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重生为替身(116)+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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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画醒来时已近中午,身子疲倦得很,一动还有些酸疼。
她迟滞的大脑开始运转,逐渐清晰勾勒出昨晚的事件来,不禁掀开被子看向自己——穿着寝衣的。
难道是梦?……
“和星。”她喊。
和星没多久推门进来,还端着洗漱的热水:“郡主醒了?”
嘉画拨开一点帷幔:“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
“居然这么晚。”
和星笑着过来将帘子打起:“这有什么打紧,郡主前些日子都在病中,睡也睡不好,如今好了,可不就是要多睡才能恢复元气?”
“宋序……何时走的?”
“天不亮就走了,是郡主主动留下他的吗?”
嘉画蒙在被子里应了声:“你把衣裳拿来,我自己换。”
“这是为何?”和星笑,“难道真嫌奴婢伺候的不好,要把奴婢换了人去?”
边说着,她已取了在暖炉边烘得热热的衣裳过来。
嘉画在被子里挣扎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干脆放弃了。
“和星,你看。”她探出头,仰起脖子。
只见白皙修长的天鹅颈上,几道红色淤痕格外乍眼。
和星轻呼一声,又忙捂嘴。
她眨了眨眼,立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耳朵不由红了。
“郡主和宋公子?……”
“嗯。”
说完倒也轻松,嘉画嘴角压不住笑:“和星,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早就想?”和星惊讶,“和、和宋公子吗?”
“都一样。”
什么一样?
但她还没来得及问,嘉画便又皱起眉头:“也没人告诉我……第一次这么疼……”
和星耳朵红透了,坐在床边压着被子,低笑道:“郡主忘了,三年前你出嫁前一日,太后娘娘派来的嬷嬷不是专门教你……”
才提起又惊觉不该提,三年前失去小秦将军的痛令郡主生不如死,以至于每到小秦将军祭日,都要将自己喝的烂醉如泥,才能安稳度过,过后也难免会病一场。
“三年前的那日?”
不料嘉画却主动接过话茬,眉间不再萦绕阴霾,如拨云见月般的明澈,透亮。
“过去三年了,谁还能一直记着。”她脸红了,似乎还是回忆起一些细节,那嬷嬷讲得可真详细。
“是哪位来着?”
“是宝叶姑姑。”
“噢——”嘉画扯起被子蒙脸,小声笑,“替娘娘祝寿那日,我再问问吧。”
和星诧异半晌,才又欣慰笑了。
她揩了揩泛红的眼角,若是郡主真从那片伤心地走出来,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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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是满寿,不宜庆祝太过,因此不过是让皇后领着各宫嫔妃一一去给太后磕了头,在外地的王公贵族们也早早将该送的礼送入了宫中。
嘉画是等皇上皇后拜寿后才进的宫,带着她那副绣了好久的千寿图。
一进殿门便见小皇子赵子越在和几个太监玩闹,你追我赶的,吵得人耳朵疼。
“赵子越!”嘉画喊了声。
赵子越一扑过来抱住她大腿,仰起一张白净稚嫩的脸笑得灿烂:“姑姑!姑姑!”
“真是,你怎么在娘娘宫里这么吵。”
“我倒喜欢,年纪大了,反而爱听小孩子们吵闹。”太后坐在榻上笑,“早上宜妃抱着小公主也来坐了会儿,小孙女是越长越漂亮了,我瞧着可喜欢了。”
嘉画过去恭恭敬敬地给太后磕头行了礼祝了寿,满江笑着从和星手里接过千寿图,在太后示意下打开,不由连连赞叹:“当年郡主偷懒不肯好好学女红,我看倒不是这样,郡主的手艺已经极好了。”
太后伸手将嘉画揽入怀里:“最重要的是有这份心,画画孝顺,我是知道的。”
她抚摸着嘉画的头发,眼底透着不舍:“一晃眼就这么大了,年后若去了林州,我可怎么舍得……”
嘉画笑道:“那娘娘永远把我留在宫里吧,我哪儿也不去了。”
“若真如此,我倒愿把你留在宫里呢。”太后道,“可惜你是一定要回去继承你父亲的爵位的,不能叫你父亲那脉没了人,那哀家将来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和你父母。”
赵子越硬是挤了过来:“姑姑要去哪?”
“去林州。”
“林州在哪?”
“在很远的地方,以后我们就基本见不到了。”
“那不去不成吗?”赵子越皱眉思考了会儿,说,“如果一定要去的话,我把八哥送给姑姑,它已经会说很多话了。”
太监在外道:“朱衣侯府世子前来为太后祝寿。”
嘉画眉头一皱。
太后便道:“叫他进来,隔帘跪了便回吧。”
不一会儿,一道人影走了进来,在帘外跪拜了。
太后听他说罢,让他起身,问他:“你祖父身子如何了?”
莫文州声音有些粗哑:“爷爷他时好时坏的,咳疾未愈,不过脑子还算清醒。”
“药可有在吃?”
“每日都吃。”
太后长叹了声:“老侯爷一生戎马,才落得这么一身伤病,是朝廷欠他的。”
赵子越瞧了莫文州好久,没耐住好奇跑到他面前问:“你眼睛怎么了?为何蒙着?”
莫文州语气阴冷,幽幽道:“被歹人击伤的,若不能将歹人正法,恐怕老爷子将来有个好歹也万不能瞑目。”
第64章
雪天 “你这肩膀上怎么有个牙印儿啊?……
嘉画望向太后, 太后也皱了下眉。
“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这么不吉利的话……老侯爷吉人自有天相, 再说, 老侯爷主动跟皇上说不再追究的, 你也当此事是个教训, 日后切莫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