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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重生为替身(25)+番外

作者: 风灵夏 阅读记录

大希朝兵多将少,良将难求,嘉画便是想让秦淮书留在夜京也不能,她身为郡主,自然以国家百姓为先。

原本南境外诸国已打算派使者来夜京求和了,南境眼见着能安稳至少十年光阴,偏偏他于得胜后遭人暗算,命陨于婚前前一日。

他去世的消息一经传出,那些曾被他征服了打怕了的小国,再次蠢蠢欲动,不甘臣服于大希,和谈事宜一拖再拖,直至搁置。

嘉画眼尾发红,眼睫润湿。

她伏在枕边,已有些分不清记忆中的秦淮书与眼前的宋序。

她很想他,特别特别想他。

她抚摸着他的脸,又轻轻蹭了蹭,像只粘人的猫。

正如当时,她也是如此。

不过那次,她悄悄在秦淮书脸上落下一吻时,忽然发现他睫毛颤了颤,便立即羞红了脸,惊道:“好啊秦淮书,你竟然装睡!”

秦淮书嘴角的弧度扬了起来,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笑。

“小画,你怎么偷亲我?”

“我……”

嘉画脸红透了,却要强地与他对视,还要故作凶狠地道:“我就是亲了!我是郡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淮书低笑。

嘉画:“不许笑!”

秦淮书却将被子猛地掀开,将她反裹住,一个翻身压在了下面。

嘉画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盯着他。

“小心伤!”

“不要紧。”秦淮书笑得恣意,“礼尚往来,现在轮到我了。”

嘉画了然他要做什么,立即紧张地闭上眼,果然下一刻,秦淮书温热的唇便落在她的唇上。

那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原来唇与唇的相触是如此柔软,如此让人意乱情迷。

可她又很快想起那个冻僵的夜晚——

她紧紧抱着秦淮书,冷得打颤,似乎血管里的血液都不会流动了。

一向温热的秦淮书,在他的怀里,却比她还要冷。

她吻着他的眉眼,又吻着他的唇。

一遍又一遍地说:“秦淮书,不要装睡了,好不好?……”

但他毫无反应,似乎睡得太沉太沉了。

忆至此处,她微微瑟缩了下,忽从肌肤相触处感觉到淡淡暖意,这才猛地从那个噩梦中跌落出来。

嘉画睁开眼,重新坐起身子,深吸着气,随后抬手拂去眼角的泪,眼中的恍惚渐渐退却。

她伸手摸了摸药碗,已不烫了,便用勺子轻轻舀了舀,慢慢喂到宋序嘴边。

大约是嘉画不大会照顾人,汤药从嘴角溢了出来,宋序皱眉轻咳了一阵,仍然未醒。

嘉画忙将药碗放下,又手忙脚乱地用帕子给他擦拭。

他忽然握住了嘉画的手,轻轻放到唇边蹭了蹭,仿佛是下意识的动作。

他的唇色血色很浅,却触感温热。

嘉画有些发怔,一时连手也忘记收回去,任由他紧紧握住。

她安静望着他,不知他正做什么梦,眉头微蹙着。

嘉画迟疑了下,将手指落在他眉心,轻柔抚摸。

大约感受到她的安抚动作,宋序陷在软枕上的脸侧了侧,墨发滑落下来,人也松弛了些。

见他睡得沉,嘉画也不打算继续喂药了,正欲打算去书房抄会儿经。

她才刚将手抽出来,宋序却紧握不放,含糊不清地唤了声:“……小画。”

第16章

色即是空 “……亲我。”

又是一个梦。

宋序怔然注视着眼前的嘉画,她挽着精致发髻,别一支茉莉白玉簪,着一身浅绿色长裙,裙边绣着金线。

娴雅风流,天生矜贵。

与白日所见一般无二。

白日?……宋序蹙眉,他为何会做梦?难道已是晚上了么?

他将目光投去窗外,窗外竹影绰绰,青黄不接的竹叶被日光染上金边,其余斜斜映入室内,翩然落在嘉画脚边。

她懒懒坐着,正不太专心地读着经文,左脚越过蒲团伸出桌外,侧在阳光下。

一条粉色珍珠脚链,恰好将纤细的脚腕圈住,白玉宝葫落于外踝上,随她偶尔舒展的动作轻轻摇晃,潋滟生光。

宋序便望向别处。

小小一间房,三面是书架,东面摆着一尊佛龛,正有檀香冉冉升起,没什么味道,却弥漫的整间屋子有些朦朦胧胧之感。

他回了头,佛祖正在他身后,低眉浅笑,目露慈悲。

这是,供文堂。

是上午同月师父与嘉画讲经的地方。

但此刻,同月不在,只有他与嘉画二人。

他坐在了同月所在的位置,嘉画却在他对面。

“秦淮书……”嘉画忽然将手中经卷挪到他面前,用手指了指其中一句,“这‘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什么意思?”

宋序平静地望着她。

嘉画未听见他的回答,便抬头问:“看我做什么?”

“为何要问我经文释义?”

“咦?……不是你自告奋勇说要给我讲经的吗?”嘉画噘了噘嘴,“我说了不爱看佛经的。”

“……我?”

“不然呢?”

嘉画歪了歪头,忽然一笑,“哦,我知道了,你莫非是故意不懂装懂,为了骗我跟你待在一起吧?”

她笑容实在明媚,宋序瞧呆了一瞬,待要再次表明身份时,嘉画却蓦地伸手捧起他脸:“是不是?是不是?”

“我不是……”

宋序抬手握着她手腕,想说他不是秦淮书,依旧没说出口。

“我看就是!”嘉画将他脸揉搓变形,“记得有一回我有篇文章听的不太明白,准备第二日找太傅问问,你却说你全懂了,你来教我,实则是你连夜闯入太傅家中,拉着他温习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