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么老?”云渡摸着脸问。
“......”危辛真是服了他抓重点的能力,站起来戳着他的脑瓜子嚷嚷道,“可不老嘛,赶紧趁着现在身子骨还硬朗,收个徒弟以后给你养老送终吧!”
云渡沉默不语,坐下后就入定了。
“喂、喂.......喂!云渡!你房子着火啦!厨房被炸啦!”
任凭危辛怎么喊都没反应,眼瞅着是自闭了,他想了想,赶忙改口:“快醒醒啊,你个天下第一美男子!”
“嗯?你找我?”云渡眨眨眼。
“.............”
危辛深吸一口凉气,上下打量着他:“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修炼的,怎地脸皮如此之厚?”
“大概是活得久吧,显老。”云渡微笑道。
危辛总算看懂他这次的笑容含义了——是笑里藏针、阴阳怪气!
“说说吧,关于那个路人。”云渡整拍拍衣袖,正色道。
“他叫温景澄,短短几年就结了丹,资质尚佳,本来要被霞净宗宗主收为关门弟子,却被同门师兄弟嫉妒陷害,失去了这个机会。”
云渡沉思着。
“这条件怎么样,够不够格做你徒弟?”危辛问。
“长相如何?”
“?”危辛傻眼,“不是,你收徒还要看长相的?”
“对。”
“俊,非常俊!”
“那我不收。”
“???”
“你爱收不收!”危辛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回到玄玑宗,越想越气,就没遇见过这么难搞的人,气得去黑渊里杀了一批血怪。
身体里赤血珠自动吸食掉煞气,他坐下后调整内息,熔炼掉煞气,感受到赤血珠的裂痕有轻微的缝合,头发也黑了回来。
其实,外界传闻得不错,一开始他的确身带煞气,但他慢慢得学会了掌控赤血珠,能转化掉煞气,为我所用。
闭关出去后,看见殷长老端着灵石守在门口:“进来吧 ,灵石这些事就交给其他人做吧。”
“其他人我不放心,还是要亲自盯着才好,这毕竟是给尊主你休养用的。”殷长老语重心长地说道,将灵石摆在法阵中,源源不断地提供灵力。
危辛盘坐在榻上,看着他忙前忙后。
危辛对他爹几乎没什么印象,记忆的开始仿佛就是被赤血珠折磨得死去活来,是殷长老替他鞍前马后地打理玄玑宗里的大小事务。
“尊主,已经有些时日了,你这功力恢复得如何了?”殷长老关怀道。
“就那样吧。”危辛摆摆手,一副不想谈的样子。
殷长老长叹一口气,来到他身边,建议道:“尊主,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考虑考虑尊后的事了。”
“你是不是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危辛忍不住问。
“还在物色中,尊主若是有心仪之人,或是喜欢的类型,都可以告知于我,我去替你抢......啊不,请来做我们的尊后。”
“没有,这事你也别瞎操心了,我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以前没有,以后更没有。”
“这是为何?”殷长老愕然。
如果你知道你有极大概率会死去,你还会去娶妻生子吗?
危辛不肯说原因。
殷长老却越来越焦急:“尊主,你还年轻,不明白娶妻生子的重要性啊!”
“你刚还说我年纪不小了呢!”
“娶妻是年纪不小了,但生子还尚年轻。”殷长老自圆其说,见他态度坚决,“是不是因为尊主你常年呆在玄玑宗,没见过漂亮女人,不知道这里面的乐趣?”
“你知道?那你怎么没娶个娘子呢?”
“......她们嫌我丑。”殷长老难受道。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不嫌你丑。”
“尊主~!”殷长老感动不已,然后继续劝说,“尊主,你是不是还没去过青楼?要不我让东鹰带你——”
“不用了。”危辛见他唠叨个不停,摆明了是要逼着他点头,索性直接断掉他的念想。
“殷长老,我不行。”
“尊主,你说什么......不行?”殷长老的长篇大论戛然而止,面带疑惑,怀疑自己理解错了。
“那方面不行,我硬不起来。”
“......”
从没想过还能从尊贵威仪的尊主口中听到这么糙的话,殷长老这老光棍都吓得结巴了:“这、这这......尊主你、你......你是如何得知自己.......不行的?”
危辛:“这玩意儿硬不硬得起来,我自己还能不知道?”
殷长老无言以对,尴尬地离去。
隔着老远,都还能听见他长吁短叹的声音,嘴里还嘀咕个不停:“不能啊......不能吧,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危辛兀自笑了笑。
他走出大门,在附近转了转,权当散心,却看见地上凋零的花,铺满了前面的路。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东鹰。
东鹰回道:“尊主你之前下令要植树造林,他们便把这些花草全拔了,都种上了树。反正都是些花花草草,拔了就拔了,也不碍事。”
危辛看着那些花,以前从没把这些花草当回事,可眼下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竟觉得有些可惜。
“这可是上好的诱饵啊。”
“什么诱饵?”东鹰不解。
危辛没答,只是吩咐道:“传令下去,种树就种树,不许采花。再去问问,有没有已经拔掉,但还没枯萎的花,都送过来。”
两个时辰后,危辛看着几十筐的花,只能装进乾坤袋了。
然后溜到云渡的小院去。
“你、你是何人?!”五方正在院里晒萝卜干,突然看见一个人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