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个衙门助助兴(147)+番外
“华应飞,你”
来不及说出口的话,被华应飞压下来的双唇堵住,他双手死死抱着秦不弃,不想再让她离开。
秦不弃瞬间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她没再继续挣扎,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环住在他腰间。
她的双手伸进华应飞的外袍,轻轻覆在薄薄的里衣上,感受他呼吸间起伏的波动,藏在衣服下紧实的腰身肌肉。
他们距离如此的近,心跳和心跳声连接在一起,谁又会舍得先放开手。
秦不弃的手伸向了他的衣领,她鬼迷了心窍,想解开那碍事的衣衫,华应飞没了原先的气焰,看她的眼神如同初春化开的冰面,风一吹,他的心就变成了涟漪。
她每个举动,他都一一应下。
“不,等等,这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她忽然惊醒,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失去的理智瞬间回笼,她抬手推开了毫无防备的华应飞,独自跑出了寝殿。
华应飞愣在原地有些茫然,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心里再也没了恐慌。
案几上的奏折散落了满地,华应飞蹲下身去捡,怀里的圣旨被他随手扔进了摆在地上的宫灯里。
短促又急切燃起的一阵火光,整个寝殿被短时间照亮后又在瞬间归于平寂。
那夜其实并不平静,秦不弃也是,华应飞也是,华誉也同样如此。
她收到了华荣的一封密信。
这封密信里到底有什么,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只是曲在野说,这是华荣要亲手交给她的东西,所以让她转交。
“殿下说这密信里的东西很重要,必须要等到她告诉你可以打开的时候方才能打开,否则会让她的计划功亏一篑。”
曲在野做事从来都不会瞻前顾后的去追究原因,那样活着也太累了,她只管做自己要做的,剩下的就让别人去想。
至于这封信是怎么忽然从曲在野手上出现的,华誉试着问了一下。
得到的回答是曲在野说她把这件事忘记了,一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有点离谱的回答,意料之外,但貌似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华誉最后信没信曲在野不管,反正她是不会把张知尽出现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虽然她不是什么好人,也没什么良心,和张知尽的关系也一直都不怎么样。
但她很讲原则,绝对不会干这种背刺同伴的事。
那夜收到密信的华誉,连第二天华应飞登基典仪都没有出现,本来这场典仪也不需要她,出不出现都无足轻重。
秦不弃没能出现在这里,才是华应飞最在意的事。
“殿下不,从今日起您便是臣等的君,臣等誓死保卫大朝,为您效命。”
台下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华应飞身穿衮服,头戴十二旒冠冕,从前只能站在台下仰望的人,终有一日成了被仰望的人。
他终于还是走上了老皇帝为他选定的命运上。
因着时间仓促,加上正处战乱的缘故,华应飞的登基典仪在流程上尽可能缩减,相比起历代皇帝的登基典仪,甚至可以称得上寒酸。
好在他的继位名正言顺,并不需要盛大的典仪才能彰显。
若是换在和平时期,这场典仪本该持续整整一月,要比他当初做为太子的典仪更加盛大辉煌。
只是如今山河动荡,内忧外患,无人在意这场典仪盛大与否。
毕竟谁也不知道王朝还能活多久。
华应飞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帝,这样巨大的转变并没有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改变,他依旧在处理着各地堆积如山的公务,只是比之前更忙。
老皇帝死了,举国缟素为他祭奠,可他的死不会让这场战争因此停止。
还有无数的人正在因为战争死去,华应飞不能停下来。
从那天晚上之后,华应飞一直没机会再见到秦不弃,就算两人远远的碰上了,秦不弃也会立刻躲他躲的远远的,尽量不和他打照面。
要是之前,华应飞肯定会忧心忡忡,整日担惊受怕,但现在不会了。
抛开外面那些事不谈,只针对他和秦不弃的话,华应飞觉得那天是个很好的夜晚,至少是从他回到京城到现在为止,最好的一个晚上。
那天什么都没做,但至少让华应飞弄清楚了一件事,秦不弃不会离开他。
只要坚信这一点,华应飞就会格外觉得心安,再也不会莫名的惶恐。
然而华应飞心安并不会为事情带来任何转机,初出茅庐的将军在用兵方面实在稚嫩,兵力上的悬殊差距一直在拉大,而这位将军也并不能做到像周虎一样创造奇迹。
于是他们只能节节败退,拱手让出一座又一座城池。
压力依然存在,亡国的风险依旧高高悬在华应飞的头顶,像一把随时会落下来的利剑,让他永远也无法睡的安稳。
他必须要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华荣不会给他太多时间,皇权更替是本就是历来朝代最动荡的时机,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华荣不可能不懂。
成为新帝的第一天,华应飞一整天都在参加典仪,批改奏折批到半夜,第二天还要去上早朝。
成为新帝的第二天,华应飞第一次上早朝,他就收到了守城禁卫军的加急密信。
京城被围了。
华荣的大军如今还停留在宿河,由新任上马的将军牵制着,昨天京城外还看不到一丝叛军的影子,怎的今日一早就成了这幅样子。
原先老皇帝留下的兵权全都被他一并带走了,整个京城如今就只剩下了几万禁卫军看守,要他们几万人的禁卫军对上几十万的叛军。