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恼心尖宠,谢叔叔他慌了(83)
简云禾才后知后觉想明白。
好的爱情,是会让人不自觉嘴角上扬。
对的人,会亲手牵着你,走向属于你们的未来。
真正的爱,从来都不需要费尽心思。
那天,简云禾是唯一的伴娘。
孟晚宁把手捧花放进她手里,眼里含着泪光:“一束花,一枚戒指,甚至一场婚姻,都不足以诠释爱情。”
“禾禾,我希望,你永远做自己的玫瑰,自在随性,热烈张扬。”
婚礼仪式结束后,简云禾躲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哭成泪人。
孟晚宁的幸福时刻,她们约定好,一定要笑出的。
偏偏自己这么不争气。
“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简云禾低着头,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在耳旁。
她喝了点酒,但还不至于不清醒。
所以,那个声音不是幻觉。
“谢总这大忙人,还能赏脸过来,我替宁宁谢谢你啊。”
简云禾抬起头,视线却一直盯着人群里的孟晚宁。
手边递过来一张纸巾,她迟迟没有去接。
“谢知言。”女人冷冷清清开口:“你这博爱的习惯,还是没有变啊。”
“新欢在前,还能对旧爱关怀备至。我是不是该感到很荣幸啊?”
她无波无澜说着,语气带着明晃晃的嘲讽。
谢知言舌尖抵着上颚,将所有的指责照单全收。
他把纸巾放到桌子上,很自觉地后退一步:“抱歉,是我逾越了。”
大步朝人群中央的新人走去。
大概是有什么急事。
谢知言来了一会儿就走了。
孟晚宁在后面大骂【渣男】,纪梵扬无奈哄了很久,小祖宗才消停下来。
简云禾没什么表情地坐在那。
心里早已翻涌成河。
很没出息啊。
这么多天,她以为自己早已刀枪不入。
可刚刚,仅仅听到那个声音,她就感到抽丝剥茧般地疼。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有些伤口,怎么就那么难愈合呢?
简云禾自始至终没敢回头。
所以,她不知道。
谢知言同她说那几句话的时候,额头已渗出一层冷汗。
声音也在极力隐忍,微微颤抖。
简云禾用手背抹了把脸上的眼泪,从侧门走了出去。
楼顶露台上,顾亦南正一口一口抽着烟。
“呦,顾总躲这儿伤春悲秋呢?”
简云禾一边嘲笑,一边从地上的烟盒里敲出一支烟。
刚拿到手里,就听见顾亦南说:“谢知言不是不让你抽烟?”
“呵~”打火机的火苗升起,简云禾嘴边燃起一抹猩红。
“你们男人,都这么爱管闲事吗?”
被明嘲暗讽一顿,顾亦南更郁闷了。
但他还是想不明白:“她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连个改错的机会都不给人留。”
“你们女人,也都这么绝情吗?”
明明是孟晚宁先招惹的他。
怎么到头来,他自己更陷进去了呢?
简云禾哪里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大老板,身边莺莺燕燕一大堆,被惯坏了。
向来都是他甩别人的份,哪会想到,孟晚宁走得这么干脆。
“顾亦南,你后悔了吗?”
简云禾吐了口烟圈,声音若有似无。
后悔吗?
后悔什么?
顾亦南还没想清楚怎么回答,只见简云禾扭头从他身边走过。
只留下一句嘲讽。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回旋镖总有打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天。顾总以后,还是洁身自好的好。”
意识到她是在替孟晚宁出气,顾亦南气笑了。
这女人的嘴,简直和谢知言那货一个样。
毒死人不偿命!
——
顾亦南是后半夜离开的。
他走的时候,孟晚宁正和纪梵扬手牵手倚在露台看星星。
很唯美的画面。
是他这辈子都得不到的美好。
顾亦南没回家。
他把车开到了御景湾。
一进门,就被刺鼻的烟酒味呛得直咳嗽。
客厅与阳台连着的玄关处,谢知言正颓废地坐在地上喝酒。
没错。
这货又把房子买过来了。
简云禾也是真铁了心要同他断干净。
从收下房子再到卖出去,人一次都没再回来过。
顾亦南走过去,看见倒了一地的空酒瓶。
气不打一处来:“谢知言,你踏马是想死吗!”
都说过了,不能喝酒!不能喝酒!
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谢知言扯着嘴角笑笑:“不想,就有用吗?”
他都想不明白。
还活着干什么。
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算了。
声音空洞,透着无尽的绝望。
顾亦南叹着气在他身边坐下。
“你其实可以试着告诉简云禾的,也未必……”
未必就是条绝路。
“不可能。”
“她那么爱你……”
谢知言冷声打断:“就是因为知道她爱我,我才不能让她亲眼看着我疯掉,那我还不如直接去死。”
顾亦南喉咙像是堵上了一团棉花。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的。
谢知言会疯。
没有期限,没有定数。
随时随地会疯掉。
这是住院那天,他们刚刚知道的事情。
心脏的伤可以治,但医生检查完发现,谢知言的脑部神经受损严重。
那天,顾亦南才知道。
谢知言在国外的那两年,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
是谢关城高价买了那边的打手。
那一次,谢知言差点死在那个阴暗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