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渣女驸马(6)+番外
云池心念一动,怀里的那件保暖棉衫就不见了,而她也清楚地感应到,棉衫此刻就在那一片无形的天地中。
妙啊!简直太妙了,这储物空间绝了,她感觉自己现在强的可怕……
“云池?”叶雪尽把水囊递到云池面前,眼前的人却跟呆住了一样没什么反应。
“哦。”云池回神,强忍激动,“怎么了?”
叶雪尽又把水囊递了递,这个人跟她一样,也一天没喝水了。
如此一来,她们岂不是要共用一个水囊,莫名的,她感觉手里的水囊有点烫。
叶雪尽的思绪好似飘了飘,只是还没来得及飘走,眨眼间就被拽了回来。
那迷茫了一瞬的眼神也飞速地恢复了沉静,甚至神色都显得更冷淡了些。
她收起那瓶金疮药,把水囊放到身侧的地上,便低头小口吃起了窝窝头,不再理会云池。
夜风吹过,带来寒凉。
云池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看了眼地上的水囊,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她并没有在意什么。
现在连活下去都难,吃饱喝足更是白日梦,哪有心思去想别的。
在生存面前,什么于礼不合,什么不方便,什么矜持都顾不得了。
所以她想也没想就拿起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这一天,她都快渴死了。
之后,云池又感应了一下储物空间的存在,心中蠢蠢欲动。
今晚最好是能找个时机把保暖棉衫拿给叶雪尽穿上,到时候金手指应该也会给奖励吧。
思索间,官差那边有了新的动静。
“男人随本官走,老人孩子和女人原地待着。”
于鲁喊了一嗓子,对着今日一直走在前头的那三个官差挥挥手,朝着林中走去,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曾老三和另外两个官差则留下看守剩下的人。
因为这个小插曲,云池耐着性子啃起了糙饼,没有着急做什么。
直觉告诉她,这个曾老三很危险。
好似为了证实她的直觉没有错似的,于鲁等人离得稍远一些,曾老三就往这边走了过来。
云池顿时提起了心,手里的糙饼也啃不下去了。
“我方才在河边捡了件东西,看着像是云驸马的东西,驸马要不要去认一认。”曾老三停在几步外,不紧不慢道。
“我没…我去。”云池刚要说自己没丢东西,就看到曾老三扬起了鞭子,她咬了咬牙,被迫改了话风。
去就去,她倒要看看这个人要做什么。
若这些官差沆瀣一气,想对她不利,她几乎就是待宰的羔羊,根本束手无策。
反之,若这些官差没有都狼狈为奸,去了也没什么。
从刚才那位于大人制止曾老三甩鞭子打她的情况来看,云池觉得去一下应该不危险,主要是没得选啊。
云池放下水囊,无奈跟了过去。
一旁,叶雪尽始终低着头,专心吃着窝窝头,好似没听到曾老三的声音。
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样子。
直到云池跟着曾老三走远,她才倏然抬头看了过去。
眼底挣扎片刻,她默默站了起来,拿起云池刚放下的水囊,朝河边走去。
不远处,两名官差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位可是陛下的亲姐姐,说不定哪天就东山再起了,他们并不打算过多为难。
夜色中,灰色的囚衣并不显眼,尤其是远离了篝火,若不是仔细盯着,很容易就会让人忽视。
而叶雪尽的脚步又足够轻,也就没有惊动站在河边的人。
“云驸马可听明白了,若想日子好过些,今夜你就要拿出点诚意来。”是曾老三的声音。
云池没有吭声,似是无声反抗。
曾老三的声音里带出毫不遮掩的嘲讽:“老子喊你一声驸马是抬举你,你若是不识相,老子就叫你知道什么叫连乞丐都不如。”
空气静了静,云池开口了:“怎么算是诚意?”
曾老三笑了:“这才对嘛,也不必太过了,钝刀子割肉才有意思,先打骂一顿看看,若是于大人拦着,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明白,是我自己心气不顺,想教训自己的妻子,外人怎好多管闲事。”
“云驸马真是个聪明人,哈哈哈。”
脚步声起,河边没了动静。
叶雪尽恍惚站起,本就白皙的脸颊在月色映照下,更加惨白如雪。
她看着幽沉的河水,久久地看着,脚步无意识地往前迈动。
“叶雪尽。”云池一把拉住叶雪尽的胳膊往后退,远离河边之后,仍心有余悸。
她回到原地后没看到叶雪尽,见水囊也不在了,官差们又没什么异常,想着这个女人许是来装水了。
结果就看到叶雪尽往水里迈去的动作,吓死人了。
这个女人真是……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着叶雪尽一副木然失魂的样子,又突然什么都说不出了。
“水装好了吗,我们回去吧。”
叶雪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黑夜中,云池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却神奇地感知到了对方的情绪,执拗又绝望。
云池心中一动,压低声音问道:“你都听到了?”
叶雪尽用力抽开胳膊,什么都没说,动作就表明了一切。
听到了,她听到这个人迫于官差的威胁答应对她不利。
这个人要教训自己的妻子,打骂她……对从前的她来说,是多么陌生的话,她是大韶国的长公主,宁死也不会任人折辱。
云池见她默认,却悄悄松了一口气:“那我就长话短说,那个姓曾的官差应该是冲我们来的,保命要紧,骨气先放一边,到时候你装一装,我不会真用力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