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柯南]绿眼睛的埃尔莉(2)+番外
有时候,她会招待我去她驻派的国家玩,不过仅限假期。
很难说她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也很难说她作为一个母亲很合格,只能说她不太符合世俗对一位好母亲的定义。
大多数时候我想成为她,毕竟任何人看到她意气风发的样子都不大可能不被她迷住。少部分时候,我会难受为什么我的母亲不像我的舅妈一样,那么的温柔,总是有大把的时间陪伴我和我的表哥。
这无所谓,因为时间像流水,还没等我想明白,我已经不太需要母亲这个角色了。或者说,我的内心已经做出了选择,只能自己还不知道。
我站起来,端起杯子,我的咖啡已经喝完了。
“RioRioRioo,RioRioRioo,RioRiayRiayo,RioRiayRiayo”手机躲在沙发和抱枕中的缝隙中,顽强的演奏着Thepolice的《RegattadeBlanc》。
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走过去,把iPhone从抱枕的压迫下拯救出来。
“嘿,dad。”我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
“嘿,我的艾丽小天使。你确定今年不回来过圣诞节了?”父亲问。
“我确定。”我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端着杯壁上粘着咖啡渍的马克杯往厨房走去:“我得写我的剧本。”
“哦,好吧。第四部对吧?”
“没错。”
“那好吧,好好干我的宝贝!这次应该不会是外语片了吧?”他问。
我知道父亲在说什么。除了处女作《荒诞艺术家》是正儿八经的英语电影外,剩下的几部电影作品,像《撒旦探戈》和《再别了,上海》都无一例外的是外语片。这两部电影在电影院大获成功,还囊括了现有的大部分电影奖项。甚至让我蝉联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不得不承认这里面有我父母家族的功劳)。
这可真是项殊荣,历史上仅有两位导演连续两次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一位是英格玛·伯格曼,另一位是费德里克·费里尼。
但我的父亲和教父并不满足,当然我也不满足,我应该有一座真正的小金人,一座名为「最佳导演」或者「最佳电影」的小金人。
好莱坞从不缺少资本和政治的力量,我背后的家族为我省了不少力。在这个地方,女导演能得到的机会少之又少,三年不见得能拍上一部电影,而我却可以三个月拍上一部电影。除了利文斯顿家族,我还得感谢我的教父——康拉德·奥格登,这位出生于美国金融财团,手握多家石油公司股份的天才导演和制片人。
要知道,派拉蒙和福克斯的母公司可都是石油公司。
但这些并非奥格登能够在好莱坞横行的最主要原因,他在某些方面的能力比他拍电影的能力还要出彩。多年以前,他一手操作了索尼对哥伦比亚的收购,以及说服松下将MCA转手买个西格拉姆。
含着金汤匙注定惹人讨厌,但我不在乎,嫉妒和贪婪本就是人类的天性,我懒得去装作伪善的样子博取别人的喜欢。我的成功可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出生,还因为我的才华。
一部作品成功可以说是侥幸,连续三部作品成功那是实力。
“当然不会。”我斩钉截铁的回答,因为我明白审时度势是一个人生存的基本技能。
在我第一次握住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小金人后,我就下定决心我的第二部作品还会是外语片。
于是我选择了描绘二战时期,为了逃离纳粹的迫害,犹太人一家从柏林辗转多地,艰难移民到上海的故事。因为无论我的技法再怎么出色,我背后的家族再怎么强势,奥斯卡也不大可能连续两次将同一个小金人交到我手里,除非我能增加手中的筹码。
奥斯卡这个东西啊,说到底还是资本的游戏罢了。
权衡再三,我将犹太人拉上了我的战车。
事实证明,我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那就好。”父亲在电话那头说道,他的声音告诉我他毫无意外,他很清楚我会做出最有利的选择:“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
“还记得你的露丝姑婆吗?”
“谁?”我努力在脑海里搜寻这号人物:“嗯——我想起来了。”
那是我祖父的妹妹,当年带着利文斯顿家族的一栋豪宅嫁给了我教父出生的奥格登家族。她的女儿也顺应时代潮流成为了美元新娘,嫁给了一个落魄的不能再落魄的波兰贵族,落魄的程度嘛,据我父亲说没结婚的时候全部家当只有贵族头衔和一栋破破烂烂的祖宅。
“露丝姑婆的外孙去世了,他以前是阿森纳俱乐部的董事,现在他也没有后代,珠宝什么的估计是拍卖,就是这个俱乐部董事不知道怎么办。”我父亲犹豫了一会,试探的问道:“你要不接替一下?”
“···”我开冰箱的手停顿了一下:“dad。”
“what?”
“我是切尔西球迷。”
“哦!”
对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父亲率先打破了这片尴尬:“好吧,那算了。加油宝贝,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爸爸。”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面前的冰箱空空如也,牛奶和三明治全被我吃完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煮了一杯咖啡,心里暗自祈祷着楼下的咖啡店还开着门,同时我也非常清楚那希望渺茫的好似此时大西洋彼岸的小提琴家此刻颤动的琴弦上的音符能被我听见的可能性。此时,就算是这栋公寓楼里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咖啡机嗡嗡作响,浓郁的香气搔首弄姿的挑逗着我的味觉,我走回书房关上电脑,目光触及桌面上摊放着的笔记本,上面满是一行行被划去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