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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重生后,被小侯爷娇宠了(6)+番外

作者: 鹿芩 阅读记录

赵顺压下心头的疑惑,提醒道:“爷,夜深了,您身上的伤虽然痊愈了,可还是仔细些吧,咱们明儿不还得赶路吗?”

赵慕箫微微颔首,举步朝外走去,赵顺喊住他:“爷,您不是要歇了吗?这是要去哪儿?”

“自然是要找爷的美妾。”赵慕箫说完,脚步不停地去了苏知鹊的房间。

苏知鹊似乎又被梦魇住了,此刻,一张秀气的脸皱作一团。

赵慕箫站在榻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外衣挂在一旁,掀开被子,轻轻地将她拥在怀里。

“假——假的——”苏知鹊呢喃一声,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她动了动身子,往赵慕箫怀里钻了钻,仿佛找到了安全的庇护所,沉沉地睡了过去。

“家?”赵慕箫轻抚着苏知鹊的脸庞,自言自语道,“苏府伤你那么深,你还是想回去吗?”

翌日丑时,赵慕箫听着远处传来的鸡鸣,离开了苏知鹊的房间。

“别告诉她,爷来过。”离开的时候,他吩咐小厮,“天亮了去找赵顺领苏姑娘的新衣,等她醒了,告诉她今日启程回华阙城。”

小厮点头应下,望着赵慕箫离开的方向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苏知鹊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小厮见她醒了,递上新衣,并告知她今日启程回华阙城的事。苏知鹊开心极了。她洗漱完毕,给自己梳了个双环髻出来,刚走出房间,就看到候在院子里的赵顺。

赵顺看了眼苏知鹊的发型,嘴唇嚅动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苏姑娘,您如今的身份是侯爷的宠妾。是该梳妇人发髻的。”

苏知鹊一时气结:“奴家同你们侯爷解释过了,说是他宠妾的话,不过是为了唬李瘸子的。”

赵顺为难地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如果她不是侯爷的宠妾,为什么会愿意跟侯爷宿在一处啊?

停在门口的马车里,传来赵慕箫清冽的声音:“先上车吧!”

苏知鹊“哎”一声,欢快地提起裙子上了马车。赵慕箫听到她喜悦的声音,微微弯了唇角,很快又收了脸上的笑意,她就这么期待回华阙城吗?到底什么人在那里等着她?

赵顺嘱咐小厮守好宅院,驾着车离开了。

三人坐马车走了一段路,然后搭船走水路。

从泽州府到华阙城走水路是会慢一些,但要比乘坐马车舒服很多。而寻常百姓,并不是人人都有钱去做马车的。但是客船就不一样了,如果遇上好天气,跟货物睡在一起凑合几天,只需要很少的费用,就到了目的地了。

只是,苏知鹊没想到,刚上了客船,就遇到了熟人。

不远处,赵元璟哼哼唧唧被人搀扶着上了船。苏知鹊戴着面纱,并没有被他认出。

她快走几步,想避过赵元璟,谁知赵元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经过她的时候,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踉跄着身子朝她斜斜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赵慕箫从斜刺里猛地伸出手臂,将苏知鹊搂在怀里,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哟,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回侯爷,我们爷骑的马受惊了,不小心摔下来了。”赵元璟身旁的侍从替他回答道。

“哎呀,从马上摔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伤势定是不轻呐!话说回来,咱们尊贵的赵世子,怎么大驾光临到爷这泽州府来寻乐子了?啊哈,爷怎么忘了,世子的那位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前阵子不是到岱庙虔诚祈福了嘛!想必咱们世子是被相思之苦折磨得紧了,这才按捺不住,千里迢迢追了过来,上演了一出‘为爱走天涯’的佳话吧?嘿嘿。”说着,他装模作样地四处张望了一番。

“世子都受伤了,怎么不见您那位未婚妻呢?”

一旁的苏知鹊不着痕迹地拿手掐了一下赵慕箫,他强忍着笑意,瞧着面色土灰的赵元璟。

“侯爷,知鹊是拒绝过您的花,可您不必把对她的怨气撒到我的身上吧?”赵元璟“嘶”了一声,继续说道,“我身体不便,先行一步,侯爷随意。”

隔着薄薄的面纱,苏知鹊恨恨地盯着赵元璟离去的方向,一想到前世他给自己带来的惨痛,身体止不住微微发颤。

“怎么了?冷了?”赵慕箫察觉到她的异常,将她又拥紧了一些。

苏知鹊用力挣脱他的怀抱,低声道:“侯爷自重。”

赵慕箫伸手拉住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挤进去,与她十指紧扣,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凑近她,轻声道:“看爷戏谑你的未婚夫,心疼了?”

“奴家恨不得他死!”苏知鹊咬牙切齿地说。

“死人有什么好解恨的?让人生不如死,才好玩呢!”赵慕箫拖着长长的尾音凝视着赵元璟的背影说道。

第6章

余心之所系,皆在于卿

因为赵元璟在船上,苏知鹊不得不谨慎些,回到客房后,她将双环髻拆下,换成了简单的妇人髻。

赵慕箫抱臂斜靠在门板上,强压着想上前帮苏知鹊梳发的冲动,默默地看她做完这一切,才出口问道:“外面水光山色尚好,陪爷出去瞧瞧?”

他虽是在征求苏知鹊的意见,但从他不容置疑的口吻中,苏知鹊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点头应下,起身往外走,经过赵慕箫身边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挽住了他的胳膊。同时在心里猜测:这个小侯爷不知要出什么幺蛾子呢?但只要是针对赵元璟的,她都开心。

对于苏知鹊的识相,赵慕箫很满意。他附耳轻笑道:“一会儿爷帮你出气。”

两人靠得极近,赵慕箫口中呵出的热气飘洒在苏知鹊的耳旁,她竟微微红了脸。她隐在袍袖下的手捏得紧紧的,庆幸自己还好有面纱,若不然,被那家伙看到,又该笑话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