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重生后,被小侯爷娇宠了(32)+番外
“啪!”阿兄竟然打了她。“外翁和舅舅从来没打过我,娘也没打过我,阿兄你竟然打我!”
因为那件事,她许久没有搭理他。
苏眠眠仗着有阿兄偏帮,时不时去她的栖霞院挑衅,她不屑跟苏眠眠玩那些后宅手段,每每还击,总被被阿兄撞见训斥,连带着被父亲不喜。
前世今生,纵使多次被误会,她依然满心喜爱的阿兄啊,原来,原来在他的心里,她这个妹妹竟然一直是这般不堪的......
苏知镜的声音再次传来:“知鹊,你太令阿兄失望了。”
苏知鹊只觉遍体生寒,她喃喃道:“原来,原来我在阿兄心里,是这样的......阿兄,是这样想我的......”
“苏知镜,你发什么疯!”赵琼华扶住苏知鹊厉声道,“自己的未婚夫和庶妹鬼混在一起,她心里比谁都难过,你不去质问那两个不知廉耻的,反倒来问责知知,你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
“对啊,苏公子这是气糊涂了吧?”身旁有人说道。
“这个红衣姑娘喊苏公子‘阿兄’,她莫不就是苏府的大姑娘?”
“亲眼瞧见自己的未婚夫和自己的庶妹搅和在一起,肺都要气炸了吧?”
苏知鹊对周围的议论声恍若未闻,她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前氤氲着一层水汽,雾蒙蒙一片。在模糊的视线中,她看着兄长的背影越走越远。
“噗嗤!”一股腥甜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在她脸上覆着的面纱上很快洇成血色墨团。
“知知——”赵琼华低呼。苏知鹊示意她自己没有事。
“哎呀,苏家大姑娘吐血了!”有人惊呼一声。
苏知镜脚下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去寻救援的船只。
苏思小跑着跟在他身后提醒:“公子,大姑娘吐血了。”
“她大抵是觉得被我看穿了,无脸见我,才使的伎俩。”苏知镜越想越气,“就算元璟和眠儿做了错事,那也应该关起门来解决,她千不该万不该自作主张把两家的颜面都弄没了!”
“公子,大姑娘虽然爱闹腾,可做不出这样丢人的事啊!公子您许是误会大公子了。”苏思忍不住替苏知鹊打抱不平。
“眠眠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性子柔顺乖巧,今日之事,定然是被人设计的。”苏知镜压着心头的怒火,焦急地看向池面,那么多花船在观望,竟没有一个人上前搭手相助,他不由得更加恼火。
另一边,赵慕箫听见不远处传来马车辚辚辘辘驶过来的声音,这才吩咐赵顺派船去救援。
彼时苏眠眠所在的花船已经有下沉的趋势,救援的船只到的时候,她已经惊吓得晕厥过去。
“快,快去寻大夫!快——”赵元璟抱着她从船上下来,抬头看见一脸铁青的苏知镜,后面的话堵在了喉管里。
“苏兄,今日都是意外,回去再同你细说。”苏知镜微微颔首,从他手中接过苏眠眠,见她裙摆都湿透了,更加心疼了。
这可是从小跟在他身后“阿兄”长“阿兄”短长大的小姑娘啊,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找到!”他着急地大喊。
“哎,那不是太医院的秦太医吗?”人群里有人大嚷。
很快,一个白胡子老者被人连拖带拽拉到苏知镜面前。
“哎,哎,老头子的骨头要被你拉散架了哟!”秦风气喘吁吁地说道。
因为前面拥堵,马车无法走动,秦风听说这里在举办射柳,便下马步行。他刚走没几步,便有人嚷着,紧接着他就被人拖拽到了这里。
“秦太医,得罪了,这位姑娘晕厥过去了。”赵慕箫上前告罪道。苏知镜忧心忡忡地开口:“有劳秦太医。”
秦风见是瑞阳侯赵慕箫,抱着病患的又是宫里任职的羽林卫苏副将,便也顾不得生气了,他深吸了口气,平复好情绪,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蹲下身子仔细为苏眠眠诊起脉来。
周围的人群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赵元璟在一旁焦急万分,目光紧紧锁定在秦风的手指上,这可是他唯一的子嗣,如果真的出了问题……
而苏知镜的脸色更是阴晴不定,如果眠眠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时候父亲和宋氏责罚起来,他一定不会拦着!知鹊太令她失望了!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
赵慕箫面色平静地捏了捏翠雾大氅,目光穿透围观的人群,定格在被赵琼华搀扶着朝这边走来的苏知鹊身上。
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裴江流在一旁虚虚扶着,满脸急色。
赵琼华见赵慕箫盯着苏知鹊,这才意识到她脸上的面纱没有戴。
方才,苏知鹊的面纱染上了血,已然没法再戴了。再者,苏知鹊觉得反正今日的事已经闹开了,反正阿兄已经误会她了,她也没必要再躲躲藏藏。索性大大方方站在阳光下,接受那些看笑话的、同情的各种不怀好意的探究的目光。
对于苏知鹊的这个决定,赵琼华自然十分赞成。明明做错事的是别人,为什么她这个受害者还要躲躲藏藏的!
众人见苏知鹊过来,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苏知镜一颗心都扑在苏眠眠身上,并未留意到周围突然之间的异常氛围。
“老头,我妹妹刚才吐血了,你先帮她看看。”裴江流拍了拍秦风的肩膀急切地说道。
秦风不悦地抬起头,一抬眼看见站在旁边的慧宁公主,神色大惊,忙撩袍跪在地上,“公——”
“咳咳!”赵琼华干咳两声,示意他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后道,“我妹妹刚才吐血了,您老帮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