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到清冷班长后被迫遁走了(65)+番外
申清不明所以的望过去,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到齐了, 唯独少了姑父。
申清刚才在祠堂里被许年和那个找事的女人转移了视线,竟然一直没注意到姑父缺席了祠堂的跪拜传统, 本来爷爷对于昨天的事就一直不满,现在更是火上浇油。
姑姑在另一边大气都不敢喘,她是知道姑父生气的,但是没想到他大胆到连祖宗的祠堂都不来,这些天他的举动都被爷爷看在眼里,但姑父但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申清有预感,爷爷大概要旧事重提了。
爷爷使了一个眼色,让申父上三楼去把还在睡觉的姑父给叫醒,申父点头,过了两三分钟,三楼传来一阵摔打东西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巨大的“滚”声!
申父沉着脸,一言不发地从房间里退出来。
姑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等爷爷说什么就亲自上去想要把姑父带下来,可换来的却是姑父的一巴掌。
申清一直抬着头,他亲眼看到姑父用力的把手挥在了姑姑的脸上,姑姑的脸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就红肿了起来。
“今天你们家一起去拜祠堂,人丁兴旺真是好啊!”姑父的怒骂声传来:“我呢?!一根独苗都没有!有的一个还是假的!你自己去领养来的,这么多年肚子都不争气!还好意思想我去拜祠堂!”
“我的面子往哪里放啊!”
姑姑被那一巴掌打懵了,她捂着脸原地站着,不可置信的愣了很久。
申父见自己姐姐被打,一向沉稳的他也坐不住了,进去就逮着姑父来了一拳:“王八羔子!你打我姐!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打我姐!!”
“阿则!”
申母见状,连忙跑上三楼紧紧的拉住申父,喊着他的名字:“清清,快过来帮我一起拉住你爸!”
“啊?”堪堪反应过来的申清正想上楼,却被三叔一把拦住。
“三叔?”
“退后一点,我去拦你爸。”
“…好!”
三叔上楼之后,两人一起合力这才勉强拉住了申父,见情况稳定之后,申清才和申末许年一起跑上三楼,只见姑父被打的半边脸都青肿了,喘着粗气缩在角落,仍旧满脸不屑。
许年扶住有些站不稳的姑姑,轻轻叫了声妈。
现场一片混乱。
爷爷也在这时慢慢悠悠的走了上来,他拄着拐杖,走得很慢,却格外坚定,他走到人群中间,看向姑父。
也许是因为爷爷的眼神实在太有威慑力,姑父的眼神弱下来,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爷爷走了过去,来到姑父面前,然后伸手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十足。
“这一巴掌,是替我女儿还你。”
姑父也被打懵了,愣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爷爷回头看向姑姑,眼神柔了下来,却又带着万般无奈的复杂。
“金金啊。”
金金是姑姑的乳名,作为爷爷第一个出生的孩子,又是宝贵的女儿,就像金子一样珍贵,所以爷爷给姑姑取了一个乳名就叫金金。
“我以前怎么说,你都是不听的,但这一次你一定要想好了,我等一个答案。”
姑姑的眼神由呆愣慢慢转变为苦涩,苦涩又转变为痛心和无奈。
申清不知道爷爷和姑姑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看见,姑父的眼神逐渐变得恐惧。
没等申清看更多,申母就抬起手叫小孩们都回房间,包括搀扶姑姑的许年。
三个人就这样往二楼走,申清又看了许年一眼,让她意外的是,许年的嘴边有一抹淡淡的笑,表情也很平静,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申清猜不透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到底在想什么,他的城府深到无法捉摸。
就这样,申清回到了房间。
半夜出来去卫生间的时候,申清才看到爸妈还有三叔三婶的房间灯光依旧亮着,还有窃窃私语的讨论声。
第二天早上,申清才知道昨天夜里都发生了什么,姑姑准备提离婚了,申父申母,三叔三婶在商量了一个晚上之后得出一个结果,那就是姑父根本无可救药了,这段婚姻再持续下去也无济于事。
更别说他还动手打了姑姑。
许年也从姑姑的嘴里知道了这个决定。
不知道是不是申清的错觉,他看到许年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唇上的笑意更深了。
那是不同于平常出于礼貌的,虚情假意的笑。
很真实。
姑姑问许年想跟谁,许年选了姑姑。申清听见他非常平静的说:“妈,当初是你选择领养我,我知道的,我要跟你。”
姑姑感动的热泪盈眶,紧紧把许年抱住。
许年在被抱住的时候很合时宜的也哽咽了两下。
姑父那边就不太好了,此刻他正如坐针毡的坐在大厅上,被众人审视。
昨天在爷爷那一巴掌打醒之后,他才如梦方醒似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他打了自己的妻子,亲自断了自己的财路。
那是20多年前,他还是一个穷学生,因为学习好考上一所重点大学,初生牛犊总是不怕虎的,少年人踌躇满志,立志要干一番大事业,但几乎每一个这样想的人,都会很快被现实浇一盆凉水。
他也不例外。
上班实在太累,创业又将本来就不多的积蓄亏空,彼时他万念俱灰。
但上天给了他一个大惊喜,他在那个时候遇见了姑姑,年轻人的爱恋炙热又明媚,两人很快陷入爱河,未婚先孕有了孩子,他也借这个机会一跃飞上枝头,成为了申家长女的女婿。
有了申家这个强大的资金来源,他的创业路如日中天,申家的人脉资源尽数为他所用,他的婚后生活出去也过得很幸福,生下一个女孩后对女儿也是疼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