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渣女驸马(182)+番外
反正储物空间里存了十几个空酒瓶了,按齐明烟所说,一个瓶子就价值千金。
就算净身出户,她也不愁没银子。
啊呸,什么净身出户!
云池轻叹一声,不仅心里乱,脑子也越想越乱了。
原来,她是不舍得这么快离开的,她也真的有点喜欢叶雪尽了……
叶雪尽眼底划过一丝不解,“驸马还是看一遍吧,有什么不对,本宫也好修改。”
云池默了默:“随你怎么写,我都接受。”
她这会儿不想看,她怕自己没出息,看到和离二字再绷不住情绪。
这个女人的态度那么随意,她若表现出在意,多丢人。
叶雪尽听到这话,隐隐察觉到不对,但又不知是哪里不对,便坚持道:“驸马,此事非同小可,不容疏忽,还是劳烦你仔细检查一遍。”
云池有点绷不住了,脱口而出道:“不过是一封和离书,有什么好检查的,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我都接受就是了。”
这一次,叶雪尽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她抿了抿唇,手指按在桌面上:“驸马很希望本宫写和离书吗,所以看都不看便认为这是和离书。”
云池盯着地面,语气沉闷:“不是吗?”
除了和离书,还有什么需要她补充,需要她检查的。
叶雪尽垂眸,扯了扯唇角,笑意中满是自嘲。
和离书,她在心里默念了一下那三个字,手指无意识地攥在一起。
忽地,她抬眸直直地望着云池。
“驸马还没回答,你很希望本宫写和离书吗?”
所以,这个人在书房里待了那么久,便是在寻思和离书……
云池想说没那么希望,可若这么说,就显得自己更不洒脱了。
“是又如何。”
叶雪尽眸光怔住,一颗心如坠冰窖。
良久,她听到自己说,“不如何。”
话落,她缓缓起身,朝云池扯出一抹笑,“驸马想怎样便怎样吧,怎么写都成,本宫也能全然接受。”
说完这些,叶雪尽不再去看云池,步履从容地离开书房。
云池茫然看向书桌,怎么又让她写,不是都写好了吗?
蓦地,她快步走到书桌旁,拿起那张纸。
【先浸泡草木灰,煮制成纯碱,再寻石灰石和……】
这是……烧制玻璃的配方与步骤!
而且还是将她拿出来的那份,与朱厌写的那份合并在一起之后的。
不是和离书!
云池愣了愣,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另一边,叶雪尽刚走到房门口,就遇到捧着书回来的漱石。
漱石只顾着献宝,一时没注意到叶雪尽的神色,兴冲冲道:“殿下,奴婢找到了好些,有含蓄的,有大胆的……”
“烧了。”不等她把话说完,叶雪尽便冷冰冰地吐出这么两个字。
漱石眨眨眼,烧…烧了?
“殿下…”话刚出口,她又及时住嘴。
因为她已经看到叶雪尽冷若冰霜的脸色,甚至透着些惨白。
漱石心里一突,忙把书揣怀里,跟着进屋。
屋里,叶雪尽背对着门站立,身形笔直,端正。
可漱石却从那身形里看出了难过与寂寥。
她有心想问发生了什么,又知叶雪尽的性子定然不会说。
殿下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安静,喜欢一个人待着。
想到这些,漱石迟疑了一下,转身想退下。
哪知脚步声刚起,就被叫住了。
“漱石。”
“奴婢在。”
叶雪尽的话平静又沉稳,“本宫应以万民为重,应以天下为重,对吗。”
“对。”
“本宫不可耽于情爱,更不能强人所难,对吗。”
“对。”
“本宫还有许多事要做,许多许多重要的事……”
“是。”
“本宫肩负重任,知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是。”
“漱石……”
“奴婢在!”漱石打起精神应道,鼻子无端地酸了酸。
叶雪尽语气里仍听不出起伏,“本宫不应难过,也不该执着于某一个人,对吗。”
漱石张了张嘴,却怎么都说不出一声“对”来。
叶雪尽的话还在继续,声音似乎起了些波澜,听着有些艰涩。
“本宫明白了,你退下吧。”
漱石抬脚,手摸到门框,又垂下。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跪地。
“殿下心里若不好受,千万不要忍着,免得伤神伤身体,再者…想哭想笑都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殿下……”
“退下吧。”
漱石颓然起身,她陪在殿下身边多年,自是了解殿下的。
她知道殿下这会儿更想安安静静地待着,把那些情绪都压下去,就像先皇和太后相继驾崩的那些日子。
殿下把自己锁在屋里,几日都不曾出门。
好似那屋子就是一座山,殿下把自己压在了山下,孤零零地,没有任何声响。
那样的殿下,让人心疼。
可今日,就在刚刚,她仿佛又看到了那段时间的殿下,殿下又想把自己埋进山里。
“漱石,殿下呢?”
漱石恍惚抬头,看到云池的一瞬间,眼睛里迸发出别样的光亮。
“驸马,你来得正好,奴婢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了,瞧着像是难过得厉害。”
云池脚步一顿,面上僵了僵,“是吗,我进去看看。”
“等一下。”漱石脑瓜子急转,从怀里把那几本书拿出来,一股脑地塞到云池手里,“这是殿下让奴婢找来给驸马看的。”
殿下的性子太矜持了,脸皮薄,现下又是这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