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不如敲代码(7)
她脚底打滑被季时铭接进怀里说“平衡能力为零”时差点碰到的两个花瓶是她从盘古开天地开始打工都买不起的程度,吓得她都不敢迈开步子了。
这种豪宅视频在网上刷到她都不敢点进去看,如今竟然都拎包入住了。
人生果然就是一部魔幻现实主义小说。
文思佳抱着电脑和吹风机到卧室的时候,季时铭正坐在床上翻看着平板,不免疑惑地问:“季总,今晚你睡这儿吗?那我呢?”
“你不也睡这吗?”季时铭抬起眼好笑地反问。
文思佳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啊?不是还有很多房间吗?”
“夫妻难道不睡一起吗?”
这番脱线的反应有够迟钝的。
“”
她光想着“睡觉”,把睡觉忘记了。
文思佳虚眼打量了一脸云淡风轻的季时铭,床头柜上一点都不突兀地放着一个小盒子。
想得倒挺周到。
又在心底骂了句“狗男人”后默默关上门后坐到了梳妆台前。
时间向来不够用的她展现了多线程任务处理的超高性能,一手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时不时还停下擦个水乳和身体乳。
洗澡前就一直有个编译错误解决不了,勾着脖子debug半天,发现原因竟然是取得的xml节点不是null而是空字符,被自己蠢到的文思佳无能狂怒了一声:“啊啊啊啊啊啊,该死!”
季时铭在旁观察了她一会儿,写个代码还真是全身上下每个位置都在用力。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吗?”
文思佳回头无奈苦笑了一声:“季总,事情是永远做不完的。”
听闻此言,季时铭放下平板走到梳妆台前从她手里接过了吹风机。
这番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文思佳吓了一跳:“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季时铭眉眼低垂,轻轻捧起她湿漉漉的头发,把风量调小了些,浅笑着说:“不是很忙吗?”
除了爸妈还从未有人给她吹过头发的文思佳瞪圆了眼睛盯着屏幕,紧绷着背脊,头跟焊接上去的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其实吹头发不是什么大事,但季时铭主动给她吹就是天大的事了。
季时铭动作很轻,比她平时胡乱瞎扯要柔和得多,如果没有那句多余的“头发还挺多的”,她还真有点恍惚了。
什么人啊。
就会戳人脊梁骨。
文思佳小时候头发厚厚一把,每次去理发店都得狠狠打薄,自从着了计算机的道,Tony老师问要不要打薄时能吓得一机灵。
她抬起头,用幽幽的眼神做了无声的谴责,随后一点都不生硬地扯开了话题:“季总学的什么专业?”
“金融。”
“和硕是地产巨头,为啥不学土木?”
左边的头发差不多半干了,季时铭便换到另一边,轻描淡写回:“因为我不用去工地打灰。”
此处需要手动@一下林孟莹,为了毕业不去工地打灰,大一每天学到凌晨三点才从土木转到了计算机。
话都问到这儿了,文思佳便一股脑噼里啪啦把对季时铭的好奇统统问了出来。
回答完一堆对自己误解颇深,哭笑不得的问题后季时铭轻轻拍了拍从头到尾“咯咯”笑个不停的小脑袋,嗓音温润地说:“差不多吹干了,好奇宝宝还有什么问题?”
文思佳捂着脑袋抬起头,对上了一双雪后初霁般的清明眼眸,像是拂过山谷的风吹化了雪,融成了清泉,晕染出了细碎的光晕。
“暂时没没有了。”感受到胸膛的起伏稍稍变得急促的文思佳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努努嘴小声回答说。
怎么能随便摸异性的头啊。
不过是夫妻的话是不是就不算随便了。
“行,那想到了再问。”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般,季时铭又摸了摸她的头,直到小小脑袋上的大大问号全部消灭前保留了她提问的权力。
“那季总没有问题要问我吗?”
东扯西拉问了这么大一堆,为了公平起见,文思佳眨巴了两下眼睛问。
“很多,不过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季时铭唇角勾起一个暧昧的弧度。
文思佳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有的是时间”是什么意思,一个备注为【服务器机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接起电话,机房人员说检测到了大量伪造的源IP和源端口的SYN和ACK同步包,服务器已经无法正常响应用户请求了。
文思佳听完乱撩了几下头发,捶胸顿足,仰天长啸:“哪个王八蛋大晚上吃饱了没事干又搞DDos?我们服务器垃圾是个人都知道,还需要你DDos来证明?”
DDoS攻击,全称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Distributed Denial of Service Attack),是通过控制多个傀儡机发送大量无用的诸如数据包(TCP,UDP),HTTP请求,或SYN洪波等导致目标服务器资源耗尽,从而无法正常为合法用户提供服务的一种网络攻击方式。
DDos作为如今的网络攻击一哥,简单,粗暴,成本低,且因为攻击者会对源IP进行伪造,很难追踪定位,防范难度高。
萤火众筹才刚刚上线三个月,已经历经过好几次DDos了,不过勉强都还在服务器性能范围内。今天对方加大了力度,一下就给捅穿了。
骂归骂,作为全能的全栈工程师,活还是要干的。
文思佳打开了萤火众筹APP,几乎是全面瘫痪状态,微博热搜上也出现了#萤火崩了#的词条。
自家还真是红了,才崩了几十分钟而已都上热搜了。
电脑远程Remote到机房,开始一一查看服务器log,CPU,DNS,网络进程等一系列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