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那贼子她又写新书了/卦修这行当(219)+番外
“书老?这老头子活得年岁倒是够长的。
“你想把消息告诉所有人,我倒是拦不住,只是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那就不妥了啊。”
胡三横眉冷笑,似乎对她这点儿把戏不屑一顾。
而是转头看向祝无邀,问道:
“书老叫你出去,是做什么去的?”
这是在怀疑自己被书老拉拢,重回矿洞当奸细的?
祝无邀在没见到书老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若是重回矿洞、该怎么说瞎话,现在有了真实经历为蓝本,她更是一点儿不打绊地说道:
“储物袋里有本典籍,书老学识有限、没什么学问,需要向我请教。”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且十分狂妄。
看着胡三和荣四怀疑的眼神,祝无邀直接将那「看不见的狸花猫」、「飞矢不动」两个悖论讲了出来。
荣四听得愣了会儿,然后哈哈一笑,说道:
“怪不得那老贼把你重新扔回来了,那么这两个问题的真相呢?”
祝无邀心中暗自赞叹了下。
她要得就是有人问出来。
先别盘算逃不逃的,现在矿场里这情况,最重要的是搞明白上回失败的原因。
祝无邀一点儿都没卖关子,将与之对冲的「奥卡姆剃刀」理论,因地制宜调整成了「砍刀定律」。
本质上都是在说——若那只猫无法对现实生活产生影响,存在不存在、对人有什么影响呢?
就算我身边有一千只看不见、无法证明的狸花猫,能影响我喝水吃饭吗?
如果非得要讨论这只狸花猫,那就让提出问题的人先证明其存在。
总结来说——
「若要讨论某个问题,首先这个问题得有讨论的价值。」
两人听得恍然大悟,又一知半解。
但祝无邀本就不是为了让这两人听明白。
洗清了自身的嫌疑,祝无邀又着重描写了矿场之外,那些看守者的气氛不对、每个人面色都不太好。
似乎变得躁动、没有耐心。
最终,祝无邀总结道——「外界也许出现了变故」。
胡三和荣四两人表面上信了。
但实际上,他们心中还是存了点儿疑心,并没有完全相信祝无邀说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
祝无邀生活趋于平静,却没有一天不保持警惕的,最后还真在半夜惊醒时、逮着个试图用小刀量她脖子的。
她本来以为逮着了条鱼、能问出来点儿什么,结果,来者想对祝无邀下手的原因却是——
「凭什么只有你能出去,我这辈子烂在矿洞里,你也别想出去!」
这让祝无邀有些失望。
居然只钓出来了个正常人,没有奸细想来杀她灭口?
随着矿洞里又被扔下来两个人,胡三和荣四逐渐相信了祝无邀的谎言。
这样的发展在祝无邀意料之中。
她甚至能想象到,胡三和荣四是怎么逼问的——
胡三:“说,外面的那些人是不是变得浮躁、没有耐心了?”
新人:“啊……啊?对!他们特别不是人啊大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像谁欠了他们钱一样,薅着我脖子就把我扔下来了……”
荣四:“外面的气氛不太对?”
新人:“是啊,他们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脸色特别冷,把我吓得腿直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好像我多哭一声,就会被直接砍死,姐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呜呜呜……”
当提问者的问话中带了诱导和期待,被问询者感受到后,会在叙述过程中本能地进行迎合。
甚至会有一定程度的夸张、以讨好文化者的期待。
祝无邀一开始说得谎言,只是「外界气氛似乎不太对」。
可当胡三和荣四翻来覆去逼问新来者后,这个谎言被完善为——
「外界气氛凝重,甚至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可能要变天了。」
第189章 时空之论
祝无邀伤势已经好全,可书老却迟迟没有第二次将她捞出矿场。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胡三和荣四对她的怀疑逐渐加深,变故出现了——
上边儿又扔下来了一位姑娘。
祝无邀本来没怎么太过关心,毕竟这些天,她就像个穿山甲一样,在各处来回乱窜,忙得不得了。
可此人的到来,却让胡三对她编造的谎言加深了怀疑。
那位姑娘说:「我看外边气氛还行啊,一个个说话好听还风趣,大家和颜悦色地把我扔了下来,掉下来前还有个呆瓜让我多注意身体呢。」
祝无邀听到了消息,立刻坐不住了。
这哪能行呢?
何处来的幺蛾子,居然坏她谋算?
直到见着了被扔下来的人,祝无邀怔了一下,心中回荡着一句话——
「你丫怎么会在这里?」
那扛着榔头正跟队准备去挖矿的人,正是叶小舟。
据说她掉下来后,一巴掌拍碎了三丈宽的石头,力大无穷,说不准能与胡三荣四争锋。
见到祝无邀过来,胡三略带审视的引荐两人,话里有话地说道:
“这姑娘说外边一切正常,好像和你说得不一样。”
虽然祝无邀毁去了容貌,可就像祝无邀能认出改变容貌的叶小舟一样,叶小舟一眼也能认出来祝无邀。
她上下打量了祝无邀一眼,讽道:
“这人谁啊,瞧瞧这可怜模样儿。”
祝无邀一时无话,下一瞬,耳边响起了叶小舟的传音:
「怎么几天不见,你长得横七竖八的了?」
她没理会叶小舟的嘲讽,立刻意识到了最关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