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作精(30)+番外
以吗。
吗……
席明阮骤然清醒,一把抱住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一双水眸狠狠瞪着覆在上面的陈颂,拔高音调:“可以你个锤子!”
紧接着手脚并用,闭着眼睛一通乱踹,陈颂一时不妨,直接被踹到了地上。
坐在地上,陈颂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再抬眼,床上的小姑娘已经钻进了被窝里,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戒备得盯着他。
“……”
也不知道到底要怎样。
陈颂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拿起睡衣深深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默不作声地走进浴室。
席明阮顶着他十分富有深意的眼神头皮直炸,直到他走进浴室,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精神松懈下来,加上又闹了一晚上,她缓缓有了些困意,睡着前还百思不得其解,陈颂不是只喜欢清纯动人学生妹吗,怎么对她这样的,也硬得起来……
第二天,太阳还未冒出头,席明阮就已经醒了过来。
她感受着桎梏在细腰后面的手臂,有些气馁。
昨晚为了让陈颂能够发自内心的将她划到轻浮娇纵的女人那一类,她不仅从上到下换了一身装备,甚至还在整个房子里喷了足足的香水,可结果陈颂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简直暴殄天物啊!她一整瓶的纪念绝版玫瑰花香水!!!
就在她悲愤欲绝的时候,身后一条有力的手臂拉住她的肩膀,陈颂闭着眼,将人拉进怀里:“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一听到他的声音,席明阮就想起他昨天晚上那句淡淡的“你是不是在勾引我”。当时听着还没觉得什么,现在清醒下来一想,那种情况下他还能保持理智并且没有产生丝毫的波动,这简直是对她个人魅力的侮辱。
对于席明阮来说,要是来个人骂她路痴骂她神经质她或许没什么反应,但要是有人敢质疑她的人格魅力以及最引以为傲的美貌,她可能会架上机/关/枪,“突突突”地把你扫成筛子。
譬如此刻,陈颂明明只是说了一句十分寻常的问候语,她的小论文就已经准备就绪了。
“怎么我现在什么时候睡醒都要和你报备一声吗?是那条法律规定的我席某人就必须睡到日上三竿才能清醒?在巴黎的时候我还半夜三点钟爬起来开趴呢,难道我一回国就必须变成早睡早起的老奶奶吗?我就不相信你从小到大都是同一个时间点准时睁眼准时从床上爬起来。你这个人可真搞笑。”
她一口气不喘的将一连串包含疑问反问肯定感叹的话说完,并且最终以一声“呵呵”冷笑完美收官。
在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陈颂就已经完全清醒过来,闭着眼静默着等她说完,才掀开眼皮,不冷不淡的重复了一句:“半夜三点钟爬起来开趴?”
他似笑非笑,“陈太太业余生活挺丰富啊。”
席明阮:“……!”
所以重点难道不是争论应该几点起床吗?!
席明阮心里默默感慨,狗男人之所以会成为狗男人,还因为他敏锐过人的观察力以及从一堆废话中提炼精华的能力。
她看了眼陈颂微沉的脸色,轻咳了声,“那个什么,我觉得我可以解释一下。”
陈颂靠在床头上,甚至还十分悠闲地拿过放在一旁的抱枕垫在身后,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狗男人不用上班的吗?!
总裁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席明阮叹了一口气,虽然她真得十分热爱参加各种趴,但她真得没有凌晨三点钟办过party。她这么说,纯粹只是想向陈颂炫耀一下自己丰富多彩的夜间生活,并且为了不引起注意,她特意一带而过,谁知道陈颂竟然这么精非要刨根问底呢。
怎么她吹个牛逼就这么难呢?
可若是这个时候承认,岂不是认怂?
低头静默了片刻,席明阮立马来了注意。她抬起头,解释道:“首先强调,我并没有乱/搞/男/女关系。当时是为了庆祝我的室友成功拿到另一所学校的保研资格,我们才在公寓举办了晚会。”
在巴黎时,她确实有一个十分优秀的外国室友,她们关系很好,经常一起出去玩。有一次王俊来替陈颂送东西,都见过她。
陈颂好整以暇得看着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最近特别喜欢看她这副暗戳戳骂人心口不一的样子。
席明阮被他拉着躺在床上,后背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看不到他的脸,一直没听见他说话,顿时急了,“我们就是因为白天要上课,只有三点钟才能把人聚齐,我真得没有婚内出轨……”
这话脱口,席明阮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哪有大学生白天黑夜都忙得没有一点空闲的时间,只有凌晨三点钟才能把人聚齐的。
多说多错,席明阮耷拉着耳朵,像霜打得茄子,不说话了。
房间里很安静,沙发旁的落地夜灯彻夜亮着。窗帘是淡淡的银灰色,阳光隐隐从窗外透进来,竟分不清白天黑夜。
席明阮藏在被子里的手指不安的绞在一起,心里默默计算着要是陈颂以她出轨的名义要求她净身出户,她能不能把她那些喜欢的包包和首饰带走。
直到背后靠着的胸腔处传来震动,她后知后觉的转过身,看着陈颂眉梢眼角含着的笑意,才猛地意识到,她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