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心上人[替嫁掉马](55)
最后一颗解完,准备收手时,手腕被男人握住,抬高,掌心贴上刚被她解放出来的心脏位置。
“沈医生——”
男人炙热体温使陆染仿佛触电一般,颤抖了一下。
“叫我名字。”
“沈冽……”
“以后都叫我名字。”
“为什么?”
沈冽莞尔浅笑,“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
听起来就好像,我属于你。
沈冽低头,抵着女孩儿颈侧,轻声喘息,从克制到放肆。
陆染发现,男人身材是真好,胸肌结实、腹肌硬朗、公狗腰灵活……
……
几个小时后,陆染深刻体会,这男人不止身材好,体力也是十分的好。
以及,顾晚卿曾经那句:越是正经的人,床上就越……
被摘下领带时,陆染整个人都已经累蒙圈,腰间酸软。
她连掀眼皮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模模糊糊看见,站在床边的男人已经换好衣服,一副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的,从容淡定模样。
“沈冽……对不起……我不招你了……不惹你了……”
她用最后力气讲着这话,像被折腾一晚之后的肌肉记忆。
一整晚,她都被男人逗弄着问,还招不招他。
于是,她撒娇,道歉,求饶,气哭,轮番上演,一直一直。
沈冽浅勾唇角,弯腰,一手撑着枕头,轻柔的吻落在女孩儿唇上。
“招了我,就不许招别人了。”
“嗯……”
陆染陷在柔软蓬松的被子里,沉沉睡去。
第24章
“总有些惊奇的际遇”……
顾诗文睁眼醒来, 整个人被男人双臂禁锢,以非常别扭的姿势。
她动了动,男人收紧怀抱。
“我上个厕所, 行不行?”
她轻声问。
顾景徊眼都没睁, 却精准地偷了个吻, 这才满意松手。
顾诗文轻轻一动, 感觉从肉身到骨头没一处属于自己。
仿佛全碎了一遍,又被粘起来, 但粘得不够牢固, 一抬手就会全部散架似的。
还有点落枕。
顾景徊这男人, 怎么抱只顾自己舒服,哪管别人。
顾诗文去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带着一身温热水汽,少了一身黏腻潮湿, 感觉稍微好一些了。
昨晚没拉窗帘, 此刻能看见远处海平线与天际交汇处,晨曦慢慢露头, 天色渐亮。
顾诗文随手套了条干爽的纯棉质地白色吊带长裙, 喝了杯水, 又倒一杯, 端着水杯,抱着MacBook,轻轻拉开通往露台的门。
她坐在躺椅里, 屈腿,把电脑放腿上。
望着平静的海面,沉思许久之后, 抬手敲下三个字——
辞职信
没有如想象那般顺畅地写下去,她在一开始就卡住。
8岁到28岁,原来,已经在顾景徊身边待二十年了。
听起来,多么漫长。
二十年里,他们竟没有一刻看清过对方的心,多么讽刺。
顾诗文望着电脑屏幕,始终无法把二十年的感情都化为没有温度的宋体字。
于是她把电脑合上,换成了笔记本和一只笔。
该从哪里开始写起?
她犹豫着,直到脑子里冒出他教她执第一颗棋子的画面,笔尖这才流畅地动起来。
……
当整封信件来到结尾,一切已经和辞职没有关系。
她不是在和工作告别,而是在跟这段感情告别。
笔尖轻轻划过纸张,她心里却在一点点裂开伤口。
“……,
顾景徊,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一辈子站在你斜后方的位置,任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曾经,我也这么以为。
我是喜欢你,我承认,你赢了,我是输家。
可是这次,我想把一直放在你身上的视线移开,投到别处。
我想去看看,没有你的世界。
我也想看看,别人是怎么活的。”
落款:
顾诗文在写落款时,笔尖犹豫,迟迟没有落下。
朝阳还在海平面挣扎,她陷入回忆。
那时,顾景徊勾手指,叫她上楼,要教她下棋。
男孩坐在棋盘另一边,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小声地回:“裴诗文……顾诗文。”
男生浅皱眉头,“到底姓裴,还是姓顾?”
她说:“原来姓裴,现在开始,姓顾。”
顾景徊说:“那你想要我叫你裴诗文,还是顾诗文?”
她抿了抿唇,说:“……顾诗文吧。”
她怕老太太听他叫她以前的姓会不高兴。
顾景徊却道:“裴诗文又不难听,有什么好改的。”
从那以后,只有顾景徊,一直叫她“裴诗文”。
其他人叫顾小姐时,他还要上前纠正他们,是“裴小姐”。
老太太生气,顾景徊却说什么也不愿让步,后来大家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便只叫“诗文”。
这时候,顾景徊干脆直接叫她“裴裴”了。
老太太听到,气得要命,却只是锤了他几下,便也随他去了。
若是其他人,老太太必然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的。
……
顾诗文重新握笔,写下落款:裴诗文。
顾景徊,这回真的如你所愿,我又变成“裴诗文”了。
昨天下午,顾老夫人找到她,说,当初接她回顾家,是因为流离说,她和被抱错的亲生孙女的八字属性相近,带回来,改为姓顾,可以帮忙维持平衡。
现在,亲生孙女回来了,按流离的话说,她不宜继续留在顾家,如果强行留下,最差的结果甚至会因此导致家族落败,最直接的影响就是顾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