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崽崽在种田综艺爆红了(67)
这时候,神仙们只需要把自己的业绩说给玉皇大帝听就行了,而玉皇大帝是个懒散的, 可能出了些差错的残次品, 它并不在意这些神仙们的种种小动作,只要大致上过得去就行了。
按这种情况而言, 玉皇大帝也是一位“差不多先生”。
世界就这样闲散地运转了许久,直到出了一次乱子。
原本正义与邪恶二元对立,黑暗和光明二元对立但是某一天,对立的它们孕育了一个孩子,他的名字是“灰色地带”。很多年以后,有人给了它一种形象而具体的称呼,它叫做“白夜”。
生长在最阴暗潮湿而昏暗角落里的罪恶,居然在光明的坦途上横行霸道,无人能管。邪恶把握不住他,因为白夜是邪恶的伙伴;光明也抓不住它,因为找不到它犯罪的证据。
这样一个球形的地球,不再是黑白两半,他中间孕育了一条灰线,他是一个游走在两极的盗贼,没有人能找到它真实的模样,没有人能抓住它,但至少,白夜也没做过什么罪恶滔天的事情。
因此,存在就存在吧,在玉皇大帝的审判下,这个存在就是一个“差不多”的事情。天理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一道灰影,后来,这个普通而平凡的世界出现了战争、灾难、瘟疫……但却找不到办法来解决。
直接抹杀?不行,因为它有存在的理由。有人说战争有两面,有人为了正义而战,有人为了罪恶而战;有人说,灾难有两面了,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死掉……被道理和借口堆砌而成的白夜势力越来越强大,以至于它不再满足于自己只是一条浅浅的灰线了。
“这个世界,白天里有太阳,夜晚里有月亮,而白夜里有什么呢?要寻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象征物才好……”
这么想着,他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终有一天,当世界乱成一团糟,所有的法则和秩序都变成了把玩的玩具的时候,天理睁开了它冷静的眸子。它用如同五指山的手掌把白夜给抓在手心,即使白夜再怎么叫嚣,也无法避免地,被镇压在了高高的真理的山下。
“我活着,没有伤害谁?为什么要挡住我的路?我不服!你凭什么就是主宰?”白夜愤怒的眼睛快要射出一道射线,它也知道,它是讨巧出生的孩子,虽然有一定的力量,但是天然的不足,让他只会使用拙劣的技法。
“看着乱糟糟的世界,混乱成这个样子,你开心吗?我最讨厌的,就是混乱。”天理淡淡地说,声音从四面八方袭击着白夜的耳膜。
“嘿嘿,我最喜欢混乱,漂泊,无依无靠,行走在世界上……天理,你是处女座吧?即使是热爱秩序,也太过非黑即白了,按照亲缘说,我们在同一个时空,还有些亲缘关系,非要如此绝情吗?”白夜笑嘻嘻的说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巨大的手掌,想要随时从留有空隙的指缝逃脱出去。
“非黑即白?我是黑白本身……”清冷的声音说完这句话后消失,抵押而危险的声音又想起来,“小子,你还是太嫩了,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在做些什么吗?邪恶,是要把世界都摧毁,而你,却在做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当你越来越具体的时候,就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那样就会很可笑的。”白夜仍不屈服,挣扎着说。
天理消失了,白夜永远地被镇压在了天理的手下。于是世界重新和平起来,战争消失了,巨大的灾难消失了,瘟疫也挺直蔓延,人们又过上那种没有获得也没有失去的平淡的生活。在他们开始觉得平淡的生活十分无趣的时候,就是他们获得了幸福的时刻。
但这场变局,对于超乎凡间的神仙妖怪而言,却是不幸的开始。“差不多”先生已经消失了,把我着绝对尺度的天理已经坐上了最高的席位,并且像机器人一样,开始永不止歇的有效率的工作。
等等,不应该说是机器人。因为机器人也有没电的时候……而天理,有谁知道它的充电线或是开关在哪里吗?
总之,每个神仙宫殿里的本子都唰唰唰的减少,被累积的事情也得以解决。但不仅如此,以前闲适的氛围也已经消失了,他们仿佛成了凡间里的公务员,每天都在固定时间干活……
而现在,又是每月报告的时候。
程序非常简单,只需要做好PPT,把自己已经做了的事情给输入到程序里面,天理就会自动判定并且为其盖章,就算是一个月的工作得到了认可。
“哦莫,是东海龙王呢,好久不见,在干什么呢?”西山娘娘走到门口,看到正在门口徘徊着走来走去的胡须都掉到地上的龙王爷,正巧想到了什么事情,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西山娘娘,可真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东海龙王客气地打了一声招呼,但是走来走去的步伐* 仍旧没有停下。
“你怎么不进去?还焦急地走来走去,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哎呀,你总算是说了一句我想听的了。”
西山娘娘被龙王爷笑眯眯地拉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今天老龙王穿的仍是几千年那种古老的长袍,不注意看,倒像是电视剧里的演员。而西山娘娘已经跟上了时代,换上了一件绣着山茶花的丝质白色长裙,这可是她最宝贝的蚕宝宝吐出来,她又花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编织而成,只有出席较为正式和重要的场合时才会穿。
而在各自的洞府时……西山娘娘想了想,自己最喜欢穿睡衣,而龙王爷则很喜欢花里胡哨的沙滩裤——她能知道这一点并不是因为她有偷窥癖,而是在某次摆放的时候,不小心看到龙王正在冲浪,而和他交流了几句关于家居服的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