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柯南]绿眼睛的埃尔莉(29)+番外
今天,这个号角又一次响起了。
加藤从躺椅上跳起来,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冲出了家门。
他的妻子在他身后大喊着,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去工作,他回答。
“要快。”白马探在电话里说。
要快,加藤催促自己。
因为他明白,调查凶杀案的时候,如果不能再案件发生之后的二十四个小时破案,那么就算花上数月,也难以结案了。
“你在那里对着电话讲些什么?过来,现在我需要你了。请你陪我坐下来,讲一个故事给我听。”
“是快乐的故事呢,还是悲哀的故事?”
埃尔莉看了白马探一眼,有些意外,接着说道:“随你的意思,讲个快乐点儿的吧。”
“冬天最好讲悲哀的故事。我有一个关于鬼怪和妖精的,你要听吗?”
“你怎么知道《冬天的故事》里的台词?还说的一字不差!”
“你不记得了?”
埃尔莉困惑的摇了摇头。
白马探叹气。
“去年,你在西区导《冬天的故事》的时候,总拉着我帮你念台词。你都忘了?”
“哦!我现在记起来。”埃尔莉尴尬的一笑,接着问:“你在那里对着电话讲些什么?”
“我在找我的托比。”
“托比?谁?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认识一个人叫托比的?”
“托比是条狗。”
“你和狗打电话?!”
“当然不是!”白马探忍不住扶额,“你看过福尔摩斯和四签名吧。”
“哦,那条警犬!”埃尔莉这下明白过来白马探口中的托比了,“说到柯南道尔,比起福尔摩斯系列,他的《失落的世界》、《约翰史密斯的告白》和《TheWhiteCompany》在文学性上更胜一筹。可惜,因为前者过去成功,人们对道尔的刻板印象使得他们打心底不认可道尔作品的文学性。故而除了福尔摩斯之外,其他的全部反响惨淡。”
“所以我们是在谈论文学性?”
“不,我们在谈论刻板印象。”
“怎么说?”
“额···如果我第一部大热的电影是没营养的商业片,那好了,以后人们一提到我的名字——你说埃尔莉·普莱姆罗斯?他们的第一反应必定是:啊,那个拍商业片的!这就是为什么罗琳要用笔名发表《偶发空缺》。”
“我明白了。”
奇怪的埃尔莉,她有的时候直率的令人厌恶,有的时候却将自己的目的藏在话语的迷宫里。白马探太了解她了。
“工藤优作先生的那部《绯色的探员》有下文了?”
“有的时候你可以稍微迟钝一点。”
“那好,当我没问。”
“现在来不及了。”埃尔莉的手伸进大衣的口袋,掏出烟盒又放了回去,“是的,华纳的提案通过了,我的名字被写在导演那栏里。教父刚刚发了短信告诉我,华纳希望电影足够迎合观众。天杀的,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迎合观众!F*ck!”
“F*ck!”每往前走一步,埃尔莉的嘴里就发出一个爆破音,好似挂钟里报时的布谷鸟:“F*ck!”
白马探没有阻止埃尔莉,他知道埃尔莉需要的不是什么毫无建设性的安慰,而是发泄情绪。至于电影,他不必为她操心,在这方面,她很在行。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等埃尔莉冷静下来,白马探才问。
“没有,当然没有。但我会说服华纳的,谁不想去奥斯卡捞几个奖呢?”
闲聊到此为止,因为山村操已经打开书房的大门,朝着走廊上的埃尔莉和白马探招手。
佣人们的证词千篇一律,毫无新意。
而山村操的办案方式,则刻板的像教条主义者手执指导手册,照本宣科式的按部就班,亦步亦趋的行事。
白马探却并未插手。其一在于佣人并不存在串供的可能。除了优子小姐和管家,其他的人都是临时雇来的,更像是随时准备走人的临时工。
除此之外,就像阿加莎·克里斯汀笔下的波洛所说的那样:谎言,告诉听者的内容丝毫不亚于真话,有时候甚至透露的更多。
优子小姐的证词和她在楼下所说的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略去了恭田嗣郎向恭田丽子提议来一杯的事情。
当最后一位厨师说完他这两天的所见所闻后,山村操舒了口气,站起身,一副笃定的模样,“我知道了,凶手就是你的儿子,恭田先生。”
山村操没有理会恭田嗣郎听到他的断言后表现出来的震惊,以及那句「不可能」的惊呼。
“恭田阳太应该是在恭田夫人和他争吵的过程中,趁着恭田夫人背过身的机会,用装有头孢注射液的针扎进了恭田夫人的后颈。所以之后恭田夫人才会让优子帮忙看看后颈有没有伤痕。但是优子小姐又说没有看到伤痕,我猜应该是恭田阳太应该用的是针。他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手法,应当是知道今晚恭田夫人要出席宴会,必定会饮酒。”
“可是。”山村操刚说完,朝山祯介反驳道:“就算是针扎进皮肤,也会留下痕迹。我在尸检的时候一点外伤都没有发现。”
推理受到质疑的山村操一脸不满,气鼓鼓的瞪着朝山祯介,绞尽脑汁辩解着:“这个是,是——”
没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白马探就已经开了腔。
“是扎在被头发覆盖的地方。”
“对!对!”
因为白马探间接证明了自己的推理,山村警部连声附和。
“实不相瞒,刚刚我在楼下就从优子小姐那里听闻了恭田夫人让她帮忙查看后颈的事情。所以我又回到了现场查看了恭田夫人的尸体,的确在她后颈上方,被头发覆盖的头皮上找到了血点和一小块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