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继子绑定情蛊后(124)
话是近乎无奈认栽的语气,仿佛自己也无法理解。他发烫的手开始一下一下地揉弄着她的脖颈,又顺着脖颈往下,落在她耸起的肩头。
力度大得似要撕碎衣衫,毫无阻隔地揉弄她的肌肤。
很矛盾。
不止洛云姝如此觉得,姬君凌自己内心亦然,他不明白,为何偏偏对他敬重的人动了情慾,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念头,已不仅仅是觊觎她。
他想占有她,两个隔着辈分和伦理的男女融合为一。
就是现在,就在此处。
姬君凌自认冷静,在军中时战事再焦灼也能安然不动。从未如此冲动过,想当即占有她的冲动猛烈得怪异,不像是只有数月的隐忍。
或许他早已觊觎她。
从初见起。
既然已迈出了这一步,再多深究毫无意义,姬君凌贴在洛云姝颈侧的唇倏然收了力,吮吸住她的肌肤。
用力揉捏着她肩头的手亦然,带着衣料笃定地往下滑。
洛云姝半边肩头露出。
姬君凌轻咬了口。
久旷的身心因他这偏执的一咬被点燃,洛云姝肩一颤,眼看着他就要挑起她的火,一旦继续下去,这几年的分离就变得毫无意义。
甚至因为如今他更强的侵略性,会比以前还糟糕。
洛云姝从理智崩塌的边缘清醒过来,使尽全力推开他。
啪——
她用力地扇了他一巴掌。
“畜生!”
洛云姝怒不可遏,这人从边境归来后简直越发不像人,在被蛊迷惑对她还有敬重的前提下就冒犯,就算他们依旧在一起,也不能如此。
“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侍妾么?”
前功尽弃,她的心绪被他撩拨得凌乱,内心也格外地窝火。
“想要就要,不问我想不想,不管这是哪里就撕衣服,长公子把我当成什么了?泄'欲的妓子?”
姬君凌略微怔住了。
平生第一次,他被人扇了一巴掌,但他并非骄矜之人,假若是其他人,他并不会如此在意。
但这是他尊重又觊觎的人。
他凝眸看着洛云姝,亦感到困惑,他并非急'色之人。
难得地,他竟有哑口无言之时,不知如何反驳她,甚至内疚。但内疚自责也好、困惑也罢,都不足以让他后悔今日被她刺激而冲动的一吻。
“抱歉。”
姬君凌郑重地道歉。
洛云姝还以为他是幡然醒悟打算回头了,她印象中姬君凌绝非强抢民女的那类纨绔子弟,今日定是被崔玉刺激了,才如此冲动。
但她悬着的心还未能落定,姬君凌直直地看着她,笃定地说道:“但晚辈想要您,并非只因为肉'欲。”
至于究竟生于孺慕之情,还是男女之爱,他亦说不清。
洛云姝悬着的心碎了。
她彻底放弃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但我……我实在迈不出这一步。就算你说我早已与姬忽和离,嫁入姬家的那几年与你亦从无往来,这层长辈的身份无名无实,但有些事不是仅用名义就能圈定的。”
深吸一口气,洛云姝几乎要被自己骗到了,她真挚道:“我一直把你当成和阿九一样的晚辈,让我和你以情人的关系在一起,我会觉得很罪恶!”
说话的时候,她都不敢看向姬君凌,在他开口前,她进一步道:“就算我能挣脱内心束缚,可我对你还没有转变成男女之情,你总得……”
姬君凌道:“我可以等。”
他若仅仅是想要一个宣泄欲念的女子,何至于这数月里苦苦和自己的内心作斗争?一次次因为她而乱了心,又一次次地克制住。
在不可告人的梦中如何疯狂地攻陷她,醒后就会如何挣扎。
他再次走近她,将适才被他褪下一般的外袍上拉,而后克制地收回,再一次笃定地重复着。
“我会等到您愿意的一日。”
洛云姝并未松懈。
他说会等到她愿意的一日,说白了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他俯下身,刚要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她急忙侧侧身避开了姬君凌的肩头:“小畜……长公子既然说了会给我点时日,那就应该先保持从前的关系,我实在是适应不过来。”
她拎着裙摆逃也似地出了大厅,一溜轻烟似的逃了。
姬君凌立在原地看着她透着慌乱的裙摆,眸中有了些笑意。
她说的是给她一些时日。
而非绝无可能。
未免吓着她,姬君凌并未步步紧逼,只每日派季城给她送些东西,偶尔捎一封信,常年沉溺于公事的年轻权臣并不擅长写求爱的信,只含蓄地在信中提一两句让她多添衣服的话。
他实在尽力了。
这些根本看不出是情信的信送出去了二十多封,一个月过去了,洛云姝一封信也不曾回给他。
姬君凌的耐心耗尽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会徐徐图之的良善君子,征战多年的经历告诉他,再耗下去只会错失良机。
不打算再给她自欺欺人的余地,姬君凌从上京赶回洛川。
然而云山阁中早已无人。
濯云满脸茫然:“回长公子话,郡主说要外出给九公子寻药,让您别担忧。快则三五个月,慢则……”
她也说不清。
因为郡主不是简单的外出,而是觉得长公子无论是失忆还是不曾失忆,都不会再放过她——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