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尊主,属下确实一个字迹符号也未曾看见啊,这是什么书?”殷长老问道。
危辛满面愁容地翻看这本书,待东鹰和南凰前来领命时,他将封面展示给他们:“你们把这八个字念出来。”
两人盯着书瞅了半晌,异口同声:“这上面有字吗?”
“没有,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危辛收回手,越发觉得此书有点邪性。
难道只有他能看见里面的内容?还是因为属下们的修为不够,无法窥到天机?
他遣散属下,倒坐在床榻上,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糟心事,神色郁郁,心中烦闷,十分想找人纾解一下心情。
殷长老?
不行,有代沟。
手下?
不行,嘴不严。
朋友?
不行,没有。
思来想去,他还是只能想到一个人。
于是取出一道灵符,在上面写道:吾突闻奇事一桩,骇人至极。
灵符在空中燃烧。
一刻钟后,眼前浮现起两个字——
何事?
他写道:秘密。
又补了一句:吾将远行。
对方又问:去往何处?
他装傻充愣地回:四处云游,四海为家。
对方又回:若来我家,必将好生招待,你最喜欢吃什么菜?
危辛再回:吾不吃菜,吾已辟谷,吾只喝露水。
第2章
“尊主,我们要去哪里?”南凰问道。
危辛来到云来镇,此地受清观宗庇佑,百姓安居乐业,客似云来,一片繁荣祥和之象,自然距离清观宗的山门也很近。
眼前正是当地最大的一家客栈,他抬抬头:“就这里吧。”
东鹰立即进去打点,南凰紧随其后,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进到房间后,危辛打量着她,不满道:“把你满头珠翠摘了。”
“我难得跟尊主一起出门,特意打扮了一番呢,不好看吗?”南凰摸着自己头上的朱钗绿钗金钗粉钗问。
“难看。”东鹰抢答。
“又不是戴给你看的,你个睁眼瞎。”南凰骂道。
危辛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把争吵的二人赶出房间,待天黑后,独自前往清观宗。
清观宗立于悬崖高峰上,山下设立了重重关卡,不过对危辛来说,都是儿戏。
他轻而易举地来到主峰,跟着追踪符寻找到许舜的住处,隐蔽在门外。
屋内烛火摆动,云浸正在给许舜上药,叮嘱他好好休息。
许舜一边享受着这这片刻的温柔,一边许诺要变得更强,不会再让师尊陷入险境。
危辛在心中嗤笑。
云浸修为不低,兴许上次没能暗杀成功,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许舜目前修为比云浸还低阶,总可以杀死他吧?
待云浸上完药离开后,他扫过桌上的烛火,弹指一挥,烛火便飞向许舜。
许舜的周围却出现一道柔光,火苗渐渐熄灭了下来。
危辛皱起眉。
“谁?!”许舜察觉到异动,即刻提剑追了出来。
危辛随机变换一张脸,与他交上手,观察着他的路数,发现他果然是水灵根,难怪能挡住烛火的袭击。
“你是何人?!”许舜久战不敌,越来越吃力,却不认识这张陌生的脸,而对方似乎还在隐藏着实力,不让他分辨出到底是什么招数。
打斗必然会引来其他人,危辛不再浪费时间,伸手穿进他胸膛,将他体内的金丹捏碎,然后消失在黑夜中。
金丹被毁,又受这么重的伤,非死即废。
在客栈里悠闲度日,除了修炼,危辛就是窝在房中研究那本书籍,几乎不出门。
而南凰则每日出门去,回来给他报备镇上打探来的各种消息。
“清观宗的宗主过几日也要去飞升渡劫了。”
“清观宗三长老出门远游,手下的弟子却窝囊得很,被其他两个长老的弟子们联合打压。”
“听说清观宗的云浸仙子特别美,我觉得夸张了些,这些人是根本没见过我的美貌。”
“那云浸仙子还收了个天赋强的徒弟,可惜被人毁了金丹,嘿嘿。”
危辛终于有了反应,睁开眼睛坐起来:“你见过那弟子没?”
“没,听说很英俊,但肯定没有尊主你英俊!”南凰很有奴才素养地说。
“废话。”危辛又躺了。
几日后,东鹰打探到重大消息,特来向他禀告:“清观宗宗主渡劫失败,一命呜呼了。”
“什么?”危辛有些意外,“这老家伙就这么没了?消息确切吗?”
“不会出错,离世前,他还将自身仅剩的修为渡给了自己的徒孙,形神俱毁,清观宗正在准备他后事呢!”说起这事,东鹰冷峻的面孔逐渐激动起来。
闻言,南凰庆幸道:“幸亏尊主你神通广大,就算渡劫失败,也毫发无伤!才不像那糟老头子,被雷一劈就完犊子了。”
危辛这才有点劫后余生之感,正感叹这命运无常时,猛地一顿,转头看向东鹰:“等等......他把修为渡给哪个徒孙了?”
“好像是云浸仙子的弟子,叫什么许舜。”
“......”
可恶!
这都杀不死?
金丹虽毁,却又从宗主那里得到了修为,讨饭也没这么顺利的呀?!
危辛不信这个邪,趁着月黑风高,清观宗的人都在忙后事时,他潜入其中,给许舜的屋子放了一把大火。
三天后,东鹰汇报道:“清观宗莫名其妙燃了场大火,把一间屋子全部烧毁,住在里面的人恰好就是云浸的弟子。”
“他被烧死了吗?”危辛幸灾乐祸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