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那贼子她又写新书了/卦修这行当(45)+番外
这朵略带枯意的花旁,还有个小小的花骨朵,寓意着母女相依为命。
偏偏这两朵,状态都不好。
她用指尖触去,以窥天术引导着体内灵力,与此花相接,脑海中浮现出支离破碎的感应。
「一月之期,母女双亡。」
再细致些的情形,就不得而知了,怎样避去祸端、竟一点儿思路都没有。
她会算卦,却不知该怎样教人避祸。
将那两文钱与花朵交还给小姑娘。
看着她满是期盼的眼神,祝无邀停了半晌,才说道:
“姐姐修为不够,只能算出你们未来一个月内,会遇到很不好的事情,却算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那小姑娘情绪低落下来。
似乎想挤出个笑,说声「谢谢」。
可刚想开口,眼睛里便噙满了眼泪,第一个字儿说出来就带着哭腔。
话没说完,就赶紧跑开了。
看到这一幕,旁边儿的季月章有些担心。
想了想,还是和祝无邀说了声,打算去寻一下人,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事情。
自从第一个客人到来后,祝无邀的小卦摊便开张了。
似乎那张「转运符」终于开始发挥作用。
第二个来的客人,是位富商。
出手便是一两碎银。
他想来算算那船货能不能按时到港。
南离城多雨水,有条大江横贯而过,颇有几分前世的江南气象,更有富商巨贾、往来货船。
祝无邀照例让富商拿出身上的一样东西。
富商想了想,取下挂在腰间的钱袋。
接到手,祝无邀的手猝不及防地往下沉了沉。
这就是金钱的重量啊!
她略有些感慨。
这么久了,祝无邀还是第一次摸着如此多银两,即使不属于自己,装满了银子的钱袋放在手里,仿佛能将她那颗空虚的心一起填满。
不过卦象出来就没那么好运了。
看到蓝色的钱袋和上面的腾龙纹样,她就觉着有些不对,像是有些「颠簸」之意。
运起窥天术仔细感应,果不其然。
她有些留恋地交还了钱袋,说道:
“这批货最好别按时到,否则容易翻船。”
气得那富翁连骂晦气!
要知道,谁来算卦是真觉着摊主有本事啊,还不是想听几句吉祥话、讨个好彩头!
亏他上来就给了一钱银子!
看到祝无邀背后那把黑色大剑,还是嘟嘟囔囔地识趣走了。
这年头,还不让卦师说实话了?
祝无邀摸着手里的一两碎银,还是决定原谅他。
当季月章回来时,祝无邀已经帮好几个人算过了卦,正撑着下巴、坐在卦摊后边,在冥思苦想些什么。
“阿邀、阿邀?”
听到季月章的声音,她才猛然回神,说道:
“咱们先回客栈吧。”
路上,祝无邀心不在焉。
她为十余人算过卦,若是一两个人运气不好,那是个人的命数。
可所有人都有险兆……
而且都是以一个月为时间节点……
她眉头紧锁,突然伸手摘下贴在身上的转运符。
然后停在了街道上。
转运符起作用了,没让她赚到钱,却让她算出来一场即将到来的灾难——
这是在让她,趁早离开。
南离城恐怕会有一场灾难,继续待下去,恐有殒命之危。
卦修,果然能趋吉避凶吗?
她能避开,南离城的凡人又该如何?
旁边的季月章也跟着停了下来,似乎也在想事情,没等祝无邀开口,她先说道:
“阿邀,我们能晚些回去吗?”
“发生什么了吗?”
“那对母女有些可怜,我想去找一找修士的拍卖坊,买点儿凡人能用上的丹药。”
祝无邀略有些疑惑,问道:
“若是缺钱,我今天用你给的转运符赚了不少,你尽可支用。”
“不是的,那位妇人的病很重,寻常药石起不了作用。”
祝无邀沉默了下。
药石当然起不了作用,也许炼丹师的丹药,也一样无用。
她没有立即说出自己的猜测。
想再摆摊一天,将事情彻底确定下来,再作打算。
两人回到客栈,各忙各的。
季月章正在画着爆裂符,这是筑基期的符修、能画出来的极具杀伤力的符箓。
以寻常筑基中期卦修的灵力,也许用尽了都难成一张。
可在季月章手中,无论是符纸、还是掺杂灵物的墨汁,似乎都十分听话。
几乎每十来张,就能成一张。
她想画些符箓换灵石,用灵石换丹药,再用丹药换人命。
祝无邀则盘膝而坐,正以神识内窥丹田。
在她的丹田识海中,有支静悬的灵笔虚影,似真似幻,笔杆由黑白二色交缠而成,如云若雾,笔头如同玉雕,分毫毕现。
虽然长相变了,但祝无邀知道,这就是在绛霜桥上、那支消失不见的灵笔。
第37章 桂花酿
无论她怎样用神识戳弄,这支灵笔始终巍然不动,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稳稳当当地悬在那里。
就像个钉子户。
她也试着召唤了下,结果根本取不出来。
若不是怕死,她甚至想让季月章对自己扔个爆裂符、看看这东西会不会护主。
不仅如此,她现在已经彻底确认,自己写话本不累、完全是它的功劳。
离它之后,别说写一两个时辰的话本了,昨日不过画了几十张符箓,手腕已然酸痛。
每到这时候,祝无邀就格外想念它。
就算神异不显,好歹能取出来平日里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