有些粗糙,他怕刚才的用力会磨红潮月的手。
潮月有一瞬间几乎压不住心里的冷和厌,他觉得阎决这种惺惺作态的样子令人恶心。
“可以了。”潮月拍了拍阎决的脸。既然阎决想演深情,左右也演不了几天了,他忍着恶心陪一下就是。
阎决好像笑了点,松开潮月的手,“我很快回来。”
阎决知道他这次去C市,再回来,公司里他的人恐怕都要换一轮了,但他还是没做任何后手的去了。
只是对潮月的观察没有停。
无关控制和监视,他只是想知道潮月有没有好好吃饭……和见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