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渣女驸马(27)+番外
而云池,见他们俩一走,立马又横了起来,朝叶雪尽怒骂道:“你就不能早点出来挡着啊,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娶了你这个晦气的女人,啊呸…”
但这一次,她只动嘴,没有再动手。
周祁月怔怔收回视线:“爹…”
她不懂,长公主怎会如此不知好歹,不争气。
周老御史默默捋着胡子,什么都没有说,眼底却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不对劲,他好像看走眼了……
见他沉吟不语,周祁月忍不住嘟囔道:“于大人为何不从根源解决问题,解决那个曾老三就是了。”
她也看出来了,云池好像是在听曾老三的话行事,这俩才是蛇鼠一窝,可恶。
周老御史这次出声了:“这里边的水深着呢,你就别掺和了,也别瞎寻思,赶紧歇着,明早还要赶路。”
周祁月闷闷地低下头,不吭声了。
周老御史悄悄瞥了眼曾老三,根源?此人只是个小树杈罢了。
想到什么,他站了起来:“大郎,随我去河边洗洗。”
“哎。”周祁山忙跟着走。
走到半路,周老御史停下了脚步:“你来说说,这里边都有些什么门道。”
女儿还小,对朝堂上的事一知半解,看不明白是正常的。
可儿子都是做爹的人了,且已经入仕,若也看不懂,那就是欠调教了。
周祁山想了想,有条有理道:“曾老三应是那位安排的人,于大人则是护着长公主的,这两人代表了两股势力,虽目的不同,却又都不敢明着与对方为敌。”
“继续说。”
“一个想要长公主死,但不能落人把柄,一个想要长公主活,但不想落人口舌。”
周老御史点点头:“详说些。”
“长公主不管怎么死,那位都会受人诟病,只有让长公主死于驸马之手,那位才能把自己摘干净,不管天下人怎么编排,都可以推脱是长公主遇人不淑,一个女人的死因只要沾上了情情爱爱,就没有人能说得清是非黑白了,此乃阳谋。”
周老御史满意地看了眼儿子:“不错。”
所以,这里边最关键的人就是驸马,也就是云池。
曾老三接到的命令应该是,只能借云池之手除掉叶雪尽。
而于鲁跟他正好相反,那就是看住云池,护长公主平安抵达南疆。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剩下的话不必言说。
这边,云池疼得直抽冷气,又骂道:“还不扶我去河边洗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真是个倒霉催的……”
叶雪尽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不管她怎么骂,还一颗心都寄在她身上,尽心尽力地扶着她,让人看了直叹气。
走远一些,云池才收起骂声,低低道:“你不该出来挡的,万一被看出来,前面演的那些就功亏一篑了。”
第19章
叶雪尽默了默,轻声问道:“疼吗?”
云池不自觉地站直了腰:“其实不怎么疼。”
那才怪,她都快疼死了。
叶雪尽抿了抿唇:“以后用点力吧,我不会演,真疼了才不让人怀疑。”
方才,云池看似很用力,实际上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扯乱了她的头发,巴掌也都落在了肩头,还小声提醒她惨叫一下……
云池驻足:“你怀疑曾老三看出我们在演戏了?”
叶雪尽想了想:“兴许还有别的原因。”
云池目露不解,别的原因?
夜色深深,冷风阵阵。
叶雪尽抬头望着空中的明月,缓缓道:“我应该再惨一些,甚至于惨死路中,那样才能如他所愿。”
“他是谁?”云池下意识地问道。
叶雪尽偏头看向云池:“驸马觉得呢,觉得谁敢这样对本宫。”
月色下,她明明跟往常没什么两样,眼神沉静,表情也淡淡的,可通身的气势却又明显与平时判若两人。
就像是卸去了伪装,不再低头演什么逆来顺受,于无人挺起了脊梁,显露出真实的一面,自信又从容。
云池心头一紧,若叶雪尽说“谁会”,她或许还听不懂。
但叶雪尽说的是“谁敢”。
她忽然就想通了,怪不得她当时整理完原主的记忆,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绣球偏偏落入原主手中,皇帝恰好微服私访,一句君无戏言,叶雪尽的驸马就只能是一个乞丐。
所以,是皇帝不对劲!
想让叶雪尽死的人是皇帝!
云池愣住,若幕后黑手是皇帝,那女主后来又是如何说服皇帝改变心意,还叶雪尽清白的?
见云池似是想到了,叶雪尽好看的脸上闪过一丝自嘲。
“驸马现在还觉得,本宫能沉冤得雪吗?”
云池没有接这个话茬,转而问道:“你是否有一闺中密友,乃当朝宰相之爱女?”
叶雪尽蹙了蹙眉,不知她为何要提起自己的好友,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不仅与你情同姐妹,还与皇帝有过一段情,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云池稍稍放下心来,好在表妹吐槽剧情的时候,提到了帮叶雪尽平反的人是谁。
那就是本文的女主,也就是跟叶雪尽情同姐妹的相府千金。
不管女主是怎么做到的,既然真的存在这个人,那剧情应该就不会出错。
想到这些,云池仍旧道:“今夜过后,就还有十一天,你会沉冤得雪的。”
叶雪尽定定地看着她:“理由呢。”
云池还是那一句:“你相信我。”
此话一出,叶雪尽便不再问了。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朝城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