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是病弱娇气包(55)
阿诺德无法忍受这样未来的可能性,他必须掌握足以与他们抗衡的权力。
经过数月的忙碌,他终于成为了耀光近卫队的代理队长,凭借着这一身份成功挤进此次行动。
……
洗漱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挂在架子上的睡衣长衫被一只白中透粉,挂着几滴透明水珠的手抽走,随着动作,缀在指节、手腕、小臂的水珠沿着身体线条缓缓流动。
因血脉天赋一向讨厌水的阿诺德,在此刻生出想要变成水珠的想法,轻轻地、缓缓地、详细地,流淌在少年的肌肤上。
又过了许久,阿诺德疑心弥亚是否被越来越粘腻、越来越燥热的空气闷得昏了过去,即将破门而入拯救衣衫不整昏倒在浴室的漂亮少年,并为他进行漫长的人工呼吸之前,门开了。
来不及为自己脑中根本不存在的画面感到惋惜,阿诺德的双眼艰难地从少年粉白粉白的漂亮小脸上移开,缓缓下移,钉在轻薄衣袍上一动不动。
这件睡衣,是不是过于薄了?
白色的布料被水沾湿,若隐若现透着肉色。平坦中略微起伏的弧度,撑得薄薄一片的布料鼓起,小小的,圆润的粉。
阿诺德喉间越发干涩,不住吞咽的动作并未给他带去任何润泽,反而使得唇舌更加干渴,心如鼓擂。
他已然忘记自己的姿势,下意识抬腿向他走去,蹲得发麻的腿不听使唤,整个人向前侧倒去。
弥亚慌慌张张搀扶他,反倒被巨力带得摔倒,仓促之间阿诺德只来及用手护住弥亚的头颈。
“哗啦——”
澡盆歪斜,尚带余温的水朝二人满头满脸喷洒。
才换上的衣服,又湿了。
阿诺德呆愣愣望着身下衣衫几近透明的少年,脑子被高温和一声响过一声的嗡鸣冲击成一片浆糊,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粉的、白的,比许久之前惊鸿一瞥,而后占据每一日的梦境来得更加详细,连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
软绵绵推攘的手被大掌禁锢高举过头顶,一丝一缕的水痕顺着微微扬起的脖颈滑落,汇聚、又分离。
阿诺德觉得,他的脑子彻底在越发浓稠的馥郁甜香、以及令浑身都火热的高温里坏掉了,不然他怎会低下头,隔着衣袍含住那小小的嫩尖。
长舌一卷,吮走所有水珠。
……
过了许久,又像只有一瞬,解除了干渴,阿诺德的神智终于回归,露出很抱歉的表情将嘴一撇流着泪,怎么也擦不净的湿漉漉少年从地上拉起,裹进干燥的被子里。
他又道歉了。
“是我不好,我帮弥亚擦干好不好?”
他的掌心升起一团火焰。
火焰很温暖,明亮却不晃眼,在少年骑士的操纵下格外听话,晃动的火苗不会燎到弥亚的发。
于是原本生出的那么一丢丢气也销声匿迹,化在暖融融的温度里,昏昏欲睡。
夜风习习,顺着关不严实的窗沿袭入,吹乱少年的心湖。
双眸低垂,脑袋一点一点的弥亚好可爱,明明没有做出任何表情,只是普普通通地打着普普通通的瞌睡,他仍然觉得他好可爱,光是看着,心脏就跳得好快、身体也更加灼热。
弥亚、弥亚……
一声又一声,无声的呼唤里,饱藏下流的欲念。
想要靠近,想要贴近,想要紧紧贴在一起,水乳交融,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迷迷糊糊眼皮直打架的弥亚恍惚中感受到一股不断接近的潮气。
冰冷的、阴粘的,吸饱了水又被夜风吹凉的布料,快要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他冻得打了个激灵,一睁眼,火焰不知何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红发骑士紧贴的怀抱,被水打湿的凌乱发梢下透出的碧绿瞳孔里,是野兽般的占有。
弥亚嫌弃死阿诺德又冷又湿的怀抱,更不喜欢他风尘仆仆的脏衣服贴在自己干净的睡衣上,手脚并用推开他。
“讨厌阿诺德,不许贴我这么近。”
布料轻扫过胸前,仅仅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胸前遭受磋磨的嫩尖便一阵麻痒,弥亚气得梆梆打在他的胸口,胸口硬邦邦,打得手疼。
握住弥亚的手轻轻揉捏,看着指骨上的绯色,阿诺德心疼极了,温声哄了半天也不见效。
裹着被子嫌弃地皱眉,弥亚道:“刚刚你咬了我好久好久,我要咬回来。”
“我什么时候……啊,”阿诺德反应过来,迅速脱掉上衣。
“来吧。”烛光印在他的眸里,亮得发光,发梢湿哒哒黏在额头,像眼巴巴等着骨头的小狗。
弥亚避开小狗眼,摇摇头,“脏脏的、臭臭的,你先把自己洗干净。”
行进期间有在野外河沟清理身体的阿诺德身上其实并不脏、也没有任何异味,可不知为何,看着阿诺德脸上迫不及待的表情,他就有那么一丝微妙的不爽。
难道他觉得自己不可以把他也咬得又痛又痒,稍稍一动肿起的地方存在感就明显得不行吗?
弥亚觉得自己被看扁了。
所以他故意表现出嫌弃,望着阿诺德慌里慌张冲进浴室的背影,得意一笑。
哼哼,等他洗完澡,一定要他好看!
就着凉水,阿诺德洗得迅速却仔细,没有放过身上任何一片皮肤,全都搓得干干净净,以免少年还没啃上来又嫌弃他身上臭臭的。
臭吗?
他举起胳膊闻了闻。
香香的,是弥亚的味道。
明明两人用的同一种旅店提供的皂角,为什么弥亚身上的就是比他用着要香呢?
想了半天没能想出个所以然,阿诺德将垂在眼前的发丝全部捋上去,草草把身体擦得半干——特别是一会供弥亚享用的胸前——擦得不见一丝水珠后,没有穿衣服,仅在腰间围了条浴巾,露出形状完美的饱满肌肉,自信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