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霸总私下竟是搓澡工(57)+番外
“长总说只要这个估值的地段,老板你也知道现在洗浴行业竞争的压力,雅致年前出的事,到现在损失都没挣回来。”
长海一手插兜,用力攥紧兜里的打火机,轻闭上眼,再次抬眸睁开时,松掉手中的力气。
“把我私人包下的浴所匿名放出低价转让消息。”
电话那边声音突然变得严峻:“您确定吗?要降几个点?”
长海没有一丝犹豫:“三十。”
“夺少?三十?!”电话那边不可置信。
长海又重复了一遍:“三十,尽快去办,千万不能让老长察觉。”
钱生吓得东北话都飙出来了,甚至电话挂了也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长海挂了电话,径直往回走,坐电梯直上到重症楼层,从护士口中得知,重症每天只允许探视一个小时。
李东的安排在临近清晨时才奏效,五点左右,正十忆才从重症转出,被安排到单人隔离救护。
长海让李东先行回去休息,跟欧神请好假,忙完所有事情之后,才轻手轻脚走到床边。
正十忆躺在床上,呼吸机的粗管子塞在嘴里,床头各种仪器响起,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
眼前画面看的人揪心,心底那份愈发冲破的情愫,在此时疯然冒出。
抬手轻柔覆上他无名指尖,仅仅只触碰到一瞬,就能感受到指尖透出的冰凉。
忽然,搭在掌心的指尖微微蜷缩,长海低下的头猛然抬起,迅速按下床头铃,整颗心都被拎了起来。
正十忆微微睁开眼,呼吸极其困难,整个肺部仿佛全被抽空,身体传来的感知渐弱。
眼皮好似千斤重,坠入深深地空洞与混沌。
再次醒来时,身体才有了确切的感知,眼里被白充斥,模糊间闯入一张俊脸。
喉咙干涩,反复张了好几次口,才勉强发出声音。
“水...”
声音还没发全,嘴唇就覆上一片湿润,之后再次陷入一阵神志不清,再次醒来时才恢复理智。
正十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床边长海那么高大一个人,趴在床边,像极了守护主人的大型犬。
正十忆感觉自己整条胳膊麻木至极,还以为是麻药打多了,给脑子打傻了,看旁边才知道,喘不过气的原因。
费尽全力想去扒拉,努力半天就抬起个头,胳膊硬是没抻动一点。
这一动,床边的人直接醒了。
“醒了?别动我去叫医生。”
不一会儿一群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美其名曰:查房。
实际上是专家会诊。
全身查完没啥问题,在养两三天就能出院了。
正十忆身上的管子昨天就撤了,现在只剩手上的留置针。
胳膊腿动弹半天,坐起来看看身上,没开刀口,心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长海被他动作逗笑了。
“顶多少几根头发,其他都没少,你就酒精中毒洗了个胃。”
被长海这么一说,放心多了。
“你们这儿医院配置都这么好吗?”
长海手指摸了摸鼻子:“也有可能是你人品好。”
见没啥事,正十忆起身就要下床,一旁的长海条件反射,立马做出保护动作。
正十忆扬眉看着他:“我上厕所,不是说没事了吗?”
“啊,对。”
正十忆看点滴没剩多少,自己就给拧开连接头,转身去了厕所。
长海看他自己走进厕所,又坐回椅子上,晕了好几天醒来还能跟没事人一样。
谁说这身体不素质不行?这体格可太好了。
正十忆在厕所一顿洗,洗完出来后感觉神清气爽,丝毫没有一点不适。
就跟睡了个饱觉一样。
出来后走到床边,病房门毫无征兆被敲响,两人齐刷刷朝门边看。
门外的人显然也没想等,敲了两声意思一下,直接推门就进来了。
高跟鞋声响起,张莉一眼看见站在地上的正十忆。
“妈呀!你咋还敢下地呢?”转眼把矛头对准长海,“你咋看的人啊?病号还让溜达?”
正十忆:“你咋来了?”
张莉手指长海:“这啥话?他能来,我不能来?”
长海把凳子掉个头,靠坐在椅背里看着张莉。
正十忆看张莉神情紧张,内心还是有点感动,抬抬手,抬抬腿示意自己没事。
张莉看他动作立马叫停:“你赶紧歇着吧,洗了胃也不能这么造啊?”
三人坐下开启三方会谈,张莉率先指出长海护理不周到,长海瞬间反驳,两人有来有回,成功逗笑正十忆。
张莉也不是空手来的,拎着保温桶打开,里面满满全是营养餐,一眼可见,清汤寡水。
正十忆被两人盯着喝汤,怎么看怎么不得劲,借口要来手机,一个电话给自己支走了。
免除无滋无味的清汤,给老徐回了个电话,自家澡堂比想象中竣工的快,这几天就可以着手打道回府了。
突然之间要走,还有点舍不得,挂了电话回病房,看见长海和自来熟的张莉,更加不想走了。
正十忆收起心情,再次被俩人摁下,硬把一碗汤灌了下去。
吃完饭,正十忆换了套衣服,长海见他换衣服,挑眉问道:“换衣服上哪去?”
“出院啊。”
看了一圈发现没啥东西。
正十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身上衣服也是长海现买的,自然没什么要拿的东西。
长海见他状态不错,起身出去办了出院。
病房里瞬间只剩下两人,长海一走,张莉脸上的神情松动。
正十忆刚才还没觉得,现在两人一时无言,这才感觉这间病房有多大,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