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心上人[替嫁掉马](150)
也有人反驳,他既然能思考这么多,又说是被逼的,下手的时候又为什么被判定为精神病呢?
不过这些反驳没有人在在乎,大量的舆论都选择相信前一种,更具有戏剧冲突,也更能引起同情和怜悯。
沈冽坐在院长办公室,低头在手机上刷这些言论,感到无力的同时,又因为看得太多,观点太重复,有些麻木了。
沈亦觉进办公室时,还在接电话,不时看一眼沈冽,又跟那边说相信鉴定结果会还冽儿一个清白,您也别担心他,您忙您的。
又打了十多分钟,电话才撂下。
他说:“你应该知道谁打来的?”
沈冽问会给他们添麻烦吗?
沈亦觉说那倒不至于,“只是网上好多水军抹黑造谣,还是得压一压才行,再疯传下去,你成了杀人犯,他倒成好人了!”
这么一想,舆论颠倒黑白的能力有时候确实够离谱,沈冽略微笑了笑,说:“您还知道‘水军’这词儿呢。”
沈亦觉瞅他一眼,摇了摇头,“你还笑得出来。”
又说:“我们高层讨论了,你暂时先停职,接受医疗事故技术鉴定。”
沈冽点一点头,“答案说明一切,我问心无愧。”
沈亦觉说:“停职这几天回月湾那边多陪陪老太太,她现在几乎不上网只听人念书,这事儿还没传到她耳朵里,有你在旁边陪着,就算哪天她知道了,能马上安慰一下,不至于气出个好歹来。”
沈冽说知道。
之后他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回科室办公室,一路被人各种打量,心下叹气。
尽管知道自己清白,鉴定结果也会还他清白,此刻还是有些窝火。
出了电梯,在一个墙角看见宋年,他停下来。
宋年正在跟人打电话,慌慌张张地跟那边说等会儿,然后问沈冽是找他吗?
沈冽叫他打完电话来趟办公室,要停职一段日子,想嘱咐他几句。
等沈冽离开,宋年又跟那边沈太太继续讲电话。
“嫂子,梁德绝对有问题,你信我,他跟冽哥刷手的时候,我都听他说了,那精神病曾经放火烧死了他爸爸,说不定实际上公报私仇的是他!”宋年说。
那头陆染在公司茶水间,端着水杯来回踱步,眉心紧皱,“可是他跟沈冽一起做的手术,他有问题,沈冽不可能知道了还帮他瞒着,把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那他就算不是凶手,也准知道点什么。”宋年说。
陆染道:“你跟沈冽提过这事儿吗?”
宋年一拍大腿,着急道:“我说了,冽哥反倒叫我以后不要再提梁德那事儿,还说跟他没关系,手术全程都没有问题。可我就觉得梁德有事儿,这不才给你打电话也说一说。”
陆染心想,既然沈冽这么说,那梁德可能是真的没问题,只不过,他离职的时间为什么这么刚好,这么蹊跷?
她放下水杯,撑着吧台想了想,最终跟宋年要了梁德的电话和家庭住址,决定找到这人,看看他现在情况,有机会最好再聊两句,也许他真的知道一些他们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内情。
毕竟手术结束一直到精神病宣布死亡,一直在医院的是梁德,而不是沈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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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冽从这天开始停职,傍晚接到下班的陆染,一起回沈家,陪沈老太太吃饭。
吃完晚饭,陆染照旧给外婆读书听。
对方谈起她之前给录好的那些书,摸了摸她头,夸她贴心懂事。
又说:“后面有机会,我让人把前几年那个璨城大学拒绝来给我念书的女孩儿也找来,声音跟你这么相似,也算有缘,我也想认识一下她。”
陆染心里慌了一瞬,笑了笑,点点头,没说别的。
等沈老太太到时间休息了,陆染才回到卧室。
沈冽这时也刚接完一个电话,她问又是哪个亲戚吗?
最近很多给沈冽打电话来关心情况的亲戚朋友,大家都听说了他陷入医患风波这事儿,替他担心,不过频繁的有电话进来也让他挺困扰。
沈冽说是那个给苹果的病人家属打来的。
那病人的家里人想开直播帮他在网上说话,因为他们看到有人在造谣那箱苹果。
沈冽说这事儿掀不起什么风浪,同病房的人也可以证明他是花钱买的,让他们不用担心也不用管,静等鉴定结果就好。
说到最后,他反而还安慰了那大婶儿一通。
此刻挂了电话,身心疲惫,他靠在沙发里,一手撑头,轻揉太阳穴。
陆染走过去,站在沙发后,接过动作,两手按在沈冽太阳穴,揉一会儿,又转到宽肩上。
见男人仰头看自己,她问:“手劲儿还行么?”
“嘴上也想要。”沈冽说。
陆染蹙眉笑道:“怎么按摩嘴,你教教我?”
沈冽勾勾手指,让她低头过来,捧住脸,亲一下嘴,说:“这样。”
又偏头再亲一下,“再这样。”
然后手臂伸过去,拦腰把人从沙发后面直接捞进怀里。
陆染倒栽葱似的翻过沙发,惊慌地叫了两声,紧接着被吻住唇。
沈冽一手摸在她背上,安抚似地吮着她软糯唇瓣,又说:“我身上还有很多需要用嘴按摩的地方,今晚,要辛苦老婆了。”
陆染抬手点了下他鼻尖,“还有心情做呢?”
沈冽手已经探进她羊绒打底衫下摆,眼皮慵懒地半掀着,风轻云淡道:“既然心情不好,总要找点能让心情变好的事情做,怎么死也不能坐这儿郁闷死,不如床上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