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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惨装茶攻了师尊(27)

作者: 不周来风 阅读记录

“师尊,这可如何是好?”沈疏退去几步。

温濯一甩含光剑,收臂对准了晃动的轿帘。

“杀了他。”

“不行不行不行,”沈疏赶紧拦住他,“师尊,咱们这可是在别人家的地盘啊,您不是让我不要莽撞行事吗!”

明明来之前还教育他……

手里的参商剑也开始抗议:“不行,我不敢啊,为什么要杀人!!救命!”

温濯看了沈疏一眼,说:“小满可是想到办法了?”

沈疏果然有办法,他眼睛一转,抬手叩了叩喜轿的厢面,冲外头喊道:“女君不再考虑考虑?”

鲛人替她回答了:“考虑什么?北部是女君的地盘,你没有资格谈条件!”

沈疏笑道:“女君身份尊贵,我不想让您吃亏呀。”

“怎地,你是缺胳膊少腿了,能让陛下吃什么——”

“让他说,”旱魃抬起蛇尾抽了他一巴掌,“别抢在本座前边讲话,贱东西。”

“哎哟,”沈疏暗道,“这么凶呢?”

这巴掌听着就跟鱼拍岸似的,抽得轻巧,激不起水花,可蛇尾一挪开,就如同铁钳一般往鲛人脸上烙了一个尾巴印。

沈疏凑在帘缝间观察,看得一清二楚。

那印子“噌”地一声无火自焚,不多片刻就将鲛人的面皮融成了蜡油,一滴滴地往下渗,皮下猩红的血肉很快就暴露出来,又被印子炙烤得焦黑,看上去可怖极了。

他看得悚然:“什么东西,好恶心……”

这哪里是尾巴,简直是泼上脸的硫酸!

“旱毒,”温濯眉头皱起,低声道,“她能以一己之力让整片岐州沦为赤地,妖力恐怕比之从前我认识她时,还要强盛。”

沈疏一惊:“师尊与她打,可有胜算?”

“放心,”温濯微笑道,“师父定然能护住你。”

温濯说放心,那就是真的放心了。

大乘期的修者不多,每个都是独步天下的高手,虽然他总觉得温濯每回都在放水,但他应该不舍得让自己死。

应该吧。

一旁受刑的鲛人不敢叫痛,冷汗都把发鬓的鱼鳞给浸湿了,他一把托住融化的人皮,连滚带爬退去了一边。

旱魃懒声道:“好歹是本座大喜的日子,说吧,说得本座高兴了,许能给你个好听的封号。”

沈疏思索了会儿,说:“女君泽被北境,灵州众妖自然都是心驰神往。”

“只是太不巧了,在下于庚子年婚娶,已经喝过交杯酒,枕过合欢被了,如此不洁之身,恐污了女君的尊名呀。”

温濯闻声,侧过头来看着沈疏。

庚子年,婚配。

今年恰好就是庚子年了。

旱魃瞥了被抽的那鲛人一眼。

“是么?”

“陛下!”他惊恐万状地看着旱魃,扑通就跪,“属下不知啊!”

她瞬间面露烦躁,随口打发道:“烹了去。”

座旁两个高大的护卫立刻上前押了鲛人,他惊慌地爬到旱魃跟前,边哭边央求道:

“陛下,陛下您不要听信此妖一面之词,他都是胡说的啊,他不想当您的——”

旱魃笑了一声,拿烟斗烫了一下他的脑袋。

“不想?”

鲛人当即意识到失言,赶紧摇头。

“没有,没有的,灵州没有不想嫁予陛下的妖……”

此刻他再说什么都是无用了,旱魃闭上眼,不耐烦地扬了扬手,这可怜虫立刻就哭喊着被架上了宫殿中的一串锁链上。

“陛下,陛下您饶我一命,我自裁,我自裁好吗,不要活烹了我,求您求您求——”

护卫抽出链条往他脖颈上缠了几圈,求饶的话语就被勒死在了铁链之下,护卫往下一拽链条,藻井天花上的机关挪动,立刻开了个小口,把鲛人给拉了上去。

咔哒!

天花板轰然闭合。

鲛人就跟被凭空吃了一般,除了滚沸的血浇了满地外,再没留一点儿痕迹。

旱魃这才抬起眼皮,重新看向喜轿,和沈疏隔帘对望。

半晌后,她才慢腾腾地说:“罢了,你既已为人夫,我也不强留你。”

“来人,把另一个带出来,让本座瞧瞧面相。”

“遵——”

“诶,等一等!”沈疏连忙道,“女君怕是误会了什么?”

旱魃皱眉,不满道:“怎么,难不成你旁边这个也成亲了?”

沈疏看了一出活烹鲛人的戏,心头也有些紧张,他咽了咽喉咙,硬着头皮说:

“在下的结发之妖,正是被陛下一同抓来的这一位,我们在落霞谷成的婚,如今已相爱百年有余了。”

他本是扯谎脸不红心不跳的人,可一想到方才在这台轿子里顾念间胡思乱想的东西,就觉得“成婚”这俩字分外烫嘴。

沈疏越说脸越红,刻意避着不看温濯。

他的好师尊可不避讳这些,兀自笑意深深地瞧着沈疏脸上的红晕,只觉得可爱得很。

沈疏还怕旱魃不信,特意补充了一点细节:“我们在落霞谷因一帖药材相识,后又因战乱搬去了岐州,如今天下战乱将歇,此行就是想回到落霞谷隐居,还望女君成全。”

说完,他攥紧了手中的参商剑。

不管怎么样,先膈应她!

按照温濯的说法,这女君性子高傲,应当不愿做强人所难的事情,叫她娶俩断袖当男宠,那不就是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吗?

可谁知半晌过后,旱魃非但不恼,反倒开始肆意地大笑起来,她靠着雕龙扶手,笑得花枝乱颤,仿佛是听见了什么新奇物件儿。

沈疏和温濯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