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重生为替身(68)+番外

满江恢复从容，笑道：“难怪郡主上心，只怕太后见了也不敢信。”

嘉画笑了笑，客气道：“请姑姑慢些走，他腿受伤未好，不宜快步。”

满江眼中再次掠过一丝惊讶，颔首应了，在前头领路。

嘉画轻声对宋序说：“慢点走没关系，娘娘疼我，不会怪我失礼。”

宋序转头望着她，她的眼被灯映得格外明亮。

他反握住她的手，低笑回应：“无妨，已好得差不多了。”

从宫门进殿，不过几十步，却要上台阶。

满江及时吩咐宫人过来扶着宋序上去，直到越过门槛，走进殿内。

宋序乃一介白身，按制需隔帘跪拜。

不过太后已听说了，便免了礼。

嘉画才到内室门口，就听太后催促笑：“画画，快快把人带过来给我仔细瞧瞧，到底有多像。”

嘉画刚要应声，又听宫人在外头道：“太后娘娘，秦将军已至宫门外等候。”

第39章

见 “的确出汗了。”

秦将军来了。

嘉画一怔。

不由自主看向宋序， 宋序神色平静，仍维持低头行礼的姿态。

太后笑道：“请她进来。”

又吩咐掀起帘子，对宋序道：“过来。”

宋序应了， 缓步上前。

太后：“抬起头。”

宋序轻抬眉眼， 露出一张与秦淮书别无二致的容颜。

太后果然惊住， 忍不住起身细看， 感叹道：“这真是老天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画画，难怪你喜欢他。”

嘉画没有说话， 只是也走到太后身侧，望着面前的宋序。

宋序淡淡垂着睫，依然平静，嘉画看不见他眼底敛起的情绪。

太后频频看着，似乎要从他这张脸上寻到破绽。

又笑着对满江玩笑：“你去捏捏看，是不是真的……你说天底下怎么就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呢？若非亲眼所见，哀家实难相信。”

满江附和：“奴婢在宫门外见时， 也是足足惊了好一会儿， 实在与小将军太像了。”

“难怪画画喜欢。”太后心情大好，“赏。”

便有人捧了金叶子到他跟前。

在宋序谢恩前， 嘉画先一步开口：“娘娘赏他做什么，怎么不赏我？”

太后笑：“难道我赏你的东西还少？他能让你高兴，我自然要赏他。”于是又对宋序道：“把郡主伺候好了，你的赏赐日后少不了。”

宋序俯身低头， 声音仍然没有起伏。

“……多谢太后娘娘。”

说话间，宫女已打起帘子迎了秦约进来。

秦约礼数周全，

与太后郡主皆行了礼。

嘉画立即回礼，又有些紧张地坐到一旁去了，宋序便随她站在她左侧。

太后笑道：“秦约， 你看这人是谁？”

秦约扭过头，看向嘉画身侧立着的男子。

内殿的烛光明亮，宋序虽低着头，秦约却一眼就看清了他的长相。

她的视线足足定格了好一会儿，并没有说话。

太后也不催促，所有人都安静了。

宋序在此刻抬头与秦约四目相对。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秦淮书的母亲，大希朝闻名天下的第一女将，秦约将军。

但，又不是第一次。

至少在梦里，他曾见过她一次。

宛若笼罩在浓雾中的梦境不甚清晰，他跪在灵堂受了她一顿鞭笞。

那是秦淮书，不是他。

可又是他的梦，鞭子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痛，即便在梦境结束的今日，回忆起来依旧深刻。

此刻，梦中的秦约与眼前的秦约重合。

他望向她，她的神情看起来十分平和，宋序却窥探到了那隐隐压在眼底的疼痛。

在极深处，微不可察的地方，风雪正在漫天肆虐。

宋序心中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酸涩，像是无根之水，寻不到来处，却发生了。

在恍然未觉时，化作一滴泪从眼角落了下来。

秦约没有拒绝他的窥探，却在他落泪时移开了目光。

她朝太后笑了笑，道：“果真很像我的儿子。”

嘉画也一直悄悄看着秦约，但她看不出什么。

秦约将军总是冷静的，理智的，至少在她面前如此，也如她劝说过她的话那般，她只有秦淮书一个儿子，并不在乎任何一个影子。

哪怕这个影子长得再像。

可她又惊奇发现，宋序在从容冷静，喜怒不形于色时，竟与秦约将军一样，眸子压的暗暗的，说话时语调波澜不惊，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她不熟悉这种感觉，因为在秦淮书身上，她从未感受过。

但她之所以怕秦约，便是如此。

她曾跟太后说过此点，太后说那是因为秦将军征战杀伐多年，自带煞气，无须多言，一个眼神便足以使将士臣服，使敌人畏惧。

太后还说，秦淮书领军风格很像她的母亲，他在军中也曾有“白袍冷面”之称。

那时嘉画听了惊讶：“怎么会呢，我觉得秦淮书很爱笑呀。”

一点也不“冷”。

太后便笑道：“恐怕他只在你面前才爱笑吧。”

嘉画不太信这个说法，她的确未曾见过太后口中描述的那样的“秦淮书”，所以遇见宋序后，除了那张容貌，宋序过于淡淡的性子也并没有让她觉得哪里像。

但今晚，她竟有些迷茫了。

“若非我与你相交甚久，真是要怀疑，你当年诞下的其实是双生子了。”太后笑了笑，请秦约落座。

然后问嘉画：“他叫什么名字？”

嘉画回过神：“宋序。”

“姓宋？父亲也姓宋么？从小就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