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渣女驸马(99)+番外
都要和离的人了,还搂着摸着的,是有点不合适。
可是之前为何不觉得,明明她之前也没打算留下啊。
手中蓦然一空,叶雪尽的眼神暗了暗。
“驸马…”
低哑婉转的一声轻唤,透着些许委屈,让云池愣了愣。
“怎么了?”
叶雪尽又牵住她的手,将她的胳膊搂在怀里,嗓音低了低:“两日后就见不到驸马了,本宫有些不舍。”
云池心头一软,什么念头都没了,只想把叶雪尽搂在怀里。
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手轻轻拍了拍怀里人的背,语气温柔:“别难过,我相信以后还会再见的,快睡吧。”
“嗯。”叶雪尽眼帘垂了垂,无声弯了弯唇角。
她的神明,很是心软呢。
次日清晨,最先醒来的是云池,她看了眼怀里的人,刚拿开胳膊,就见叶雪尽也醒了。
“嘘。”云池示意她别出声,小丫鬟还睡得正香。
叶雪尽莞尔一笑,随着她坐起来,两人轻手轻脚地穿衣出了门。
洗漱过后,众人也三三两两地醒来。
“殿下,我带人再去买些干粮带上,几时出发。”于鲁知道昨日是为了等漱石,既然人都等到了,那也就该走了。
叶雪尽点点头:“等你们回来便启程吧。”
这陌阳城的刺史怕是早就收到了他们的消息,也知晓他们的身份,所以驿馆里很安全。
就像在镇山县时一样,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惜命,也就越不想人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出事。
陌阳官衙的人到现在都没有一个露面的,也是想他们好好地离开。
流放队伍顺利出了城,城门楼上才冒出来一个身着刺史官服的人。
“羊州城那边收到消息了?”
“回大人的话,昨晚就把消息递过去了。”
“那就好,回府吧。”刺史说罢望了望天,下楼梯时一脚不慎,竟踩空了。
“刺史大人!”
“大人!”
城门处顿时一阵兵荒马乱,有人不声不响地出了城门。
与之相反,流放队伍这一天走得很是平稳。
不过,众人也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长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好像又深了些,这一天下来,俩人的手几乎就没松开过。
漱石心里偷偷地乐,才一个晚上,殿下和驸马就难舍难分了,她简直太厉害了。
“驸马不开心吗?”叶雪尽见云池皱着眉,不由问了一句。
云池看着她一脸平静淡然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堵:“没有不开心。”
只是一想到明日就要跟流放队伍分开,心里竟有些不舍。
人到底不是木头,心也不是石头,一起共患难过,难免会生出些情分来。
云池明白自己为何会不舍,但她不明白叶雪尽口口声声说着不舍,还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怎么脸上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个女人也太口不对心了,看着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
叶雪尽仔细打量了她几眼,忽而笑了笑:“本宫还没问,驸马明日打算往哪边走。”
云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不说我,你想好怎么安排了吗。”
储物空间里的东西都让谁来保管,那些黄金又怎么带。
叶雪尽很想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卑劣地含混过去,因为那个人是不可能让她活着回京的,除非她死了,才会有平反的可能。
因为她知道明日不可能有平反的消息传来,所以她从未想过去安排那些东西。
“驸马。”
“你说。”
叶雪尽抿唇,手指无意识地紧握:“无事,驸马先把棉被取出来吧。”
眼瞅着天都黑了,队伍停在了一条小河边,众人正在围着那口大铁锅煮肉干汤,就是之前盛排骨汤的铁锅。
“娘,十兰妹妹说这种野菜也是能吃的,放锅里烫一烫就能捞出来。”周祁月和十兰各自捧了一把野菜,围在铁锅旁忙碌着。
老管家和几个上了年纪的周家仆役笑呵呵地看着她们,不时添柴。
小盈儿握着一根树枝正在地上写字,周老御史在一旁指点着。
其他人则在于鲁和十娘的带头下,正在练武。
刚加入进来的漱石看呆了,虽然昨晚就听殿下说过了,但她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用心,而且忠心。
唯一不省心的就是那个穆二了,殿下让她也好好盯着。
云池见叶雪尽还是不肯说怎么安排的,不由心生疑惑,明天就能知道的事,有必要这么瞒着她吗。
但见叶雪尽不想说,她也没有再问。
就在这时,有一男子从路边经过。
众人不由都停下了动作,虽然这一路上也遇到过人,但这么晚了还在赶路的还是头一回见。
于鲁和十娘对视一眼,默默握紧腰间的刀柄,不着痕迹地靠了过去,挡在叶雪尽身前。
中年男子似是没看出他们的戒备一样,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甚至没有任何停顿,走开十几米后,他才驻足,回过头来。
众人不由屏住呼吸,齐齐盯着他。
只见他朝这边抱了抱拳,往地上丢了一样东西,转身便走,很快就没了踪迹。
“殿下,此人不简单。”于鲁率先出声,他出身行伍(古时军队的统称),一眼就看出方才那人的步伐和气势不似常人,也像行伍出身。
且没有异常恰恰就是最大的异常,普通百姓见到流放队伍,不该是这种表现。
尤其是那丢在地上的东西,像是特意丢给他们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