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重生为替身(41)+番外
他打开折扇摇了摇:“别废话了,给爷带路。”
地底下的暗牢从来不见天日,阴暗,潮湿,蛇虫鼠蚁遍生。
青苔湿哒哒的,爬满了墙壁。
底下昏暗无光,墙壁上的油碟因无人使用而早已干涸凝固,落了厚厚一层灰。
此地又不通风,味道更是闷臭难闻。
莫文州咳了两声,用袖子捂住口鼻,皱眉嫌弃:“……这他娘找的什么鬼地方!”
谢科也差点踩到青苔滑了一跤。
管家笑笑:“这种要人命的地方就没有好待的,当年我跟着老侯爷在战场……”
“行行行,别啰嗦了。”莫文州不耐打断,大步流星地穿过牢门,视线锁定在一处。
幽暗烛光勉强照亮了间狭小逼仄的牢房,牢房接近墙壁的位置立着座钉满铁钉的十字木桩,另一侧则是个刑具架子。
宋序正被水蛇粗细的麻绳紧紧捆束着手脚,吊在木桩上,发丝凌乱,半覆着面,生死不知。
谢科立即喊道:“没错,就是他!就是那天把我丢进湖里的人!”
见他似乎没
有动静,莫文州有些不确定地皱眉问:“不会死了吧?”
“没有。”管家走到墙角,那里放着一个脏脏的水缸,里面装满了不知什么时候的水,他舀了一瓢走过来,“应该是昏过去了。”
莫文州挑眉,攫过水瓢,走到宋序面前,抬手便将一瓢冷水毫不犹豫地朝他面上泼去。
本就深秋初冬之际,夜晚冷得很,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暗牢中,更是像早已入了冬,丝丝缕缕的寒气如跗骨之蛆。
一瓢冷水打湿了宋序的额发,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流淌下来,滴滴答答的,将地上的淤泥浸得更湿。
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角尚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凝固。
冷水骤然刺激下,宋序皱眉剧烈咳了一阵方才清醒。
他缓缓睁眼,墨黑的睫翼下压着那双看不清情绪的眸子,竟全无半分害怕惶恐之色,冷寂得似一片荒芜雪原。
在与宋序目光接触的一瞬间,莫文州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随即反应过来,登时心头涌上一股怒火。
他猛然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直教他嘴角溢出刺眼的鲜血。
“看什么看?!……草!”
第26章
受刑 重伤
宋序苍白的脸上迅速浮起一层红肿,他抿了抿唇,血腥味充斥口腔。
“谢科!”
莫文州一把抓过表弟的胳膊拽到他面前,“他不是把你丢湖里了吗?现在哥让你还手,随便还!”
谢科还有些懵,看了眼莫文州又看了眼管家。
管家见状:“那世子爷,我先带人守在外头了,顶多半个时辰咱们要回府,不然老侯爷恐怕要问。”
莫文州也没应,将手中水瓢强行塞到谢科手里:“你试试,别做个软蛋让老子瞧不起!”
昏暗的地牢就剩下他们二人与被绑住的宋序,谢科看了看他,不禁想起那天自己被他一把揪住衣领丢到湖里的事。
他不会凫水,落水的恐惧害得他做了几晚上的噩梦。
此仇必报!
他啐了口,像是给自己壮胆,然后恨恨走到水缸旁舀了瓢冷水,似乎嫌不够,又抬头,顺手从墙上扒了层墙灰下来扔到水瓢里。
那强阴暗潮湿的,年久失修,墙灰斑驳脱落,又被水汽蒸染,黑色发霉的水痕蜿蜒而下,墙灰也像淤泥糊在一起,还有股很大的霉味。
扒完他又嫌弃,便将手在水缸里搅了搅,然后回到宋序面前,将那瓢脏水从他头顶浇下。
“叫你跟我作对!”谢科骂骂咧咧,一边倒,“都说了我表兄是侯府世子!”
宋序闭上眼,水形成雨帘泼面而下,身体因受伤与寒冷不可控地发抖,但依然没说话。
“表兄,这人是硬骨头啊,竟然不求饶?”谢科嫌不过瘾,又如法炮制了一遍。
宋序浑身已湿透了,修身青袍脏兮兮的紧贴在身上,勾出模糊的肌肉线条,他的目光仍然冷淡而平静,一个字未开口。
“不求饶?呵。”莫文州冷笑了声,环顾一圈,从刑具架子上拿起一根铁鞭,立刻手一沉,觉得有些吃力。
这铁鞭上满满一层铁锈,他拿在手里掂了掂:“那给他试试这个,看看是铁鞭子硬,还是他骨头硬。”
谢科眼皮跳了跳,赶紧让开,就见莫文州神色凶狠阴鸷,用力一鞭子抽在宋序肩膀处——
大约肩胛骨断了,宋序闷哼一声,眉心浮现疼痛之色。
莫文州笑得得意:“你看,这不就出声了吗?”
不过他到底养尊处优惯了,手上力气不大,用铁鞭实在费劲,又嫌铁锈弄到手上难闻,便丢到一旁,走出牢门。
管家正在外面听动静,莫文州吩咐:“给我拿软鞭子来,带倒刺的那种。”
管家点头:“隔壁刑房都有,还特意烧了炭,那烙铁已烧红许久了。”
莫文州眼露精光,忙过去一看,果然如此。
那烧红的炭盆上架着一根烙铁,被火烧的通红。
他也顾不得软鞭,直接便拿起烙铁奔回了原先的牢房,笑得畅快:“天冷,试点热的。”
管家跟来阻止:“烧红的烙铁烫在衣服上容易起火,要先过水冷却一下,再按在皮肤上。”
“快快——”莫文州催促,同时一边过了水,“呲”的一声,滚滚水汽冒出,鬼魅般聚在上方。
管家则上前,暴力两下扯烂了宋序的外袍,露出白色里衣,肩膀位置此刻正往外渗血,又将他领口处扒开,露出精壮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