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过后再和离(75)
她差点要长针眼。
男人也蹙起眉:“不是你问我为何在此吗?”
陈末娉噎住,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她的问题。
但她现在不是原先的她了,无理也要犟三分:“既然完事儿了,你走了不就行了,还待着干嘛,占我地方。”
魏珩无语地望着她,就在女子以为自己把男人已经顶回去之际,他淡淡回答:“昨晚,是你紧紧抱着我,不让我走的。”
“胡说八道!”
陈末娉瞬间红了脸,她现在这么烦魏珩,怎么会抱着他让他留下,这死男人肯定又在说谎!
可是......
对上那片结实地耀眼的肌肉,她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好像,她对着这具身子,也不是干不出让他留下的事吧?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甚至她脑海中还似乎恢复了一点场景,不知是回忆还是幻想,是她紧紧抱着男人,不断要求他继续的画面。
她真的能说出这种话吗?
陈末娉仔细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你你你你把衣服穿上。”
就算是清醒的时候,看见这身材,她也不能完全冷静。
可是她必须冷静,谁让这男人满嘴谎话是个坏人呢,要是不冷静,一不小心又掉进他的陷阱怎么办。
她要明确自己的定位,就是只谈身体,不想感情。
男人听她说完,一言不发便直接起身下床,去拿搭在椅子上的中衣。
陈末娉目瞪口呆地看着小侯爷耀武扬威,乖乖,尽管算得上老熟人了,可她每一次看见还是会震撼到。
她自觉自己肯定会长针眼,可是又舍不得眼前的大好春色,于是便举起手挡在自己的眼前,却悄悄露了指缝,在指缝里查看男人的动静。
别的不说,这死男人长相和身材确实有两把刷子,只是俯身捞中裤的动作,都能做得如此行云流水,格外好看。
如果他不是侯爷就好了,说不定也不会自持身份整日端着,倒说不准能有更多的女子欣赏这般完美的身子和容貌。
陈末娉想着想着就发起了呆,待回过神时,男人已经穿好了衣衫,走到案几前,斟了一杯水后走了回来,递给还在榻上的她。
女子警惕地望着男人,又瞥了一眼杯盏,小心道:“这里面不会又是酒吧。”
魏珩无语:“说得我昨夜好像哄骗你了一样,难道不是你自己逞强又多饮了一杯吗?”
他把杯盏塞进女子手里:“不是酒,喝吧。”
他刚刚是不是又朝自己发脾气了?
陈末娉歪头想了想,又觉得他语气算不上太差,内容也不是教训,所以朝自己发脾气这个定论站不住脚,遂作罢。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杯水握在掌心暖暖的,让她很有喝的渴望,所以懒得去追究这死男人的脾气。
“咦,怎么甜甜的。”
陈末娉喝了一口,眨巴眨巴眼,把剩下的热水一饮而尽:“是蜂蜜水,还是玉琳贴心。”
知道她昨夜饮了酒,所以一早就备下蜂蜜水让她解酒。
闻言,男人接杯盏的手一顿,晲了女子一眼。
陈末娉没有在意,魏珩既然穿上了衣服,尽管容貌尚在,但是总不及适才赤诚相对时有吸引力。
她朝男人砸吧砸吧嘴,幻想了一下下一次吃肉时的场景,不由得又红了脸。
啧,身子真是酸啊,也不知道昨晚两人之间进行了多久。
她有点遗憾没能完整记下昨夜发生的事情,毕竟从身子骨的情况来看,昨夜她应该很开心才对。
下一次可千万不能饮酒了,要饮也只能饮她自己准备的果酒,这样才能保持清醒。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避火图里的玩法,真的不能实操吗?她有几个特别喜欢的,感觉并不算太难。
魏珩一点眼色都没有,根本不知女子现在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在她脸红红发呆时就指着窗外道:“不起来瞧瞧吗?下了一夜的大雪。”
下雪?下雪好美啊,可是雪地好冷,也没什么有趣的东西,根本没有小侯爷好玩。
女子的眼神不自觉地往小侯爷藏身之处溜了一把,又赶忙把思绪拉了回来。
陈末娉啊陈末娉,你怎么回事,先前是喜欢看避火图不假,是渴望此事不假,但是也没必要刚睡醒就想吧,身子骨都还酸着呢。
克制克制。
她默默在心中念了几遍清心咒,转过身闭上眼,决心要睡个回笼觉。
可刚闭上眼,熟悉的木质香味便靠近了,男人将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低声道:“你院中种了几株红梅,似乎到了开放的时候。”
雪中红梅?
陈末娉睁开眼,总算来了一点点精神。
“要么?在窗户边上瞧瞧吧。”
这样,她也不用受外边的冷,还能赏了美景。
魏珩着实无语,没想到她居然能懒成这般模样,不等他说话,下一刻,女子便抬起胳膊,露出一截皓腕,朝他指挥道:“你来,把我抱到窗边去赏雪赏花。”
见魏珩没有立即动,女子柳眉倒竖,佯装生气:“怎么,又不愿意了?”
不愿意就给自己和离书,她现在谁都不怕。
魏珩抿了抿唇,显然对她随时随地都要威胁自己的行为很是不满。
但他终于什么都没说,而是按照女子的要求,用锦被裹住她,把她抱到了窗边。
院中的红梅果然开了,花枝上覆盖着白雪,格外艳丽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