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重生后,被小侯爷娇宠了(16)+番外
空无一人,只有不远处泊着一只小船。
她哆嗦着爬上了岸。春日里的河水啊,冰啊,真的好冰啊!
苏知鹊就着河水迅速洗了把脸,猫着身子往密林里钻去。
密林里有一条羊肠小道,先前她从外祖父家回华阙城的时候,曾从这里经过。
“顺着这条小路往东再走一段,就能到达妙慈庵了。”她颤着唇说。
苏知鹊的生母王瑶生前同妙慈庵的住持净心师父交好,去她那借住几日应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苏知鹊深吸了口气,微微挺直了背,拖着酸麻的双腿往前走。
头顶的日光渐渐由密转疏,苏知鹊知道,小路就在眼前了。
她抬眸一看,傻眼了!
小路上,不知何时停着一辆马车,赵慕箫身穿翠雾大氅,斜倚在马车旁,一手轻轻搭在大氅的衣襟上,正笑眯眯地瞧着她。
苏知鹊下意识转身就跑。
但她还没跑几步,脚上突然就使不上力气了,一个踉跄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她泅了小半个时辰的水,腿肚子早酸了!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她闭上眼准备摔个狗啃泥时,身后忽地卷起一道风。
那股风将她周身迅速一卷,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爷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嗯?”头顶传来男人戏谑的笑声。
苏知鹊又羞又恼,敢情自己白白在刺骨的河水里泡了那么久么?还是没有逃脱赵慕箫的手掌心?
可,她做得那么逼真,他是怎么觉察出来的?
“不要动,身上都湿透了,跟爷去马车里换。”赵慕箫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来,阔步向马车走去。
赵顺见到这一幕,垂眸将帘子掀起来,而后在一旁守着。
他在心里不禁给他家侯爷竖了个大拇指!侯爷太厉害了,仅凭苏姑娘坠河时没有呼救便猜到她是自导自演做的一场戏。
可侯爷到底是怎么猜到苏姑娘会经过这里呢?
马车里,苏知鹊对赵慕箫又踢又打:“你放开我!”
“怎么不自称‘奴家’了?”赵慕箫双手钳着她的肩膀,一边扒着她身上的湿衣服,一边问,“船老大跟你舅舅相熟吧?”
苏知鹊忽地就不挣扎了。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船老大同舅舅相熟,也一定知道了前几日她悄悄找船老大要血包和道具匕首的事!
起初是一声微弱且带着哭腔和委屈的“啊”,随后,那哭声逐渐放大,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叫嚷:“赵——慕——箫——你,你欺负人……”
苏知鹊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西市胡人演杂耍的那只猴子,赵慕箫是那个看猴人,简直太——丢——人——了!
“好了,先把衣服换了。”赵慕箫轻声哄着她,“你也不算白折腾。虽然没骗过我,但在赵元璟那里,你已经彻彻底底是个死人了。”
对,赵元璟!都是因为赵元璟,她才会经历如今这么多苦难!苏知鹊抽泣了一下,将赵慕箫推搡出了马车,“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赵慕箫轻笑一声出了马车。他拢了拢翠雾大氅,注视着远处稀疏的光影,唇角的笑意越扩越大。
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第14章
即刻发卖了
国公府,松风院,国公夫人王歌捏着帕子坐在赵元璟身侧,哽咽道:“璟儿,你好好地出趟门,回来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呢?这以后——”
她瞧了一眼赵元璟用锦被遮住的地方,哭得更厉害了。
“这是要让我们赵家断子绝孙呢!”
“娘,大夫说有治愈的可能呢。”赵元璟心虚地说,“我脸上的伤用上好的舒痕膏养上一个月,不会留下伤疤的。只是,赵康的眼睛因为耽误了时间,怕是真的治不好了。”
王歌哭了一会儿,拉住他的手叮嘱他:“你不能生育的事,可千万捂好了!绝对不能让苏府的人知道!等你和知鹊成了亲,到时候就把没有子嗣的过错推到她的身上。反正你还有眠眠,回头你和眠眠生的孩子记到她这个嫡母的名下,传出去也是我们国公府大度。”
提起苏知鹊,赵元璟有一瞬间的失神。
王歌使劲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厉声道:“娘说的你记下了没有?”
赵元璟这才忽地缓过神来,低声说了句“知道了娘。咱们要的就是苏知鹊她娘留下的嫁妆。我爱的是眠眠,将主母的位子留给苏知鹊,已经是我们国公府大度了。”
王歌欣慰地点点头,又哭了一会儿,才红着眼睛离开了。
赵元璟见母亲离开了,示意赵康近前来,问美人找到了没有。
“美人?咱们在船上遇着那个?”“你我一路上还遇到别的美人吗!”
赵康摇了摇头,而后道,“爷,人是瑞阳侯的,他都不上心,您也别挂怀了。”他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提醒道,“眼下您还是想想怎么同老爷夫人说苏姑娘的事吧!”
赵元璟烦躁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他当然知道这事迟早要说开,不过,要说也应由苏府来说。想到这里,他扬手喊刚走到门口的赵康回来。
“你去苏家,约眠眠卯时在松鹤楼雅字间见。”
赵康得了吩咐应声出去了。半炷香后,他却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看你这表情,可是出了什么事?”赵元璟放下手中正在看的小册子问。
赵康气恼地说道:“小的刚走到苏府门口,还没禀明来意,门房就将小的撵出来了。说是奉他们夫人的命令,不让他们苏府的姑娘随随便便见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