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眼力见的青耳赶紧把青义拉到一边。
青义还在懵逼。
青耳与他耳语道:“你看不出来吗?主公是想支开我们,与陆公子单独相处。”
青义恍然。
他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何主公要搬作女子与对方周旋在这等乡偏之地。
现在看来,似乎陆公子才是猎物,而主公是猎人。
……
毕竟是第一次与女生亲密接触,陆雩还是有点害羞的,一回去就借口要看书急匆匆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过了片刻后,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季半夏的声音:“我能进来吗?”
“嗯,可以。”陆雩拿起一本书假装看了起来。
季半夏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推门而入,看着他道:“你书拿反了。”
陆雩低头一看,果真如此,他顿时更尴尬了,干脆把书扔到一边。
再看到季半夏手中的果盘,他忍不住道:“你下次不用给我切的,我想吃会自己动手。”
季半夏:“是青义切的。”
“哦……”陆雩欲起身。
季半夏身子斜倚在桌边,姿态慵懒地用牙签插起一块桃肉递至他唇边。
陆雩下意识张嘴,咬住。
这块桃肉太大了,他一时没完全吞入口中。
而下一瞬,季半夏便不紧不慢地俯身咬住了另一半桃肉,靠近,一点点,两片唇瓣又撞在了一起。
轰——
这一刻陆雩的大脑再度一片空白。
他瞪着眼望着她,感觉她琥珀色的凤眼中好像倒映着浓重漩涡,深深吸走了他的六魂七魄。
好软……好甜。
咬碎了的桃肉在唇齿间迸溅出汁液,甜蜜无比。
与方才在车厢内浅尝辄止的亲不同,陆雩意识到,或许这才叫真正的接吻。
她跨坐在他大腿上,双手环抱着他的头,正在逐渐加深这个桃子味的吻。
在气氛黏稠的午后,白桃的清香逐渐在书房弥漫。
就像薄薄的窗户纸被捅破,便一发不可收。
唇与舌的纠缠、深入,从生疏到熟练的挑。逗,令陆雩呼吸急促。
一开始是季半夏在主动。她好像也十分享受占据主导上风。
但陆雩毕竟是男人,本能驱使着他反客为主。
然而季半夏竟更大胆些,直接顺着他的下巴吻到了他的喉结处……
要真的往脖子以下,就彻底乱了。
陆雩大为震惊,急忙阻拦道:“不可,半夏,我们还未成婚。”
季半夏抓着他的肩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我知道,况且,如今你也不能做那事儿。”她幽幽地看着他。
陆雩再次痛恨自己这没用的身体。
心上人都这么主动诱惑勾引他了,他却依旧只能做个柳下惠。
“我之后一定好好喝药。”他小声道。
季半夏慢悠悠道:“没事,不急,要等成婚之后呢。”
陆雩心道,你不急我急啊!!
殊不知季半夏其实比他更急。
要等陆雩科举至会场中第,起码还要等好几年。
可根据他上一世的经验,在这两年内,他的热潮期必会降临。
这种事过一半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气血翻涌到季半夏差点以为自己热潮期要来了,亦是慌忙停下。
但不得不说,这个中滋味的刺激销魂,是他上辈子登基为皇都未曾体验过的。登天九霄云外,莫过于此。
他很享受。
享受到甚至还想按着陆雩再来一次。
然后,就真的又亲了。
一整个下午,陆雩什么书都看不进去,光看季半夏这本书了。
两人在塌间胡闹到傍晚,才气喘吁吁、难舍难分地起来。
当然,除了接吻,陆雩没有对季半夏做出任何越界行为。
他觉得在古代婚前对女孩子做出过分之事是冒犯,因此一直是绅士手。
反倒是季半夏,几乎把他全身上下都摸得差不多了……
她让陆雩亲身体会到,女孩子涩起来能涩到何种地步。
……
另一边,淮安府贡院。
沈子云正和一众考官在加班加点地挑灯阅卷。
府试试卷采取匿名,且审考制度也相对严格,每份卷子都要经过下级四次遴选最终才递交到他手中,进行终选。
“沈大人,您看看这份卷子!”一名考官神色激动地将卷子递给他。
“这字不错。”沈子云接过,仔细一看其中策论,考生答题的思路也格外符合他胃口。对方提出的那些意见想法,很新颖别致。深思下去,似乎亦有实践的可能性。
“确实可以评个甲上,就是诗写的差了些。他四书写得如何?”沈子云转头问。
那名考官答道:“几乎满分。”
拿着试卷时,沈子云隐约闻到一股异香。
他拿近闻了闻,发现这上面竟浸染着那天自己在考院中闻到的古董羹气味。
这考生,还挺有趣的。
他当即哂笑,将这份卷子放到了另一堆已选出的试卷最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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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几日过去。伏成周选好酒楼地址后近日在忙装修事宜。
这事儿需要陆雩帮忙把关。他画了类似于现代火锅桌的图纸,让伏成周找工匠照着去打。
只是镂空桌子底下烧得是炭火和柴。
再有就是店铺的其他布置,陆雩特意命人打了木板将每张桌子隔开,制作成小型包厢。
然后还有调料台,门外一个舞台位置,留予说书或表演。
同时他自己又托人画了些仕浮女墙绘,写了几副书法之类的作品挂在墙上,作为装饰。
至于店名,陆雩想了一下就决定直接取名“海上捞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