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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继子绑定情蛊后(37)

作者: 卧扇猫 阅读记录

突然的贴近让洛云姝一颤。

突兀隔着几层湿衣贴近,他灼灼逼人,炽得她脸发热。

身体在渴求想将他纳为己有。

心里却突然有个念头,似利剑将她整个人斩成两半,一半想遵从最原始的本能,一半在抗拒这种感觉。

不对,有什么不对……

到底是什么不对,是接下来要与她欢好的人不对,还是这件事?

她也说不清楚。

洛云姝忽然想起姬忽曾经说过的话,情慾很肮脏。

顷刻间,蛊控制了她。

她开始抵触他,像被一根丝线牵着,不住地往后缩,手无力地推他:“不行,我们不可以……”

身上的人却将她压得更紧。

他控住她,虽未言语,按住她膝头灼热的手已表明态度。

一旦开始,她就不能后退。

发热的手掌握住她的膝头,像推开窗似地往上一展。

洛云姝蓦地惊呼一声。

她的腿听从自己内心所欲,不自觉抬起膝盖轻蹭他,手听从蛊虫支配,慌忙要推开他:“不要……”

这样的拉锯快将她被劈成两半,丝丝缕缕的痛在身上蔓延,她揪住他衣襟,不解地看着他,唇瓣因吻而糜艳,齿间溢出不成句的话:“姬忽,我们,你……不,我们不应该放纵……”

身上的人一顿。

他撑起上身,将她的脸掰过去,清冷凤眸眯起:“您在唤谁?”

清冷嗓音让洛云姝清醒几分,她定定看着他,眼前出现了两张面孔,一张温润如美玉,一张清冷如玄冰。

两张脸时而分离,时而重叠,洛云姝看得头晕,揉了揉额角,茫然看着眼前的这双凤目:“姬忽?可为什么……你的眼睛好像变得更好看了……”

姬君凌听懂了。

他眼底的欲色褪去,复归平素淡漠,若天山之巅不化的寒冰。他低头目光锁住她的神色,等她回应。

她沉默的时间渐长,他撑在她身体一侧的手逐渐握成拳。

攥着她膝头的手亦逐渐用力。

洛云姝脑中一片空白,哪有心情理他,面对他的桎梏,她毫不在意地闭眼假寐。身上一松,膝头的桎梏也松开了,只闻一阵急剧水声。

他出了水。

走得决绝,激起水声略大。

等洛云姝回过神,池畔已无人。

蛊毒尚还有余韵,她看着空空无人的周遭,顾不得管是幻觉还是真的,无力地扶着石头出水。

来到后方寝居,服过可缓解蛊毒的药丸,洛云姝不顾一切睡去。

_

姬君凌出来时院子外候着的侍女不在,应是去寻狸奴。

他径直朝山庄外走去。

但适才被她拉入温泉池中,衣衫湿了大半。冬日寒冷,好在他是武将,暂时未觉得太难受。

姬君凌拐入附近的院落。

洛云姝母子搬来山庄前,这里是姬氏子弟每年闲时来狩猎之处,来时都会居住在西侧的院里,这两年虽鲜少有人来此狩猎,但会定期派人洒扫,院内备有衣衫可供更换。

姬君凌来到一间厢房,取出套崭新的深色箭袖衣裳,利落地换上。

衣上残存淡雅香气。

姬家人讲究,即便是山庄中备用的衣袍也会根据主人喜好定期熏好。

清雅香气让姬君凌蹙眉。

他环顾一番房内陈设,四面墙上挂着高山流水的画卷,窗前设有竹木书案,其上笔墨纸砚俱全。

走到书案前,他在一旁箱箧中寻到一卷竹简,观成色已有数年之久。

竹简上记着一个方及冠的年轻人游历四海的所见所闻,行文洒脱,言辞之间透出文人的淡泊。

上面的字迹有几分眼熟。

姬君凌径直翻至最后,见到竹简后方提着的字,微怔。

是他父亲方及冠时所作文章。

字迹清雅隽秀,可见书写之人的心性,时隔十几年,如今他父亲的字迹早已大变,笔锋遒劲有力。

这处厢房,竟是他父亲年轻时所住,那么这套衣袍——

也是为他父亲备下来的。

或许曾被他穿过。

他是姬忽的长子,十几年后,偶然来到此处,穿着姬忽年轻时的衣袍,阅览姬忽及冠之年所书的手札。

他尚有半年及冠,正是同他父亲当年的年纪相仿。

可因自幼与父亲疏远,如今立在父亲同他一般年纪时所住房中,姬君凌却并未感悟到父子间的血脉联系。

父子关系对他来说,只有“青胜于蓝”,没有“青出于蓝”。

十九年来,生母的积郁成疾与早逝,父亲的疏于照顾,祖父的有意引导,使得他们父子注定是对手。

此时此刻,姬君凌身穿父亲二十岁的衣袍,而片刻前,他与父亲的女人在温泉池中纠缠亲昵。

他将她按在石上意欲占有的那刻,便想到继续做下去面临的后果。

但他没有犹豫。

更无恐惧。

但她心里想的人是他的父亲,他和他父亲的关系注定了他只能取而代之,而非成为他父亲的替身。

唇角有着被父亲的女人咬出的破口,姬君凌挑起眉梢,拾起父亲的手札,一行行读下去。

放肆的目光忽而变得复杂。

“当年仲春初二,长子诞。吾年仅一十有七,尚昧于为父之道,然心亦望其日后能成龙化凤。

“每至妻有修好之意,领稚子上前,忆及当日受药力所制之辱,虽知妻亦迫不得已,却终难释怀。发妻亡故,吾怜稚子孤苦伶仃,本欲躬亲养育,然吾方及冠,心智未臻成熟…… ”

手札是姬忽在发妻死后所写。

姬君凌心里升起一股复杂难辨的情绪。若他是在渴望父亲关怀的年纪看到此书,或许他会心软,理解姬忽年少便不得不娶妻生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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