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癫(114)CP

“琴琴。”肖倾城关上盒子。

“琴琴？”乔惑挑眉。

“那小丫头的名字。”肖倾城弯着眉眼笑了笑。

“琴琴。”

“呀，冰淇凌！”

肖倾城把手里的雪糕递给身高才到自己腰间的小女孩，小女孩接过雪糕低头啃起来，不消一会儿就吃了满嘴的奶白。

肖倾城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因为只有变态才会站在别人家门口盯着小萝莉看，还给小萝莉带雪糕。

小女孩依旧梳着羊角辫，站在门内，肖倾城站在门外，两个人不过一个门槛的距离。

“不可以进来的哟，”小女孩指了指脚下，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外公说不可以放陌生人进来。”

......这大门敞的，把他放进去了有什么区别？

肖倾城蹲下身来抬起头问：“那你能不能答应哥哥的请求啊？”

“答应，”小女孩舔着冰淇淋回答道，“不能白拿人家的吃的。”

“嗯，那我先谢谢琴琴”肖倾城歪了歪身子，看着屋里的钢琴问，“你现在不弹钢琴了吗？”

“没有老师教。”琴琴撇撇嘴，似乎有点儿沮丧。

“哥哥教你怎么样？”肖倾城努力把声音压得尽可能得柔和，试图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琴琴却很坚持自己的原则：“可是你不能进来呀。”

“我不进去。”肖倾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支荧光笔，纸上面画了一排钢琴的琴键。

“这是钢琴。”琴琴用小小的手指点了点图纸。

肖倾城拔掉笔盖，用嘴咬着，含糊不清地说：“对，琴琴真聪明。”接着执着荧光笔在部分琴键上画画。

琴琴歪着头看着肖倾城涂涂画画，小女孩好奇的天性让她也跟着蹲了下来，眼珠随着肖倾城笔尖而左右滚动着，小脑袋也不住地晃着。

肖倾城觉得自己小学的画画班也算是没白报，满意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画的图案，然后指着图案问：“这都是什么呀？”

“花花，小草，月亮，太阳......”琴琴挨个辨认道。

“对，”肖倾城一个一个指着说，“这个花花就是mi，也就是过会学得曲子要弹的第一个键，能记下来吗？”

琴琴盯着那朵简笔的小花看了许久，点了点头。

“好，小草是fa。”肖倾城用笔端戳了戳纸上的另一个图案。

“小草是fa。”琴琴跟着念了一遍。

一大一小两个人在门口一会儿蹲一会儿站，耗费了近两个小时，琴琴才堪堪把图案和对应的琴键认全。

“那明天哥哥再来教你。”肖倾城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诱惑道，“明天哥哥给你带棉花糖。”

琴琴立马答应。

肖倾城前两天好不容易和琴琴搞好了关系，之后的几天他借着自己去补课的由头，带着各色各样的甜点去找琴琴，琴琴的家里人也正好在那个时间点出门工作，肖倾城每天都站在门口用图案绘制的曲谱一遍一遍地教琴琴什么时候该弹哪个键。

有一天琴琴好奇问：“哥哥你为什么要教我啊。”

“因为哥哥想借你的琴声给另外一个哥哥庆生。”肖倾城伸手把琴琴松了的羊角辫扎紧了点。

琴琴眨眨眼：“那个好好看的哥哥？”

“嗯？对。”肖倾城笑起来，他没想到琴琴居然还记得乔惑，不过乔惑的长相张扬出众，笑起来会淡化眉眼里天生的侵略性，非常讨小孩喜欢。

琴琴盯着肖倾城看了会儿，又敲了敲钢琴，转头道：“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他？”

肖倾城被她逗笑了：“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也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琴琴的脸颊浮起一团红晕，水晶凉鞋的鞋跟在地上蹭了蹭，小兔牙咬着下唇，蓦地捂住小脸笑了起来。

小女孩羞涩清脆的笑声让肖倾城心里暖了暖，他拍了拍手：“那咱们接着弹，来，第一段。”

时隔不知道多少年，耳熟能详的儿歌再一次这个屋子响动，透过窗户，飘过楼梯。

肖倾城觉得自己恍惚看到了那个长发及腰的女人坐在这架钢琴前，不算流畅地弹奏着，浅浅地哼着歌，乔惑也应该曾和他一样站在门外，看着女人的背影，然后踏进门里走到女人身后，一边解下自己的书包一边和女人聊些不重要的家常，感叹一句饭菜好香。

处处都是家的声音，家的味道。

“小倾城，”乔惑靠着桌子，拿走肖倾城手里的粘土小人，“教我弹钢琴吧。”

“教归教，但我不会。”肖倾城看了他一眼。

“那我教你。”

“你会？”

“不会啊。”

“那你讲个屁。”

两个人把小蛋糕切开，插上一支蜡烛。

“十八岁快乐，”肖倾城把灯关上，“许个愿？”

乔惑勾起唇吹灭蜡烛。

“这就把蜡烛吹了？”肖倾城愣了愣。

“我的愿望很简单也只有一个，”乔惑给自己比了一个可爱的表情，“我可是一点都不贪心哒。”

肖倾城熟能生巧地过滤掉他辣眼睛的动作：“什么？”

“搞未成年。”

“我让你生日变忌日信吗？”

乔惑笑起来一把抱住肖倾城，两人被乔惑的动作双双带倒在椅子上，贴上对方的肌肤，借着夜色难分难舍。

——为了你，我想下一秒也可以无忧欢笑。

第69章

高三即将开始的前三天，肖倾国突然回了家。

肖倾国给肖倾城发消息的时候已经到楼下了，那时候肖倾城和乔惑正坐一块看电视，两个人几乎是依偎的姿势，手机反着放在桌上开了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